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謂之為焦慮
當然和茗茶一樣，苦澀甘味各不同


今天談到身份認同上的文學焦慮
不是不認同，而是不被認同的疏離
於是哪裡都去不成、歸不成、留不下、待不住

記憶並不是不算數
永恆天地這種地方也不知是否存在
也許有，也許沒有
憑依個人信仰


如果不能對自己、對他人、對空間、對歷史、對記憶有更多肯定
便要世界接受認同
所謂自私不過就是如此

也許那是承受多麼大的焦慮、多麼強的批判、多麼厚的憂鬱、多麼失落的離散
但我無法無視那種外來者的審視眼光
看我，看這裡，看一切
或者說你用自我意識過剩的眼光
批評我，批評這裏，批評一切
是多麼讓人無法給予更多...
同情？
或者該說同理

吝於給予種種卻抱怨所有的不公不義
循著原有的不公正，附加自作自受的惡果
於是這世界依舊滿載許多不滿和憤恨的情緒

我依然是憤世嫉俗的看著醜惡的世界的毒，鄙陋的自己的瘤
還有那些字正腔圓的控訴著，滿口看似確鑿實則偏頗的論調
底下都埋著透頂自私的原貌
我無意冒犯，無意孤芳自賞，我也背負種種貪嗔癡的罪


焦慮的不只如此
可怖的是當我激動得想表述些感受和想法
腦殼空無一物的吐不出一點真實和深刻
只是求些文字
有的卻只是黃黃綠綠的爛泥


話說不清的底下
又得承接多少責難和批評
於是我又據以力爭的再現自己的原意
卻怎麼也說不清、說不透、理不好、整不齊
原來我沒有這麼偉大，你也一樣
但我或許有些堅信，在這事上，你錯了
也許錯得沒這麼絕對，此時此刻我卻懶得再去設想，我的偏執冷不防的刺探我對某些事物的不耐


你的瘤
和我有點犯像
那種性格上荒朽的味道


於是如你所見，我又不知所云了一次，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