2008-04-02 22:41:46tree

隔膜

站在窗前的這一頭,
看著另一頭的他,
安詳地躺著,
口張開了,
一條氧氣喉直插進氣管,
四周掛著一袋一袋的藥物及葡萄糖水,
在鎮靜劑的作用下,
昏昏沉沉的睡去......

這一頭戴著口罩,
靜默地守候,
時間向前推去,
ICU的空氣卻凝固了,
走得進來的人,
都要闖了一關又一關,
還是要站在一個摸不著, 捉不到的空間,
就如一直存在著的隔膜。

距離從未有這樣的阻隔,
但也從未有這樣的貼近,
或許,
那一頭睬開了眼,
距離又會再次拉近, 再次拉遠,
這就是生命與生命的隔膜,
也是人生唏噓的一剎。

想有人聽聽這一頭的心跳,
但不想說一句話,
不說一句話,
又有誰聽到那複雜的心跳?
因為孤寂,
所以傷感。

相片:一花枯一花榮(花展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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