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幸福。》---FOUR。
FOUR---
「欸。」有人突然拍我的肩膀。
我頓時回神,抬頭。
「哦,你來了。」我看了看手錶,7:00PM。
再看了看周圍,顧客只剩2、3個,除了悠閒、寧靜的氣息也逐漸上升。
我想,我老愛賴在咖啡廳的原因,是因為尋求這份寧靜吧。
一份屬於自已的、寧靜。
不曉得我這一小時是怎麼度過的?
桌上那杯『卡布奇諾』,早已冷卻。
櫃台小姐依舊盯著我,帶有不爽的味道。
『她是不是在喜歡阿申?』
她這樣盯著我,眼睛不酸啊?而且居然還可以面帶微笑面對顧客,該說她虛偽,還是誇她敬業?
光看就另人杜爛。
「怎麼了?阿申走來我身旁,坐下。
口氣有那麼一絲溫柔、憐憫。
讓我心裡有股莫名的悸動。
硬要說的話,阿申現在給我的感覺,足已讓我在他懷中大哭一場。
我轉頭,眼角淌著淚水。
「乖,我幫妳擦藥。」阿申視線移到桌上的藥品和一張字條,手揉著我的頭髮說。
「這是?」阿申指了字條的內容。
「洪信淵?」阿申又問並皺眉。
「跟我搭同台車的乘客而已。」我說。
「所以這些東西是那傢伙給妳的囉!?」
「是啊。」我蠻不在乎的說。
然後,阿申沉默不語。
猛盯著那張紙條。
我一臉疑惑,看著阿申。
『怎麼了?』
「阿申,你認識嗎?」我問。
只見阿申微微一愣,才緩緩開口道:「妳想太多。」
「哦。」
是嗎?
阿申沒多說,打開優碘,拿了根棉花棒沾了沾,我伸出手臂,開始幫我擦藥。
擦藥。
每次,只要我被打。
阿申總會用溫柔的口氣要求我───『過來,我幫妳擦藥。』
一開始聽到阿申這樣要求我,老實說,我有點錯愕。
因為,阿申是第一個為我擦藥的人。
我喜歡我和阿申現在的感覺。
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人,比較像是我的家人。
所以,我也沒拒絕過。
只是靜靜的品味,我和阿申之間,微妙的感覺。
「等很久了?」阿申問。
「一小時有吧。」我攪拌著桌上那杯冷卻的卡布奇諾。
「阿申……」我如果說出來,阿申會很訝異吧。
畢境,以前就算我被打的多慘,也不曾離家。
「嗯?」阿申把棉花棒丟進桌子旁的垃圾桶。
「我離家了。」我瞧著阿申,準備看他那訝異的神情。
「......」阿申也瞧著我,一臉茫然。
原以為可以看到阿申那張訝異的臉。
結果,沒有。
沒有。
阿申只是笑著道:「那很好啊,我等等載妳回煒哥家。」
吭!?我愣了愣。
「早料到妳遲早會離家,不過等妳想講原因再跟我講吧。」
「喔。」嘴上這樣講,但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不會想講的。
講了,除了再難過一次之外,也不能夠幹什麼。
那都是多餘的。
「笑什麼啦?」我挑眉。
阿申一直再傻笑。
「沒有。」
笑到嘴要裂了,還說沒有。
「對了,那位濃妝小姐是你請來工作的吧!?」我將視線移向櫃台。
「誰?」
「當然是站在櫃台那位呀!」我給了阿申一記白眼。
「哈...對啊。她泡咖啡技術一流欸!」阿申還豎起大姆指的咧。
一流?!有沒有搞錯!?桌上那杯,不就是在整我!?
「哪裡好喝!?你來喝看看!」我端起桌上那杯甜到會讓人得糖尿病的『卡布奇諾』。
「冷掉了。」阿申接過咖啡說。
但,他還是喝了一大口。
這就是阿申喝咖啡的方式。
然後,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張皺眉的臉。
「你說的好喝是指這種?」
「噁心。」
「那把她Fire。」我直說。
「真直接。」
「你明知道,我說話從不拐彎抹角。」
「這樣好嗎?」
「誰叫她要整我!?太不敬業了吧。」
「呃...」
「怎麼?你暗戀她?」我淡淡的說。
「怎麼這麼問?」阿申笑笑望向櫃台。
「因為,她在暗戀你。」我手撐著下巴,賊笑。
「我把她當妹妹啦~」
我只是哦一聲,反正不干我的事。
最後,還是沒把她Fire。
原因,看在阿申的面子上。
然後,結束這個話題。
然後,我也頓時想一件事。
「欸,你剛剛為什麼不說話?」我還是忍不住問了。
「什麼時候?」
「洪信淵啊。」我語氣加重。
阿申果然又沉默不語。
我不知道阿申每次聽到我提起這個名字時,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
因為,阿申總是避而不答。
那天,阿申在咖啡廳的最後一句話──『走,我帶妳回煒哥家吧。』
阿申笑著說。
笑。
那種帶點微微憂傷的笑容。
其實,我很想告訴阿申,那個笑容不適合他。
到最後,我始終沒說出口。
也不在問,不在提到洪信淵這個名字。
在那當下,沉默或許是最好的言語。
但,對於現在,我後悔我當時為何不繼續追問。
其實,你們都認識洪信淵。
是你們認識他,他不認識你們的那種認識。
只是,你們在我面前絕口不提。
我無法理解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做?
我更無法理解,一切卻有恰巧的發生了。
真的,好巧。
巧到不可言喻。
當我了解這些事時,那也已經是後來的事了。
恩恩~超想知道接下來的~
很讚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