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8-16 15:55:05小鳳
吹捧與推介
我在澳門出生成長,當然知道有澳門人愛以“互相吹捧”來形容寫作人之間的互相推介,也知道在同樣的人眼中,刊登在《紐約時報》的一個作家推介另一個作家的作品的文字不算吹捧,澳門寫作人在專欄推介一齣荷里活電影、一個澳門博物館的展覽、一個講座,甚至是欣宜的《我的減肥日記》,都不會被認為是吹捧,只有當推介的是本地作品和本土寫作人的時候,才會換來互相吹捧的罵名。
這次系列中有幾段文字,旨在說明古代的作家如果自己不富裕,必須要靠富裕的人(像皇帝)支持才能過寫作的生活。有了印刷術這種大眾傳播技術以後,作家才可以脫離因為資助人不重視而抑鬱或貧困的命運,可以依靠大眾傳播的力量,出版作品維持生計。作家可以轉變命運的一個關鍵詞是大眾,作品要到達大眾手裡,讓公眾要知道你這個人或這本書是很重要的。讓公眾知道,其實就是在社會上為作家和作品製造名氣,所以廣告和報章雜誌的推介文字,就成了現代出版社與作家常用的推銷行為。在日本,《讀賣新聞》還有一個傳統,就是由各個專欄的作者自行或僱人到餐廳民居作直接推銷。事實上,只要你願意讀不同地方的報紙、書店的網站資訊以及外地出版的圖書的封底,都會發現一個當地寫作人撰文推介另一個當地寫作人或其作品,在澳門以外的世界,是極其普通的事。
這種行為在澳門被看成是互相吹捧,寫作人當然要反省。可是,這樣的現象,其實也是我們對現代的文學寫作與出版行業沒有足夠認識的表現;至於將推介文字與文學批評混為一談而不知當中的差異,所說明的,不是澳門的寫作人特別愛面子,而是澳門人自卑與偽善的體現:表面上一團和氣,心底裡卻是誰也看不起誰。有這種現象,我們誰也不能怪誰,因為,澳門人強調集體,不主張個人價值,不喜歡出位,除了個別特殊的政治人物或外來的人,曝光容易被等同為虛榮。當推介的主體是明明白白的一個澳門人,我們就會看不過眼,覺得這個人在求名求虛名。偏偏寫作是很個人的事情,寫作的故事要完滿,作品必須要有讀者;要有讀者,推介是非常重要的工具,而推介又與名氣扯上關係。所以,澳門不是真的沒有市場,而是這種社會價值觀不適合仰賴個人名氣來發展的事業,像寫作人,也像歌手,難怪在澳門成長的張錯,永遠是台灣和美國的著名作家與詩人,還有更多的名字,也難怪在澳門成長的香港詩人和專欄作家鍾偉民,回到澳門以後也只能是香港的詩人和專欄作家。
(如果作家要領牌之五)
這次系列中有幾段文字,旨在說明古代的作家如果自己不富裕,必須要靠富裕的人(像皇帝)支持才能過寫作的生活。有了印刷術這種大眾傳播技術以後,作家才可以脫離因為資助人不重視而抑鬱或貧困的命運,可以依靠大眾傳播的力量,出版作品維持生計。作家可以轉變命運的一個關鍵詞是大眾,作品要到達大眾手裡,讓公眾要知道你這個人或這本書是很重要的。讓公眾知道,其實就是在社會上為作家和作品製造名氣,所以廣告和報章雜誌的推介文字,就成了現代出版社與作家常用的推銷行為。在日本,《讀賣新聞》還有一個傳統,就是由各個專欄的作者自行或僱人到餐廳民居作直接推銷。事實上,只要你願意讀不同地方的報紙、書店的網站資訊以及外地出版的圖書的封底,都會發現一個當地寫作人撰文推介另一個當地寫作人或其作品,在澳門以外的世界,是極其普通的事。
這種行為在澳門被看成是互相吹捧,寫作人當然要反省。可是,這樣的現象,其實也是我們對現代的文學寫作與出版行業沒有足夠認識的表現;至於將推介文字與文學批評混為一談而不知當中的差異,所說明的,不是澳門的寫作人特別愛面子,而是澳門人自卑與偽善的體現:表面上一團和氣,心底裡卻是誰也看不起誰。有這種現象,我們誰也不能怪誰,因為,澳門人強調集體,不主張個人價值,不喜歡出位,除了個別特殊的政治人物或外來的人,曝光容易被等同為虛榮。當推介的主體是明明白白的一個澳門人,我們就會看不過眼,覺得這個人在求名求虛名。偏偏寫作是很個人的事情,寫作的故事要完滿,作品必須要有讀者;要有讀者,推介是非常重要的工具,而推介又與名氣扯上關係。所以,澳門不是真的沒有市場,而是這種社會價值觀不適合仰賴個人名氣來發展的事業,像寫作人,也像歌手,難怪在澳門成長的張錯,永遠是台灣和美國的著名作家與詩人,還有更多的名字,也難怪在澳門成長的香港詩人和專欄作家鍾偉民,回到澳門以後也只能是香港的詩人和專欄作家。
(如果作家要領牌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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