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不停
這場雨什麼時候要停?!濕了我的眼、發霉了我的心,雨不停,我懷疑這場雨是不是不會停了?!
每到夜晚我總會心慌,每到深夜我總是驚醒,不知道我在害怕什麼?是害怕你的離去,還是害怕今生今世我只對你一個人了解,或許我最害怕的是我看見自己放開了你手,將你推向別人的懷抱,明明傷心,卻什麼話都沒說。但在看著你走向紅毯那端的那夜,你和她的婚紗照,即使眾說紛紜著照片背後兩人的爭吵,卻還是只看到了你們笑容裡的幸福;婚禮會場四處飄散著彩色氣球,即使你說著她的不好,卻還是將她要的夢想實現了,再多的紛擾,你們還是走進了婚姻,眼神裡的不安,你們的手卻緊緊牽著彼此。也許我不想被揭開的傷口終究被翻開,也許這傷口開始隱隱作痛,但這一次是他不允許我再忽視,這一次他幫我消毒、上藥,這傷口的蔓延就此打住,該要潰爛的、該要流膿的,他陪我忍著痛,脫離了。
他是我在夜晚裡的一道光,把我拉進溫暖,讓我感受這世界除了你之外的炙熱;他的雙手是我無助時的寄託,有了方向,讓我知道你不是我生命中唯一執著的目標。這段愛情,我承認我不盡責到了極點,他看見我在這段愛情裡的徘徊而感到恐慌,我卻視而不見;他看見我一次一次委婉地拒絕他的求婚而顯得落寞,我卻選擇裝傻。
今晚,我傷了他的心,很徹底。因為我知道他看見了我這顆心還裝著你,他聽見我的心臟為你怦然作響的跳動,我想要對他說些抱歉,卻連為他殷殷期盼我可以做些辯解的勇氣我都選擇放棄,每次每次我總讓他在這段愛情裡失望。終於那刻我明白了,他沒有再多對我祈求、轉身就走的直接,這一次他沒有回頭,走的黯然,走的乾脆,這一場愛情裡我享受,他品嘗我曾在你身上感受到的失落;這一路走來我竊喜,他終於和我是同病相憐的受害者,我聽見我內心人神共憤的獨白,不願相信卻很真切地聽見這一刻我有多麼邪惡,我的明白,應該要很爽快,因為他擁有了我在你身上所擁有的一切,我該對他放手然後宣布我的成功,不,沒有!在他轉身那刻,在他鬆開手那刻,我聽見他的嘆息,我聽見我玻璃碎掉的聲音;我沒有他在耳邊的氣息,我沒有了呼吸的意義;在他走的乾脆,同時我眼角的淚流得直接,因為我知道我這得來不易的一切,都只是一場我活該的笑話,該要珍惜的他,終於離開這麼殘忍的我;該要恨我的他,終究還是帶著對我的愛離開了。
我以為他這一次的轉身離開會跟以前一樣,只要我道歉,只要我撒嬌,只要我做一些表示他就會原諒我,和我和好,可我把這一切想的太美了,因為...他沒有回頭。隔天一早,辦公室就傳來他留職停薪的消息,我連思考我下一步該怎麼做的能力都沒有了,打個電話嗎?他沒有接;去他家找他嗎?他不在家;該為他做的,最基本的我盡力了,我搞不懂他消失對我是什麼樣的衝擊,對他來說又是什麼樣的心態,是報復我嗎?除了他能夠對我充滿著恨的代表他離開,我真的再也想不到他的失蹤是為了什麼?我想如果我知道我也只是不想承認如果他對我到現在都還不恨我,只是失望,那這一切只是徹底的告訴我,我真的失去他了;如果是恨,代表他還沒有放棄那份因為得不到我的回應而期待落空的眷戀;如果是愛,我知道我真的徹底失去他了,因為他寧願讓自己受了重傷,也不堅持要我放棄我眼神只望著你的閃爍。我想真的不想承認這是愛,可不可以請他這一次不要再愛了,如果他是恨我,那就回來告訴我他有多麼恨我,不要就這樣消失。
我問過自己千萬遍,如果我還在找尋他的身影,不是因為對他的依賴,不是因為有他的習慣,那會是什麼?看見你和她在飄滿汽球的世界裡,看不開的是自己的糾結,因為我到從一開始我越是得不到你,我就越想要擁有你;看不開的是你竟然沒有看見我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我想盡辦法要讓我的付出有個結果,所以我沒有放過自己,連無辜的他都捲入了我的錯誤;偏偏對你我只是執著,偏偏對我他就是寵愛。在他離開後期滿的365天,我解開了所有每一個失眠夜晚總搞不懂的難題,我釐清了這之間盤根錯砸的關係,我和你和他。如果對你的是愛,那麼為什麼有她的存在我才感到不安,我想我只是想要獨占和你快樂的每個時刻,因為對他不在我身邊的每分每秒我都想要知道此時此刻他身在何處、和誰在一起,是不是時時刻刻都想著我,如果對他這不是愛,那還有什麼會是愛的狀態。
可不可以雨停了他就回到我身邊......。
一年又三十九天想他回來的時候我該用什麼話回應他,每天練習著該對他做的舉動,即使現在他還未真實的在我身邊,可是只要想到可能下一秒他就會回到我身邊的期待,嘴角都忍不住揚起有他的微笑。這場雨一下狂風暴雨、一下綿綿細雨,黑夜中站在街燈下望著雨絲一線一線的落下,看著看著模糊了雙眼,這雨是不是也故意不讓我找到他,總在我仰望天空時花了我的眼,想要尋覓一個和他相似的的背影,都變成是沒有他世界裡的奢求,這場雨啊...可不可以請祢停一停,讓我可以在這被雨絲模糊的街景中看清他在的地方。如果這場雨能讓我重新和他在傘下相遇,我會把我的傘放下,衝進雨中,奔向他,淋著雨,只為了告訴他這是我的報應,嘗到他嘗過的思念,有著他帶著的傷痛,這一切都該是我去承受的,只要他回來,只要讓他聽見我的道歉。我會告訴他,如果對他不是愛,那麼我不會在愛上別人了,請原諒我,原諒我終於把愛看清楚了。
可是我想他應該還在生我的氣,因為這場雨還沒有停。
(下集待續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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