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媽媽跟我談到深夜

媽媽
要我選擇

是要家人
還是要情人

我家電腦又壞了一次
在昨天

所以我媽找來她同事的兒子
電機系的
來修電腦

我在睡覺的期間
他開啟了電腦
在修電腦的同時
要刪掉一個叫做備儲檔案的文件時
媽媽阻止了

等修電腦的哥哥離開

媽媽把弟妹都趕離了房間
一個人
默默的看完了備儲檔案

一切發生在我睡覺時...


醒後，我只知道媽媽臉色怪怪的
其他沒什麼異狀

弟妹繼續吵鬧
回來的姑姑們繼續唱歌
媽媽默默的繼續整理房間

而我靜靜的繼續經痛


夜裡
在我關電腦時
媽媽叫住了我

與我聊到了凌晨３點
兩個人的眼都哭紅了

媽媽不是第一次求我

我還記得從小到大
我第一個願望就是：［希望我媽媽能健健康康ˋ快快樂樂的！］

看來我願望都沒能實現
媽媽健康一直都不好
我也讓媽媽一直不快樂

果然
說出來的願望
通常都不會實現

以後我把它擺在第三個好了
不需開口的
願望


備儲檔案就是紀錄ＭＳＮ跟所有人的對話

之前
就革命過３次了

因為電話費的問題
哈，不懂節制的後果

被罰跪了一整天
嘖！用罰跪來罰高中生會不會太不人道了點阿！？

很累
跟她在一起很開心
有距離也不打緊
幸福？
沒錯...



但，媽媽要我今天就給她個答案


不是分手
就是被趕出家門

看我要哪一個

我能選擇什麼呢？

在這現實的社會裡
愛情
已經不是很重要了

應該說被許多人遺忘


我不過是個魁壘
綁在身上的線
主權在家人手上

我沒有笑容，即使笑了
也不是真的

關於這件事

我很不知道開如何開口，失眠了一個晚上
對我來說是沒差的

反正
也差不多該習慣了

但對於她呢？

總覺得
自己虧欠她很多

總是讓她在等待中度過
或許吧
本來
就不應該答應在一起的

我
根本給不起任何人未來

能給誰呢？
未來？
我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了

心臟
一天比一天差

只要一發脾氣
我就喘不過氣
需要送到護理室
帶氧氣罩

這幾個禮拜
因為製作畢冊需要收集照片
對於大家的愛理不理
發了幾次脾氣
也哭濕了衣袖

太常到護理室報到的原因
都與護士小姐認識了
我不該稱呼她為小姐的
因為她生過三個孩子了

可是我的性命操之在她的玉手上
所以，奉承，是必須

甚至
護士小姐還開玩笑著說：［這些年添購的氧氣筒，正愁怕過期呢！］

我帶著氧氣罩緩緩的呼吸
無力

氧氣吸起來，太不舒服




距離

新竹到基隆的距離有幾百里呢？

夠不夠
讓
心貼著心呢？



愛
能保證什麼？

所以我怕說永遠
承諾
太難實現

如果那是信用
我想
我早已破產


手機剛好在這時間出了問題
發不出簡訊
收得到簡訊

或許是因為

前天晚上跟爸爸那男人吵架
把手機摔散的後果

組裝了很久
因為

裂了



我脾氣不好
真的

我太黑暗

動不動
就想做一些自殘的行動

有時
我在想
這會不會是自己想被媽媽多注意一點才做出這種舉動呢？
因為她老是為爸爸哭泣
讓她知道女兒也是會受影響的
難道憂鬱症這代價
無法證明嗎？

難道真的要等到我完全冰冷
才會
悲傷的停止這一切？



但跟她交往後
我答應她不再
割脕


很痛苦
在夜裡


很痛苦
在父母吵架的日裡


因為哭不出來
不知道怎麼釋放痛苦

在手上劃上幾道裂痕
讓痛苦和悲傷
和著血液
奔放出

很想那樣

但因為答應
所以
把美工刀權交給我妹保管了

雖然我也曾用過剪刀
但那樣傷口太大太寬
隔天也止不住血
如同我的悲傷
止不住

所以只好
縮在角落
一個人
喃喃自語


心　太黑暗
我臉上的笑容又太刺眼

強烈的對比

不是
不在乎妳了

是
不能在乎妳了


媽媽說
如果
我堅持
不肯悔改（雖然我不知道我哪裡做錯了什麼）

直接
鬧到妳家去


很糟
不
是太糟



傷害
不能再大了


我想不到如何向妳提分手
畢竟，那真的不是我想要的

很抱歉在妳生日前提出分手
我甚至連禮物都買好了

妳還會想要嗎...


傷害妳，我從一開始就不打算這麼做
真的

謝謝妳當我的快樂

妳真的有給我快樂
妳真的有給我笑容

都快五個月了
還沒見到面
對別人來說是個笑話吧

或許對我們來說
這樣..
比較好...


往後
很糟

監視的更嚴重了吧
出門，妹妹會跟著
人家打電話來
我不太能接，除非是班上同學
我媽媽..知道班上每一個人的名字

電話，說不定會被監聽呢（苦笑）





沒自由
沒呼吸

也無法解脫

這
是我的生活

死
也不是我能選擇的

我真的想給妳快樂
想給妳的東西太多了
卻
給妳的
只有傷害


我希望妳別怪我媽媽
畢竟妳們都是我深愛的人

要怪
就怪我好了

怪我讓妳愛上了
怪我愛上妳了



我沒想過,會是我提的

很抱歉
我無能為力

即使爭取過
但

不能
不准
不許
不可能



沒希望了
不管是妳我之間
或是我的未來



操控的人
是我的家人

不是我

對不起
我想說一萬個也不夠吧


我不寄望妳的諒解
妳對我的包容
夠多了


對不起
讓妳如此措手不及

我
只能自私的選擇家人


表面上有兩個選擇
事實上
選擇只有一個
答案也僅此一個


對不起
我們不能在一起

不是因為別人介入
也沒有別人介入

妳昨天問的無名的那篇文章
是我高二打的
完全是一時興起
所貼的

我跟她
沒了交集

連眼神也沒有


對不起
我還沒有機會拜訪妳外婆呢
希望她健健康康的



手機
我媽要回收了
她知道我自己偷用手機了

是看ＭＳＮ對話
才知道的

手機早上就拿給她了
當然
訊我已經刪光了

聯絡人也是


對不起
不是不在乎妳

是
真的不能再在乎了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因為
鍵盤 濕了

Ｂｙ..請假的Ａ.Ｓ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