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模糊的印象是幼稚園老師覺得我總是憋著嘴，像是要哭的樣子，叮囑著要多笑，才會得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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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模糊的是，隔壁班的誰是嬌滴滴的女孩，小時候穿著打扮越好的，小跟班越多，我也不知道怎麼成了她的競爭對手，她鼓動著其他女孩兒別跟我玩，但又更多男孩子跟我玩讓她更不快。不想這麼分的我那時候想，為何要男生一國女生一國，好煩哪！我做了一些讓那女孩知道我完全沒有想跟她搶地位的事，那也不是我想做的。只是後來的印象，比起跟女孩子玩，更覺得跟男生玩簡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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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笑點，笑起來很可愛。」

接下來類似的話常在實習老師的留言版，老師的學期末成績單上，落下這些字句。我其實很常笑啊，老師們為何沒看到，不信去問問大家為何跟我一塊兒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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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慢慢的，越笑越明顯了，高中時還有了太陽的綽號，因為總是笑著，發呆也笑著，思考也笑著，好像無時無刻都是笑臉的，身邊的人這麼說...。接著那模糊的印象又來了，說不清什麼，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那天累了，沒有表情了，被追問了一整天是否我發生了什麼事。隔天，我又笑了，是刻意的笑，不再是自然，比起笑的力量，解釋的力量更多，那就笑吧！我沒想過原來我不笑會如此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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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升大學的暑假，是微笑高峰。開始打工面對客人，微笑是基本，接著，上了大學，我發現自己再也無法自然而然的笑。「她笑了耶！」這句話成了偶爾為之，我的笑容變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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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妳笑起來很好看嗎？」

一些因熟悉而敢提出疑問的人越來越多，「是嗎？」我總是反問，兩個字不需要太多力氣去解釋。我其實也不懂，為何許多人沒有笑時，不會有人總是去追問不笑的理由，他們可以不笑。我其實不懂，為何為總是在沒笑的時候被問是否心情不好，是否發生什麼事情，是否是否。我不笑，不行嗎？我不笑，很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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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一開始，就別讓人覺得我會笑吧，一號表情也好，淡淡的表情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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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了些，似乎有了解釋的動力，也或許是肯定自己的能力，稍稍改變了，我自己。

「妳知道妳笑起來很好看嗎？」那些人這麼問著。

而我現在的回答是「我知道。」

看著那些人的語塞，可能是以為我會回不知道，準備要勸說的話硬生生給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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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妳笑起來很好看嗎？」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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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原來我的正向正面成了必須，負面會讓人手忙腳亂。但，我終究只是個平凡人。

「妳知道妳笑起來很好看嗎？」

「我知道，但我為何要一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