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8-09 20:14:25幕後黑手

【Catherine 2007】Part 14-06



  「啊、馬子!?」我心裡吶喊。

  那真是種說不上來的詫異,從沒想過被大家猜來猜去的「殺手」會是始終沒說話的馬子,但想想也是,劉湘蘋剛說犯案的人通常一聲不吭,而馬子在方才的激烈爭論中確實半句話也沒講,只是她不是唯一,因為草莓也沒多說啥;由此可證,情況還是得看個人。

  不過,馬子是這回遊戲的「殺手」,並且靜悄悄地指定阿光,依然教我不敢相信,沒想到平常那麼溫順的馬子也有這一面。

  我和阿光驚瞧向她,眼裡露出痴呆,馬子發現我們的眼神,小小吐了舌頭,跟阿光比了個抱歉手勢,然後快速又指定下一個犧牲者後繼續悄悄低下頭去,根本就是殺人不留痕跡!

  菜頭見下一個犧牲者出現了,開口:

  「好了、天亮囉!起來了。」

  大家紛紛睜開眼,有些緊張地望向菜頭,等待他宣佈下一位被害者。

  「嘿嘿!」菜頭故作神秘:「好了,我們的神秘殺手又殺人了,這次遇害的是……」

  「快講啦、臭菜頭!」靜妮迫不及待。

  菜頭搖搖手,伸出代表絕對力量的手指,奸笑:

  「就是妳!小蘋蘋,妳被殺囉!」

  劉湘蘋神情掛著訝異,似乎沒料到自己那麼快就被殺,有些措手不及,大家都不可置信地朝女王看去,同樣不信。我暗中觀察馬子的表情變化,卻連我這個已知她就是「殺手」的人也看不出她的驚訝竟是假裝出來的,印象中,她好像不是那麼會演戲的女孩,莫非我從來就沒搞懂她過?

  瞧了阿光一眼,發現他的眼神在在就快洩露馬子是「殺手」,不禁偷捏他的大腿一把,提醒他別透露風聲,阿光小哀一記發覺我的提醒,趕忙低下頭去。我想阿光是沒那個意思的,只是他過於單純,內心想的從表面一看便知,尤其是玩遊戲。

  單純?是吧,我以為是吧。

  菜頭繼續奸笑:

  「嘿嘿、小蘋蘋,現在要看妳抓兇手了哦!阿光和阿豪已經被殺了,妳不能從他們那探情報,他們也不會跟妳透露什麼,不然就犯規了。」

  「菜頭,犯規後會怎麼樣啊?」草莓突然插出問句。

  菜頭瞬間變成小太監服侍公主殿下,唯唯諾諾:

  「草莓公主,妳說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不好哇?」

  「死菜頭!」靜妮立刻爆炸:「草莓姊姊才沒你這麼笨,我來決定犯規的下場就夠了,不用草莓姊姊傷腦筋!」

  菜頭露出嫌棄表情,卻被靜妮抓住肚子上的游泳圈狠狠捏了一把,痛得哀叫連連。

  劉湘蘋撥了長髮、態度回穩,將焦點拉回到遊戲上頭:

  「犯規的事等一下再說,我現在要揪出那個『殺手』了。」

  「哦?原來真是我弄錯了。」韓堯笑開懷:「剛剛還誤會妳是殺手,不過,這遊戲應該不可能自己殺自己的吧?哈哈!」

  聽韓堯這麼說,我心又揪起來,我無法料及劉湘蘋對這種近乎挑釁的話會有什麼反應,根據以往經驗都是回踢鐵板一記;或許是我多心,眼角竟也瞧見靜妮的神色複雜,複雜中交錯著不滿與擔心。

  「哼、放心吧!」劉湘蘋眼神彷彿快掀開每個人的內心:「我就不信抓不出那個『殺手』。」

  嚥下口水,她這氣勢教我想起上學期那次陪她去拒絕前男友時的絕情。絕情?在此時,或許只是種怒氣,不允許自尊受損的怒氣。

  劉湘蘋盯著大家看了一圈,很奇怪的,她並未開口詢問,僅默默看著每人眼神,當然,我、阿光及菜頭早被排除在外。

  我退後些,在旁觀察每個人的反應。韓堯臉上只有慣有的酷樣、沒特殊表情;靜妮眉毛一直上下挑動,有些搞笑;CICI不為所動,甚至帶點隔離意味;草莓掛著一貫的招牌微笑,可似乎對目前的情況有些不解;馬子則有點緊張,頭略微低下。

  我以為這般情況,依劉湘蘋那銳利的雙眼應該不難看出端倪。

  「我知道了。」當我思緒還在緩緩推進,劉湘蘋開口了:「哼哼……我已經知道誰是那個『殺手』了。葉劍民,我可以指認了嗎?」

  菜頭的反應有點突兀:

  「呃……說、說出來看看吶!」

  菜頭也被劉湘蘋這麼快就猜到「殺手」何人而有些吃驚,畢竟,她什麼話都沒問就說已經知道答案,倘若不是金田一就是柯南附身,如此奇特又直接的回應,至少我沒法辦到。

  「馬曉羚,妳就是『殺手』。」劉湘蘋語氣甚為平靜,彷彿穩操勝券。

  當下不只馬子驚訝,阿光、菜頭和我也暗自訝異,其他人都朝馬子看去,無法置信。可我不確定其他人不敢相信的是什麼,是對於馬子是「殺手」、抑或劉湘蘋如此篤定的態度?

  馬子愣了幾秒,接著居然像是做錯事被抓到的小孩,全盤承認:

  「呃、對……。」

  接著換成大家傻眼,沒想到她竟這麼承認了。

  菜頭立刻哀叫:

  「哇呀!曉羚啊、妳好歹也稍微反駁一下嘛!這遊戲就是要有否認才好玩吶!妳一下子就承認是『殺手』就不好玩了嘛!」

  馬子這才回神來,相當懊惱:

  「啊!對哦……嘖、我怎麼那麼容易就承認了啦?沒辦法,在湘蘋面前我就是說不了謊嘛,呵呵……」

  馬子最後那句話我有相同體悟。很奇怪,劉湘蘋幾乎代表著權威,對於她,我同樣一點辦法也無,若我遇到和馬子一樣的情形,說不定我也會呆呆承認了。

  「哇!?曉羚妳真的是『殺手』哦?沒想到耶!」靜妮誇張大叫。

  菜頭不知是太有責任感還是有察覺馬子的尷尬,立刻以主持人身份化解僵局:

  「好啦,既然小蘋蘋已經抓出『殺手』,這一回的遊戲就結束啦!再來要決定處罰吧?有沒有人有好建議?」

  「我看,」劉湘蘋搶在大家開口前提議:「就由我來決定處罰好了,應該沒人有異議吧?哼、用『國王遊戲』的方式來做處罰好了。」

  聽她這麼說,我頓時感到不妙。

  「葉劍民,你說處罰應該是『殺手』獨享呢、還是包括被淘汰的人也都算在內?」

  「妳說了就算吶……」菜頭有點退縮。

  劉湘蘋側臉瞧向我和阿光,笑:

  「就這樣吧。你們看到那包洋芋片了沒?處罰就是殺手與被殺的你們三個去猜拳,最輸的那個人用嘴咬洋芋片傳給另外兩個人,另外兩個也要用嘴接住並吃下去。」

  「什麼?」我和馬子同時反應:「用嘴?」

  「沒錯,用嘴。」劉湘蘋一點遲疑也沒有,她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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