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2-28 20:20:55幕後黑手
【Catherine 2007】Part 11-01
PART ⅩⅠ 臨摹愛情,春天。
愛情是臨摹
愛情也冷漠,
誰來暖我的手?
我冷得想躲,
竟沒什麼比冰冷還,
暖和?
忽然想笑,瞧著自己筆下寫的字句發笑,看了菜頭一眼,我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
菜頭在旁整理滿坑滿谷的「不明書籍」,邊嗤問:
「阿豪你幹嘛啦、發神經哦?你不是在寫日記嗎?」
「是啊。」
「那你笑什麼?」他熟練地將一疊不知來歷的光碟擺上書桌。
「沒事,」我仍然低笑:「繼續整理你的東西吧。」
我並非笑他又搬來一堆A字輩的東西,更非笑他手法如此老到,而是笑我竟然寫出這種短句來。「竟沒什麼比冰冷還暖和」?好一句冰冷更暖和,想到寒假裡我 與Catherine的短淺互動,現在寫的這句話反而像開了自己一個玩笑,世界上還有誰如我這般白費情感的?喜歡的女孩子那麼明顯的冷淡,自己竟還自以為 是一往情深,夠愚蠢了。
「你真的不看吶?」菜頭丟了片光碟給我:「這些都是經典哦!不看一定會後悔!」
「你慢慢看吧。」
「哎喲?你對這些東西真的都沒興趣?」
「嗯。」
「不可能吧!」他拿起剛剛那片光碟,在我眼前晃了晃:「難不成你已經看破紅塵、準備出家了?我這些經典可是連韓堯都來借耶!」
聽他這麼說,我倒有點訝異:
「嗯?連韓堯也想看?」
「你這是什麼話?我告訴你,想看才正常好不好!我覺得你真的有點問題。」
我有問題?不以為然。
「菜頭,你不會覺得奇怪?」我耍著玩笑語氣:「韓堯現在已經有靜妮了,怎麼還需要這種東西……對不對?」
他似乎被我提醒到,一臉奸詐低笑,嘴邊好像還夾雜口水。
我可能又把色胚腦袋帶往不入流境界,只好在他還沒發表更不入流的話之前打醒他:
「夠了哦、不要亂想。你到底整理好了沒?」
「哦、」菜頭腦筋好像真已洗過三溫暖似的:「我弄好了。」
「那就走吧,別讓韓堯跟靜妮久等了。」
我穿上外套,心裡有點茫然。明天就要註冊,寒假算是結束了,學生們也陸續搬進宿舍,這學期我和菜頭都抽到較好的上等房,乾脆住在一起;阿光運氣沒那麼好,抽籤落了空,他說只能搬到校外住。
菜頭本來要跟阿光交換,他覺得學校宿舍管太多,繽紛的大學生活哪能埋沒在嚴苛的宿舍管理制度裡?在我和阿光的勸阻下,他最後乖乖留下。
阿光勸攔菜頭當然正常,我卻不那麼一回事,也不曉得自己在擔心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上學期那次阿光玩笑般對我說出的那些話,我便不由得緊張起來,緊張什麼?也許,是緊張阿光那時說的不見得是玩笑話。
韓堯與靜妮真住在一起了,依然住在上學期韓堯租的「學生第一套房」。
我其實挺羨慕韓堯,看見他和靜妮那麼親密要好,我眼前卻總因此飄過一道吸引人的身影,像是明亮清麗卻又像冷淡不凡。無解,或該說,不想解。。
「阿豪,」菜頭隨我身後關上房門:「你剛剛到底在笑什麼?」
「沒事啦。」
他撇撇嘴,聽似長愁:
「唉!不用想也知道跟你的那個什麼琳有關係,你不講我就不知道了嗎?我告訴你,最好的朋友就是肯聽你說心事的朋友。」
菜頭最後一句意有所指,我明瞭他的意思,只是,我到底可以跟他說多少?寒假中與Catherine碰的那幾面?CICI在情人節那天的電話?劉湘蘋要我替她請假的疑惑?我能說多少,又,我說得完嗎?
「真的沒事,只是在笑我自己寫的詩。」避重就輕。
「是嗎?」想當然他還是半信半疑:「沒想到你也會寫詩?唸來聽聽。」
「不要啦、太丟臉了。」
「你也知道會丟臉哦?」菜頭故意諷我,我無從反駁。
我說會丟臉是真的,會丟自己的臉、丟那本日記的臉,甚至,丟我一直心儀Catherine的臉,哪有人陷入冷情漩渦還無入而不自得?此非厚臉皮,因為我不這麼以為,我想,這應該算是標準的麻木。
Catherine冷冷的靜仍然沒變,竟讓我以為冰冷才是溫暖,這樣的我,是不是快沒救了?
「我是不是跟CICI在一起會比較好?」
我的低喃喚不醒樓層中半點春天的氣息,那,一片盎然生氣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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