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2-09 21:33:38幕後黑手

【Catherine 2007】Part 09-05



  舞曲促起輕盈腳步翩翩,那是種悠揚享受,真正領悟一首曲子才能發揮舞蹈的精髓,進而舞出漂亮身影。


  牽著馬子的手,我順著音樂滑向另一端。馬子笑得很可愛,亦帶些許驚訝,就連我都沒想到自己會進步得那麼快,或許心中有所牽掛時,真會影響練舞的專心度吧?

  自週三CICI對我說不急著知道我的心意後,整個人輕鬆許多,許是自以為減除掉部分壓力使然,這些天的練習我相當投入,菜頭以為CICI跟我說了什 麼,正好相反,她什麼也沒說,即便那天菜頭後來持續追問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可我自己心安,他們套不出什麼話來,事實上也沒什麼話好讓他們套;菜頭不清楚怎 麼了,見我心情大好也只得作罷。

  牽著馬子搖曳生姿,我沈醉在愉快樂章中。音樂緩緩落下,第二支舞結束。

  劉湘蘋瞧了眼教室內的時鐘,下令:

  「好了,早上練到這裡。韓堯,你準備去買中餐。」

  韓堯隨即拉著靜妮走出教室。這段時間來,他們倆變成標準採買員,不論正餐或點心,大家的肚子就靠他們。

  其實,自從上回劉湘蘋因故沒來,大伙兒心裡始終抱著疑惑,想問她那天怎麼了、又沒人問得出口,只有我曉得來龍去脈,可我不敢說,我怕會使已習慣的一切變形,加上劉湘蘋事後的態度一度令我們以為那天是大家同時眼花--她看來一點事也無。

  「光光,我們再來練一下好不好?」劉湘蘋拉起阿光嬌聲,阿光滿臉通紅,與她繼續練舞。

  菜頭不怕死地笑鬧:

  「小蘋蘋,不要那麼讓阿光『操勞』啦,當心他會受不了……」

  劉湘蘋一記狠然衛生眼釘向菜頭,嚇得他嘴巴活像被瞬間膠黏住,半聲也不敢再吭;沒想到劉湘蘋回頭又恢復和顏悅色,繼續對阿光撒嬌。

  馬子踱到我耳邊:

  「治豪,小蘋蘋的變臉好厲害哦,迅如閃電。」

  「變臉?」

  「你不覺得嗎?」

  「還好啦。」我想笑又不敢笑。

  劉湘蘋是一位煞有個性的女孩,鮮明得如淨水中悠然游過的錦鯉,令人想不看都不行。

  「治豪,你知不知道其實小蘋蘋是重考生?」

  「嗯?」我心裡訝異,表面還是平穩:「妳怎麼知道班代是重考生?」

  她有點不好意思:

  「我是不小心看到的啦。有次整理學籍資料的時候瞄到的,小蘋蘋大我快兩歲耶,而且她也比治豪你還大哦。」

  「妳連我的資料也『不小心』看到了啊?」我覺得有趣。

  「對、對啦,我不是故意找的哦!」馬子手足無措,像犯案被帶回般。

  我故意沈下聲音問:

  「這麼說來……馬子,妳比我還小囉?」

  「只有小幾個月而已!」她回答得很快,讓我搞不懂她如此反應迅速為何。

  菜頭過來問道:

  「阿豪,晚上你有沒有什麼計畫?」

  「幹嘛?」

  草莓跟著走過來,笑問:

  「我和菜頭想去打保齡球,你們要不要去?」

  我發現馬子一聽到保齡球,臉色就往下掉,不禁拍拍她的肩膀:

  「這次安啦!肥勝不會去的,妳要不要去?」

  聽到我這麼說,她臉上泛出淺淺紅光,撇嘴笑著:

  「嗯……好吧。」

  菜頭點點頭,低聲:

  「那好,等韓堯他們回來我再問他們要不要去。」

  「菜頭,你不找班代呀?」我也壓下聲音,彷彿敵軍隨時會發動總攻擊。

  劉湘蘋聽力意外敏銳,竟然聽到我的話,立即開口:

  「葉劍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說?」

  菜頭驚聞東窗事發,只得全盤托出:

  「呃、沒有啦……想說晚上要去打保齡球,我只是還沒問到妳而已啦……」

  劉湘蘋依稀瞧我一眼,傲然:

  「這種事還說得不乾脆,怎麼?怕我去是不是?」

  「當、當然沒有啊……」這次菜頭雖然答得實在,可旁人看來他好像快不打自招了。

  「是嗎?」劉湘蘋撥了頭髮,刁蠻的笑,帶點揶揄:「那是我錯怪你了?放心,大小姐我晚上有事,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去。」

  我當然曉得菜頭為什麼沒先問劉湘蘋,就因為怕踢到鐵板;只是這次他的如意算盤沒打準,現在踢到的鐵板比原先預期的更厚,鐵板本來只有三吋厚,現在卻有三十吋的尷尬。

  草莓覺得菜頭沒先問劉湘蘋是不對的,跟著唸菜頭:

  「菜頭你看你,這樣是不對的喲!」

  草莓一言可抵百萬雄師,菜頭宣佈戰敗,默認錯誤。劉湘蘋冷笑一聲,拉著阿光離開教室透氣去。

  馬子嘴唇細細動了幾下,忽然問我:

  「治豪,我問你一個問題哦……你喜歡年紀比你大的女生,還是年紀比你小的女生啊?」

  我怔住,菜頭和草莓也愣著。馬子問的問題好突兀,什麼緣由?

  她又即改口:

  「啊、菜頭,你也想一想好不好?」

  「我呀、我喜歡的女生要像草莓公主這樣的完美女生就對了啦!哈哈!」菜頭連想都不用想,草莓聞言摀嘴偷笑。

  「治豪你呢?」馬子轉面向我。

  弄不清怎會有這種感覺,馬子的問題似乎隱藏著更深一層的問號,但我解不出來。

  「我嗎?」我只能微笑:「只要想法夠成熟、夠自主,我就欣賞。」

  「欣賞?不是喜歡吶?」

  「可能是我比較龜毛一點吧!我的『欣賞』、『喜歡』和『愛』,都是一層層建築上來的,我大概不會直接就對某個女生感覺到『喜歡』吧。」這真是我的肺腑之言。

  馬子指尖頂著下唇,好像得到什麼經驗值了。

  看向草莓,發現她對我笑得很優,菜頭眼尖發現苗頭不對,連忙出言:

  「阿豪,你應付你眼前的就好了!我不準你對草莓公主出手哦!」

  我沒好氣地搖頭:

  「你當我是什麼?毒蛇猛獸?真是……」

  兩位女生笑了出來,一起走出教室;菜頭吐口氣,閉上眼睛趁機休息一下。

  我的思緒正欲靜下,瞬間卻起了一陣哆嗦,是我太敏感嗎?剛剛菜頭說了什麼?我眼前的?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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