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4-05 17:40:44冽玄

【火影佐櫻】剛剛發生的事

  ※Naruto同人創作。
  ※半架空、劇情時空混亂有。



00


  時間洪流交錯,一切早該重頭。
  沒有誰,該走進誰的世界,放肆哭泣。





              剛剛發生的事。





01


  春野櫻百般無聊地與漩渦鳴人坐在一樂拉麵攤裡,看著他端著拉麵大快朵頤。每每望著他那副滿足的表情,心頭彷若一陣暖流潺潺拂過,她對他微笑,木葉的天空如往常一般寧靜而美麗。等待鳴人吃完拉麵的時間不算漫長,反而覺得座位都還沒坐熱,就已經要起身離開了。

  「小櫻,妳還有事嗎?」鳴人日漸成熟的臉龐仍免不了傻氣,但小櫻卻始終都抱以羨慕的眼光,有什麼人是能夠永遠天真單純的呢?又有什麼人,是能夠像鳴人一般,堅持自己的夢想而追逐呢?小櫻眨了眨釉綠雙眸,思索了一會說了句沒事啊。

  「那就去跟我約──嗚啊!」鳴人話未落,小櫻的拳頭就已經落下,重重地砸在他燦金色的腦門上,毫不留情地。「廢話少說!沒事我還要去找師父。」看著他依舊一副蠢蛋的模樣,小櫻不禁嘆口氣,心底默唸著:收回方才對他的讚許。鳴人就像永遠長不大的孩子,那麼堅強卻也淘氣。

  「你們都在這裡。」不冷不熱的語調,透著那麼點輕浮的味道,小櫻幾乎是在他尾音落下的一瞬間答道:「有何貴幹,祭?」語氣顯然十分不滿,至於不滿什麼,恐怕全木葉的人都已知曉--給女人一句讚美可使她活下去,對女人一句醜女包準你活不下去!

  「這是妳表現友好的方式嗎?」祭始終對小櫻有著莫名地耐性,雖然踢過一次鐵板,導致他深刻體會到,站在自己面前,有著一頭溫軟櫻髮的女孩,是只要出個拳就能送你回西天的。所以他換種方式問,自動消除原來的那句「友好的方式就是要用對方的特徵來加以稱呼,所以醜女應該是最適合不過的吧」。

  小櫻望著他的招牌笑容有些作嘔,她並非討厭他,但他的笑容總是那麼似真似假--而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每個人都有不願被知道的那一面,所以才表現出願意讓人理解的那一面,那麼簡單的原理,卻時常讓小櫻惱火。祭一直以來都是他們七班的成員,難道還有什麼不可以信任的嗎?

  「妳不出聲就當妳是默認?」祭偏頭,沒有表情的俊秀面龐透著詢問,小櫻想也不想的拉著鳴人的衣襟拖著他頭也不回就走。「妳……」祭以著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小櫻聽見的音量發出了一個單音節,小櫻勉強回過頭來,挑著秀眉瞅著他,「又想說些什麼了?」

  「火影大人說,有一位被抓住的叛忍……」



02


  小櫻一點也不明白自家師父為何堅持要由她去看看那名叛忍,說什麼他現在很虛弱,叛忍最終難逃一死不是?何必延續他的生命?但綱手似乎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隨口一句,「他的傷不易治療,妳去研究研究吧」就打發掉她。太不尋常了,難道不怕叛忍突襲,要逃出木葉嗎?

  左思右想始終覺得不大對勁,跟隨著暗部等諸位看守的上忍的腳步,她到了最深處的監牢,牢中難聞的溼氣,讓她有些喘不過氣。再加上每經過那些犯人面前,總要被那彷若要將自己吃下肚那樣毫不避諱的殺氣直視著,實在令她感到陣陣忐忑。她有實力制服他們每一個人,卻沒有勇氣面對他們的目光。

  如果真要問起來,就只是那麼單純的害怕而已。

  「這就是叛忍,宇智波佐助。」小櫻定睛一瞧,才發現他與祭倒是有幾分神似,不過比起祭那張虛偽的嘴臉,這個人毫不避諱地表示厭惡的神情,她倒是覺得好多了。只見他身上乾淨整齊,絲毫不像被抓住的叛忍,倒是有些像自己走進來的?小櫻困惑地要人開鎖,而後鼓起勇氣跨進了監牢。

  「我是春野櫻,奉火影大人之命,前來察看你的傷勢。」小櫻漫不經心地說著,一眼就看出他其實根本沒受過什麼傷,也說不準是被他自己治癒好的。但無論如何,這都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是自己走進來的。」雙方沉默了好半晌,眼前這墨藍髮絲的俊美少年總算說話了。

  小櫻憋得幾乎就要揮拳向牆壁洩憤,聞得他一句冷冰冰地輕語,這才鬆開了拳頭,無所謂地雙手環胸,說道:「看得出來,不過你都是叛忍了,何必自投羅網?」語落,小櫻撥了撥一頭櫻色短髮,翠眸有著疑惑,更多的卻是無趣。「沒什麼,回來看看罷了。」

  開什麼玩笑!小櫻蹙起眉宇,這人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03


  「好了,讓我看看你有什麼傷值得我研究的?」小櫻看著眼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沒好氣地說道,似乎一點也不想多待在他身邊一秒。「還能有什麼傷?」身為叛忍的宇智波佐助也是同樣的不解,在視線接觸到屬於小櫻的那雙翠綠雙眸後,好似想起什麼般地,冗長的一段沉默。

  「既然沒傷,那就做一個檢查報告了事吧。」小櫻坐在他身旁,方才踏進來的那般恐懼不在,反而有種輕鬆感,陌生卻又熟悉的。「我還未成為叛忍前,也有一個夥伴,跟妳一樣有一頭櫻髮。」佐助沒來由地說了那麼一句,毫不相干的話語,反而引起了小櫻的注意與興趣。

  「可是,你看起來年紀跟我差不多啊,我怎麼不知道你?」小櫻望著他,左思右想,卻理不出一個頭緒來。「我也不認識妳,只是純粹覺得妳的櫻髮很礙眼。」佐助平板無起伏的嘴角微微上揚,若不仔細看幾乎沒有任何弧度可言。「礙眼就礙眼,叛忍說話如此囂張,真不知天高地厚。」

  「我就是知道才這麼說。」佐助隨口應了句,看著小櫻咬咬牙,握著拳頭,似乎是想要找他打架似的,卻終是鬆開了拳頭,輕輕地嘆了口氣。之後,小櫻拄著臉,眸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遍,才意識到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趕忙收回了視線。

  「你……你就說說你還沒成為叛忍前的故事吧?」小櫻知道這麼問很唐突,而且自己何必自討沒趣地去問一個叛忍的過去?難不成,是在意他所說的櫻髮夥伴嗎?但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不是嗎?他們第七組從最初開始,都是鳴人、她以及祭而已,又怎麼會有叛忍出現?

  宇智波佐助?沒聽過。

  「在這裡的日子實在煩悶。」佐助的話語從方才見面到現在都是簡潔有力,好像多了個贅字,就不適合他了。小櫻一直都在偷偷地觀察他這個人,一方面是報告,一方面則是自己的好奇心。

  年紀這麼輕,就已經有當叛忍的勇氣了嗎?要是她,絕無可能如此不理智的──誰又知道當忠誠的忍者在自己護額畫下永遠的罪,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

  顯然,已經超越了理智。



04


  佐助很意外地講述了他的過去。

  從他們族人被他的親生哥哥滅殺,而他開始尋找他復仇,甚至到了他在木葉學校的生活──遇上了有燦爛笑容的男孩與櫻色頭髮的女孩,還有一個銀髮的不良教師。他說,他曾經很不甘心的狼狽的與老師搏鬥,從中開始體會的團隊合作的重要性。也許他從來就不懂什麼叫「我們」,只曉得什麼是「我」。

  所以,在那一刻他說了,「我們。」是的,屬於朋友也屬於夥伴之間的羈絆,逐漸地滲透他的心房,也許他從不承認自己對夥伴之間早已產生的歸屬感,但總有一條無形的線牽起他們的心。

  面對那時常跟在他身後的櫻髮女孩,起初那說不出的厭惡感,是與日俱增。或多或少都有那麼點看不起,更甚至把她歸類在那些只懂得尖叫的女生裡面,佐助根本不想、也不願釋出任何一點善意。但又是多久以後的事情呢?他們一起參加中忍考試,當他身負重傷時,女孩奮不顧身的模樣……

  她那般為了重傷的他倆所堅強的身影,似乎離自己好遠好遠。

  「之後呢?」小櫻安靜地聆聽著,原以為佐助什麼也不會提的就將她趕走,卻出乎意料之外地,對她侃侃而談。越是端詳著他那張俊秀的面龐,越覺得他與祭是如此相似、卻也不似……也許是氣質,也許是他倆給人的差異性,卻對小櫻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為什麼?對於這個初次見面的叛忍宇智波佐助,相較於相處已久的祭,有著難以言喻的熟悉感呢?好似他們相識已久,卻也陌生已久。



05


  他說,當他毅然決然的要拋下朋友、夥伴、歸屬……一切的一切時,那個櫻髮女孩仍舊追了上來。

  「如果你要走,就帶我一起走。」女孩的眼淚似乎在流,但他卻不為所動,也或許他背對著她,是害怕自己想起那些溫暖的記憶,而有所動搖。女孩總是為他做一些他永遠不會回報的傻事,更別提此刻的請求,明明雙方都很清楚的事情,卻還是重重糾結在一起。

  他珍惜女孩,所以說了謝謝妳。

  他珍惜男孩,所以才什麼也沒說。

  於是所有的孤獨、所有的不安,他獨自承擔。可笑的是,他居然不知好歹,殺了自己親生兄長以後,還想要毀滅曾經的溫暖。但究竟是什麼讓他停下了殺戮的心,讓他甘願在回到這塊,擁有他一切,卻又讓他失去一切的地方呢?

  他不曉得,也不會明白。在他遙遙望見櫻髮女孩與燦髮男孩的笑顏時,他已失去了所有。只因為,記憶纏繞著他的每一根神經,在夜裡的聲聲哀嚎,幾乎讓他痛徹心扉,那是種折磨,也就是這樣的折磨,才讓他迷失了方向。

  讓他很自以為是的回來自投羅網。



06


  「那麼,祝你好運。」小櫻俐落地起身往外走,在關上牢門的那一刻,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被硬生生的扯開了。她喃喃念著他的名,卻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嘲笑著自己這沒來由的行為,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掉下眼淚。

  是悲傷嗎?

  也許就是悲傷,才會讓她知道,原來一個一無所有而等待死亡到來的人,是多麼空虛寂寞且悲哀的。看了牢房最後一眼,她忘不掉屬於宇智波佐助那底絕望那底空虛的墨色眼眸,好似剛剛發生的事一般,過往的記憶也與佐助闡述的一切融合,她滾燙的淚水再也無法停歇。

  佐助,是誰?

  祭,鳴人,卡卡西老師。

  第七班。

  融合的記憶被排斥,小櫻知道,佐助並不屬於她的生命,只是個沒來由的過客,因為一時的情緒,而產生錯覺,才導致她以為他會在她的生命裡,活得那麼自然且真切。

  就像他的死亡一樣,一切一如往常。

  第七班,祭、鳴人、小櫻。

  都只是剛剛發生的事。





                            ……全文完。



Free Talk*

  啊啊啊,莫名奇妙地一點都不佐櫻的佐櫻。

  這個大約是在說,佐助跟小櫻的記憶是平行狀態這樣(喂)也就是誰都不認識誰,但又彷彿認識彼此。所以最後才會出現「佐助,是誰?」的問句,因為小櫻很理所當然的想把佐助融入她的生命,卻被祭的存在自動的排斥在外。

  所以一切都很矛盾,佐助也覺得小櫻似曾相識,卻又確定不是他所認識的小櫻。最後之所以會說,祭、鳴人、小櫻、第七班的一切都是剛剛發生的事情,是因為在佐助死後,小櫻的記憶才終於順利成章,沒有殘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