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此相遇──從革命之家到三十九號招待所
我相信機遇。帶點神祕味道的機遇。
那其實只是一個普通的晚,我到政大和中文所的朋友碰面,眼前有兩家店,一亮一暗,我選擇暗,因為某種神秘或者想像的容許。後來知道,那一間名喚革命之家的店,晚間八點半以後便轉為Bar,燈光像是佈置上了一種戲劇狀態,等待觀眾的進場。然後,一兩個月我便造訪一次。多半是在Bar Time,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書、假作文藝、揉著眼皮、發呆。
我不懂飲食。咖啡只是咖啡,飯就是飯。我的嗅覺、味覺向來乏得很,因此當食店老闆問我好不好吃(喝),我往往笑笑以對,說句不錯啊。面對喜歡抬槓的主人,毛哥,我仍舊如此平庸地表達。不過後來也意識到,或許自己的飲食判準就是「順口」,如同閱讀時對作品的「順暢」的基本需求那樣(唯一的例外是六十塊的鐵路飯盒,那就不是味道的問題了,而是源自感覺、情感的因素)。我喜歡的,是店裡人所傳達出的氣味。一間食店的好、不好,重點不該僅是食物,那樣太無聊、太物質了。
毛哥曾做過裝潢、園藝、在山上養過動物(豬?雞?),後來則開了革命之家,開始他與小食店相倚的人生,在那空間他與四方來人相遇,自己做菜自己客服自己解決所有,人即是店,店即是人。像他那樣理應具備流浪、瀟灑個性的人,怎能安居其所、坐守得住呢?一開始我不瞭,直至此刻,因為書寫而沉澱的必須時刻,我依據想像而猜測──從革命之家以後的毛哥的生命時間,不再採行順轉的前進,而是倒帶,仿如歸鄉一般的還原;尤其是革命之家敞開的十四年後,他離開首城台北,來到慢城花蓮,更可能是如此(難怪這四、五年來,他愈顯年輕。又,忽而驚覺,他過去的多元經歷不就是為了後面這一ㄊㄨㄚ而準備的嗎)。
這時候的毛哥,已經不再憑倚流血流汗、飆飛車丟雞蛋的硬性格,而是改行動勺動筷、烹妙味端佳餚的軟道理。三十九號招待所,不僅有料理咖啡款宴,亦有毛哥的人生故事隨盤附贈,而我們,在此相遇。
地址:花蓮市大同街39號
BLOG:http://www.wretch.cc/blog/reception39
革命之家也到花蓮了。
毛哥讀完來電,
說是養兔子才對。
哈,我記性真差。
婉玉,
是啊,1 / 23開幕的,
有機會來花蓮的話,再去坐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