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3-28 15:02:47吳思鋒

2004台北電影節 《不看你的眼》

一對工人階級的小家庭(爸爸是家電業務員媽媽家庭主婦小兒上小學),日日上演家庭暴力的戲碼。媽媽琵拉難以忍受攜兒投靠娘家,後來雖然復合,卻還是在爸爸安東紐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再度分別。

(我想起少年時和姊姊顫躲小閣樓雙手努力緊掩雙耳樓下父與母大聲爭吵相互擲摔物品或摑打的聲彷若越加清楚尖銳那樣的時刻不知持續了多久註定了自己厭惡暴力而那厭惡即源自恐懼。)

據自己淺薄了解,家暴的頻率容易發生在如片中設定的工人階級家庭。經濟影響生活,生活牽扯心理。我們也可以從心理學去指稱施暴者可能幼時曾處於同質或不同質暴力環境或事件的耳濡目染潛移默化。後段琵拉受虐後向警察報案的對白則真實地表達了被施暴者的心境。警察問「哪裡受傷?有沒有驗傷報告?」琵拉回答:「外表看不出來。」是啊,內在的創傷豈可評量?也因此之前欲將「強暴」改為公訴罪的新聞受到多少人的指摘反對。強暴或者家暴,對於被害者來說,都是一記極難跳脫撫平的負重;他(她)們並非選擇沉默,而是無法「開口」!

(也許我該考慮寫一部文評家所稱的「肚臍眼文學」的私小說,透過文字,轉化那些我一直有意無意避開的家庭,不是現在這個外在結構上不完整的家庭,是「記憶」裡的家庭。那些年,家庭遷徙數次,家庭裡的人隨著數次遷徙也似乎漸行漸遠,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