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端午幾天假期，去了一趟上海。感謝政府德政，直航真是大家方便。我從北京飛，死黨一家從台北飛，到浦東朋友的家，真是天涯若比鄰啊，結果台北離上海竟然還比較近。

至少五年沒去上海了，覺得上海的樓又多了好多，一棟接著一棟，每棟樓都往雲霄竄去。浦東更是，我2003年造訪的時候，外灘還很冷清，去東方明珠晃了一圈，喝杯咖啡，就回浦西了。而現在，熱鬧到，要不是還可以拿淮海路、城隍廟與新天地區分，真是無法分辨浦東與浦西有什麼不一樣。

為了迎接世博會，現在的上海跟奧運前的北京一樣，到處都在修補建設，這圍一塊、那圍一塊，只想把上海建成一個跟紐約、東京一樣新穎出彩的國際大城市，也不顧慮行人怎麼走。坐著浦東到浦西的渡輪，想去晃一下記憶中的《萬里濤濤江水永不休》的外灘，誰知道找不到脫離江邊工地現場的出口，又搭著渡輪回到浦東。

 
問題是，我想看的是老上海，是在空氣中聞起來都風情萬種的上海。我跑到上海看高樓大廈幹麻？哪裡沒有高樓大廈。

有時候常想，城市的性格是什麼？城市之間的區隔又到底是什麼？前一陣子我表妹從美國來訪，我帶她晃過繁華的東三環，她很認真的跟我說，「哇，北京長這樣啊！可是，姐，我是來看古典中國的，你帶我去看老胡同、老建築吧！我不要看這些。」

我翻了翻白眼，「喔，老北京啊…，這個，你有點心理準備，除了紫禁城幾個大古蹟，其他，可能沒那麼原汁原味了。」

儘管在浦西行路難，還是去了趟新天地與城隍廟。新天地更熱鬧了，晚上，匆匆一暼，找不回昔日的古樸迷人；城隍廟有了專業公司管理，卻喪失了更多的那個…味道。眾人投票非去吃大名頂頂的《南翔小籠包》不可，結果你一言我一句，「厚，連薑絲都是匹量冷凍！」體無完膚之下，登時想念起台北街頭，鼎泰豐那香滋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