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愛瘋了

「愛瘋了∕戴佩妮

不敢問　卻一直想問　你心裡藏著什麼人
不敢猜　卻一直想猜　若回去有沒有可能
我不夠完整　你給的從來不夠完整
連一個語氣都無法確認　這種缺乏是什麼象徵

不開燈　我不要開燈　我身邊容不下別的人
不鎖門　我不要鎖門　你回來是一種可能
我那麼地認真　去思考你對我的認真
過程是多麼傷害人　而結論始終是疑問

我愛瘋了　我瘋到自己痛也不曉得
放棄了保護自己的責任　放棄了抵抗脆弱的天份
我不管了　我不管這傷口能不能癒合
選擇了你也許是錯的人　選擇包容了你的不安分
我尊重我的選擇　我想我瘋了
(請尊重我的選擇　我想我瘋了)」

★☆★☆★☆★☆★☆★☆★☆★☆★☆★☆★☆★☆

雖然你能夠平靜地娓娓道出人生中那些無奈且無力改變的事實，但我要如何要求自己能夠同樣平靜地聆聽？我的不平靜來自於心疼，對你，也對自己。

我心疼發生在你身上的一切，即便一部份來自於自我的失控所造成，但護短的我，意外地包容你的錯誤與罪惡；我心疼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即便一部分也來自於自我的失控所造成，但在此時，我是如此寬以待你、寬以待己。

你的心裡一定也挺不好受吧？我故意地對你迴避了看透你的目光，只是極度不想讓你發現我的了然於心；裝傻，是適度地偽裝，點破，往往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那麼，我們要彼此隱瞞與欺騙到什麼時候？直到隱藏的愛戀滿溢的一天？直到欺騙自己不愛對方到無力維持的時刻？那時，我們卻是否還在彼此的身邊？

所有的問題都在兩人十指相扣時開啟，但答案卻始終是絕緣體。

【附圖】corbi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