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死心眼

「死心眼∕彭佳慧

永遠有多遠　想了一整夜　我才不管以後的路　刮風又下雪
也許你沒說　你愛我　可是也沒說　不愛我
女人的時間　少得很可憐
你說得很對　可是我為了誰冒險
我不是神仙　我也會抱怨　我只要一分鐘你還拖延
愛情偷走我的理智　你笑我死心眼
愛你浪費多少時間　你不會發現
是你給我淚裡的鹹　是你給我苦裡的甜
是你帶著我越過了極限
幸福蒙住我的眼睛　也讓我死心眼
愛它莫名其妙出現　我睡得很甜
是我忘了還有從前　是我忘了還有明天
是我忘了說　情人再見　嘿　你笑我老愛掉眼淚
女人的淚　是一種正當的防備　我可以飛　我沒有飛
是為了誰　你知道為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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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鼓起了勇氣衝下樓去買了一杯最愛的焦糖拿鐵。在心底對自己說，要下定決心漸漸戒掉咖啡的我，那種對戒咖啡的不能堅持，或許就像愛你一樣地無法自拔，霎時間我突然了解。

向來不滿意自己的身材卻依然持續地逃避著，卻在與你嚴重吵嘴的數月前，決定要讓自己更健康、決定要讓你在「也許沒有下次」的見面機會裡，眼睛一亮。那並不是祈求對我外表的認同，而是我希望你了解我那堅毅斷然的一面、有恆樂觀的一面、積極進取的一面，即便也許你曾經或者已經明瞭，就當是再次地提醒，我絕對有著不幼稚的另一面。

啜著燙口卻又溫順的咖啡，回憶著香醇與濃烈，不正像你的個性、我們之間的相處？

你不喜歡我看「Sex and the City」，總說那樣的生活如此不切實際；可Carrie與Mr. Big的情誼卻不斷在現實生活中不同的人們身上反覆出現，是實際抑或不實際？我的疑惑有如滾熱焦糖拿鐵泛起的煙霧，迷濛了心也迷濛了眼。

嘿，我說。再不入口，就要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