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1-24 00:50:45謝敏

【色戒之六】電影本事(五)


易先生把王佳芝約在虹口區的日本酒館,日本軍官喝的醉熏熏,搖搖晃晃聽著演歌,表演者臉上的白粉顯得冰冷恐怖,沒有任何表情。

易先生在包間盤坐著,喝著小酒,他淺笑著,「我自己也罰一下,讓自己也等等你。」

易先生緩緩形容著日本人的敗像,哭的歌聲、喪家犬的軍隊、江河日下的日本鬼子,「跟著粉墨登場的一班人,還在荒腔走板的唱戲。」眼中的無奈一閃而過,他很清楚自己莫名其妙的處境,與荒謬的定位,「我帶你到這兒來,比你懂得如何做娼妓。」

王佳芝望著他,心底有一絲憐惜,「我唱支歌兒給你聽吧,我唱的比他們好聽。」

易先生覺得有趣點點頭,王佳芝站起來跑到最前頭,小姑娘似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唱的是「天涯歌女」。

天涯呀海角,覓呀覓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
哎呀哎呀,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

家山呀北望,淚呀淚襟襟!
小妹妹想郎直到今,郎呀患難之交恩愛深!
哎呀哎呀,郎呀患難之交恩愛深。

人生呀誰不惜啊惜青春!
小妹妹似線郎似針,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
哎呀唉呀,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

王佳芝的聲音很乾淨,卻驚動了易先生的心,「家山北望淚沾襟,患難之交恩愛深」,這麼多年,他都做了些什麼,把自己擺在這般田地,「跟著粉墨登場的一班人,還在荒腔走板的唱戲。」他在患難之中,王佳芝不也在患難之中,只不過一個是明,一個是暗,易先生可以感慨,王佳芝不行。

王佳芝幫易先生倒了一杯酒,易先生毫不掩飾他隱藏不住的情緒,多年特工生活,他竟然還有眼淚,王佳芝握住他的手,易先生另一隻手則輕輕搭了過來。

「小妹妹似線郎似針,穿在一起不離分。」

易先生把王佳芝送回家,交給她一個信封,讓她第二天按地址把信送去。第二天一早,王佳芝先送到情報站,鄺裕民打開看之後,裡頭一張易先生的名片,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也許是個陷阱,難道老易發現了,那昨晚的「天涯歌女」是什麼呢?

老吳最後決定還是讓王佳芝孤身前往,重慶特工人員在一旁保護。臨行,鄺裕民叫了聲她的名字,「我真的很抱歉。」然後上前強吻了她,王佳芝推開他,「三年前你可以的,為什麼不。」

鄺裕民無語,王佳芝頭也不回的離開。

地址是個珠寶店,易先生指定找的人就是珠寶店的老闆,他拿出幾個鑽石讓她挑,輕描淡寫告訴她是易先生讓她過來親自挑選,戒圍可以訂做,王佳芝有點袒忒,老易是什麼意思?老印老闆看她有點恍忽,另外拿出一只六克拉的鑽石,她瞅了一眼,低吟,「鴿子蛋。」

時間又拉回現在,王佳芝在凱司令咖啡廳等易先生,數年往事在心上過了一遍。她有點緊張,塗上香水,無意識的等待。

易先生的車到了,她奔出咖啡廳,穿越馬路上了他的車,他要去福開森路,王佳芝將他拉了回來。「去一趟珠寶店,戒指應該好了。」

易先生想也沒想,「回剛才那裡。」

王佳芝伸手握著易先生的手,易先生則她將的手心翻轉,緊緊握在自己手心。

待續….



rick 2007-11-27 22:14:32

你的電影本事寫得太好了,rick等不及你的待續,自己先草草的在11/22一口氣寫到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