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7-26 15:47:29巫婆

【文舞雙全】監獄作家-郁喬

序章 初至牢獄
  抎曆4029年11月18日
  天氣:雲霧繚繞
  主題:初至牢獄
  時間:黃昏時04:21
  監守人佈尼格是ㄧ個巨人,ㄧ百九十幾公分的他,拎著一個比他矮二十幾公分的二十一歲男人進牢獄。
  他的穿著滑稽,讓我「噗嗤」ㄧ聲的的大笑出來。以橙色和紅色的花紋格子杉襯底的墨綠色領巾,繞了脖子兩圈還有ㄧ大串,他把剩下的那ㄧ大串塞進他的粉色七分褲。這是目前最前衛的時尚裝嗎?我想,我的臉大概綠了一大半。
  「請問我的穿著很好笑嗎?」他很有禮貌的「烤問」我。因為他把我丟進熱水裡,示意要我淨身。
  那滾燙的熱水彷彿是岩漿ㄧ般,侵略我的肌膚。
  順應反射動作,我從浴缸裡跳了出來,臉部揪在一起的問他:「你有毛病啊!這水根本不是正常人用的嘛!還有,你要我穿著衣服沖澡嗎?」我惱怒的瞪視佈尼格,抖了抖身上的衣裳。
  佈尼格沒有回答,指著一個水龍頭。當天,我拿了八十多桶的水給其他的犯人用。這是佈尼格給我的懲。罰,因為我頂撞他。我想以後的日子是不好過了!

章之壹 寫作之途
  抎曆4029年11月19日
  天氣:多雲時雨
  主題:寫作之途
  時間:晚間08:36
  我想我昨天忘了紀錄為什麼會寫作。等一下,這明明是事實啊!為什麼要說「我想」呢?愈寫愈順,都懶得塗改了。自從進了獄,我的自由活動時間多半是用來「休養的」!因為我常失眠。(至於為什麼失眠,下回再說吧。)
  有沒有發現一件事?我離題了……。
  昨日作完勞動服務(抬水桶),我ㄧ屁股坐在枕頭上,頓是感覺到:「有枕頭真是ㄧ件美好的是啊!」我ㄧ嘆。和我同獄的菲席爾湊過來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練習寫作?才不怕出獄後沒飯吃。
  「你想當個職業作家?」我問菲席爾。
  「嗯。作家只要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把想到的東西寫下來好了,這不是很棒嗎?」語畢,他向佈尼格索取了幾張白紙和幾支筆。
  「你想的太簡單了吧!到時,你一定會為了沒有靈感而苦惱。」我重複了和菲席爾的動作,向佈尼格拿了一些白紙和筆。
  「那個在說吧,離出獄還有好一段時間呢!」
於是,我開始記錄每天發生的點滴,為了什麼?發洩、興趣?還是傾訴?!

  抎曆4029年11月21日
  天氣:白雲飄逸
  主題:畫與麥克斯
  時間:午後02:51
  今日我一早醒來,無所事事。為了打發時間,我拿起那隻五公分不到的深色鉛筆,開始在白紙上作畫。
  灰暗迷濛的夜空、皎潔明亮的圓月、亮麗閃爍的星星與嬌小羞澀的白兔是我腦中最先浮現的畫面。我開始動筆繪出那祥和的夜晚。但光是隻白兔我就磨蹭了許久,始終無法仔細得描繪出白兔細膩柔軟的毛髮。
  正當我投入之時,一句極為冷淡的話語打斷了我的思緒。
  「艾森,你也作畫嗎?」斜對面牢獄的麥可斯撇了我一眼。
  麥可斯是犯了勒贖罪而進獄。當初為了替母親討口飯吃,勒贖了一位小男孩。焦急的警方和他對持了三個多小時好不容易他制服。自從離開母親,就變得內向、冷漠。
  「不,我不作畫的。你看我這畫像話嗎?」我無奈的指著畫中不像樣的「兔子」。
  「這倒是。」他抬頭說了這麼一句又開始作畫了。他這話是深深的刺進我的心。我的畫這麼糟嗎?犀利的口吻讓我不敢望他一眼。
  「艾森!咦?你倆在作畫阿?讓我看看。」菲席爾被佈尼格訓完話後,笑嘻嘻的像我跑來。
  「哇!艾森,你的畫跟麥可斯差遠了!我看你還是寫作好了。」嗚……我的畫真有這麼糟嗎?我不禁在心裡吶喊。

章之貳 鵝黃色恐怖
  抎曆4029年11月22日
  天氣:午後雷雨 
  主題:鵝黃色事件
  時間:晚間08:07
  今天真是個不幸的一天。難得沒有下雨(最近都是下雨天),我們到操場活動筋骨。蔚藍的天空襯托著潔白的雲,微微的風輕輕的弗過我的身體,頓時神清氣爽,想找菲席爾來打場球。
  「不了,我還要繼續創作呢!」他抱著自己的創作並開心的喊著「菲席琳!菲席琳!」菲席琳是他創作裡的女主角,是個大美女,不用想也知道,男主角必定是菲席爾。
  「xxx來單挑場球吧!」佈尼格興致高昂的對我喊道。咦?佈尼格難得主動找人說話,勢必是胸有成竹,自信滿滿了。
  「沒問題!」我爽快的答道。
  正當我要向佈尼格走去時,突然看見烏黑的水泥地上有坨鵝黃色的固體物,正當我走近看個清楚時……「啊啊啊!」菲席爾突然跑過來,使我採到那鵝黃色的香蕉皮而滑倒。尖銳刺耳的叫聲加上砰砰砰的聲響,接著就看到地上出現一具死屍。
  「挖!這香蕉皮的表皮有上油嗎?滑得跟啥一樣。」  
  「嗯!依我看是葵花油。」
  「不不!依我看是豬油。」
  「花生油啦!」討論聲逐漸放大,而躺在地上的屍體光滑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青筋了。
  「喂!」屍體忍不住哀哀叫了一聲,大家這才注意到。
  「真該死!操場的水泥地為何不重整一下!凹凸不平加上懸空摔落,真是有夠……哎呀!痛!菲席爾!」菲席爾粗魯的碰觸我的傷口。
  今天就這樣不平靜的過了,本人我還挨著病痛寫下這慘不忍睹的經過。

  抎曆4029年11月25日
  天氣:碧海藍天
  主題:血恨之仇
  時間:晚間08:56
  大病初癒,我不忘找菲席爾報血恨之仇,一大清早,菲席爾就充當公雞叫大家起床。
  「啊!艾森,我又不是存心要使你受傷。別害我腦殘進神經病院啊!」菲席爾在狹小的牢獄裡狂奔,還不時撞到周邊的牆壁,讓我好氣又好笑。
  我不理睬他的抱怨聲,仍緊跟在後捉捕「公雞」。但這牢獄實在是太窄了!我直直向牆壁得懷抱撲去,牆壁先生也回送一個又大又紅的腫鼻子給我。
  「艾森,你不累嗎?鼻子跟豬一樣腫了還不放棄!」菲席爾滿臉疲態的問。這時,我趁他分了心,突然一個回馬槍……
  「菲席爾!束手就擒吧!」我學著電影裡頭的經典話語擒拿他。
  「是是!我任憑你處置,別把我大卸八塊就好」他很配合的哀求我。
  「恩!你的提議好,但你身上充滿銅臭味又缺乏素養,動手是浪費我的力氣。不過,懲罰你的方法我還有千百種,要是哪一種呢?嘿嘿……五馬分屍、斬首示眾、竹片夾指、針扎裸身……」我略帶奸意的說道。
  「別別!嗚……艾森大人您行行好,放過小的吧,小的一定會做牛做馬報答您的。」菲席爾非常入戲,甚至像個小小孩兒一樣抱著我的大腿。
  「好吧!大爺我平日廣結善緣,也不想血染雙手,賜你隨身護衛一職,當我的替死鬼擋佈尼格吧!」(佈尼格常用勞動服務來壓我們,而且要求的過分。
  「喔喔,不了。」菲席爾隨即落跑,幸好大爺我身手矯捷,立馬攔住了他。
  「咳……不答應我詛咒你下七十層地獄做被屠宰的羊!」
  「咩咩咩……」
  真是句令人感到無力的話……
章之參 不願回首的過去
  抎曆4029年11月27日
  天氣:陰時陣雨
  主題:黑眼圈之兇(其實不知要訂什麼主題好) 
  時間:晚間09:34
  不知為何,今日過得平淡,不是不好,而是無趣,使我開始對「牢獄」有了興趣。
  我仔細打量著這監獄。灰白的直鐵條,豎立在我眼前,它帶有一點蒼老、孤寂的感覺,不知是經過了多少歲月;聽過了多少人的怨言;沾上了多少人的淚水。簡單大方的白色牆壁,潔淨得和明月一般,沒有任何礙眼的污垢,(是佈尼格要求我們刷的,有一次寫作時,忘了把筆還給他,結果被菲席爾踩碎了,於是……就是這樣。)倒是後方的透光小窗,上面佈滿了灰塵,與其他地方毫不對稱。我十分想把這窗用我的畫貼起來,(雖然菲席爾極力反對。)因為我失眠的原因也是這個。
  月光總是透射進來,讓我無法入睡,太刺眼了!那種感覺有點參雜著我那時弒兄的感覺。
  在我犯罪的那晚,也是那樣的明月。我不願去想,那恐怖噁心的感覺再度湧現……。

  抎曆4029年11月28日
  天氣:霧氣瀰漫
  主題:那段歲月
  時間:晚間04:02
  皎白透徹的月亮高掛在天中向我微笑,星星一閃一閃的亮著,彷彿是個開心的孩子似的像我示好。然而,我卻選在這個夜晚……動手。
  我身於貧窮人家,父親安然離去,母親苦撐家計,幾個小男孩也不知幫忙,成天玩耍。我排行老三,名為艾森˙普立德,15歲。上面有二位哥哥,學業好,人品好,是家中的寄望。但在我看來,他們只不過是把書本中的東西印在腦中,有什麼了不起的,憑什麼能得到母親的厚愛?
  他倆歸來,母親立刻會放下事情,迎接他倆。而我,哼!母親完全忽視我的存在。我妒忌!妒忌一但到了某種程度,就會轉變成憎恨。於是我至市場找斯德大叔,謊稱說要借把刀幫忙母親殺豬。我天真的想:要是除掉了哥哥們,母親就會注意到我了!
  當晚,我邀約去打球。籃球場上空無一人,微薄的燈光照耀在大地上,風微微的吹過,我是否該動手?對哥哥們的感情依舊在的,只是把他壓抑再心裡,不願釋放。我內心激烈的掙扎著,彷彿心都糾結在一起了,好難受!但……無所謂了,只要能得到母親的注意,一切都無所謂……。
  一把匕首刺向了大哥,對我信任的大哥完全沒有防備,就被我硬生生的刺死了。二哥見狀,立刻奔了過來,抱起大哥哭喊著他的名子。我絲毫不手軟,「啊!」的一聲尖叫,我迅速離開了現場……

  抎曆4029年11月30日
  天氣:陰雨濛濛
  主題:相遇古帕瀰
  時間:晚間06:44
  「艾森先生,我是偵辦你案子的專員-古帕瀰。我要你回答一些問題,麻煩你了,可以嗎?」古帕瀰推門走了進來,順手拉張椅子坐下。他的相貌端莊,藍色的雙曈和他的氣質十分相配,就連衣服也是一絲不苟,讓人不由得嚴肅起來。
  我默語沒有回應他。
  「普立德先生,請你回答一些問題,不要把場面稿的太難堪。」
  「哼!」我故意頂撞他一聲,接著說:「我不會配合你們這些假惺惺的人,做口供還要裝模作樣。」
  「抱歉,普立德先生,麻煩你配合我。」他的語氣平淡,絲毫沒有一點怒意。
  「我為何要配合你?」我言帶挑釁的意味,斜眼撇著他。
  「你有沒有想過你母親的感受?」
  「……」
  「你的母親此時必定很難過。」
  「閉嘴!」言詞挾帶著怒意高喊。
  「你其實可以用其他方法讓你母親注意你。而且,她也是在乎你的。是因為她相信你有能力自立更生。」
  「我叫你閉嘴,聽不懂國語啊?」
  「抱歉,我只讀了六年的書,語文程度其實不太好。」古帕瀰淡淡的說道,並順手撥了撥他的瀏海。
  「是阿,聽得出來,很明顯。」
  「多謝指教,我們可以開始了嗎?不要再讓你母親難過了。你的所作所為,令堂注意到了,是難過的注意到你。」
  不語。母親……注意到我了,難過的注意嗎?我寧願不要,要如何才能讓母親為我感到光榮而注意我?
  「服獄。在牢中你可以工作,我相信你母親一定會因為你的改變高興的。」
  「啊?你怎麼知道我怎麼想的?」我把雙眼睜得大大的看他,他到底如何知道的?難道有超能力嗎?不會吧……
  古帕瀰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說:「因為我有一段和你相似的過去。」

  抎曆4029年12月01日
  天氣:暖和舒暢
  主題:神父-古帕瀰
  時間:早晨10:00
  「我曾任職神父,那時,想成為神父的人處處可見,因為當時神父地位崇高,因此,必定有人不擇手段。」古帕瀰認真的說道,淡淡的感傷卻充滿整個房間。
  「才剛當上神父不久,就成了別人中的肥羊。通常他們的作法是:誣陷目標一個罪名,並恐嚇目標和他合作,他利用揭出目標罪名的事蹟,作為任職神父的基礎。」他的眼神竟無怨恨之意,想必早已放下過往事了,令我好羨慕。
  「後來我因為憎恨而謀殺了那個誣陷我的人,雖然沒成功,結果仍就和你一樣。出獄後,我開始攻讀法律,進警局成了專員。」
  「我可以開始問你問題了嗎?普立德先生,這是很重要的一環。」
  「廢言一句……我豈有不配合之道理?」或許是被感動了吧,我配合了他。
  三個小時過去,卻讓我覺得警局也很溫暖,也有仁心存在的。
  「多謝你,古帕瀰先生。我想我會遵循你的意見去的。」古帕瀰 先生是我在警局第一位認識的人,他就像死去的哥哥一樣對待我,毫無保留、坦承的對我,讓我現今想起來仍會紅了鼻酸。
  「不,不會,監獄之路等著你呢。」

章之肆 連監獄也人心險惡
  抎曆4029年11月04日
  天氣:晴空萬里
  主題:感化黎泰
  時間:晚間06:26
  今天吃完不錯吃的午飯,我從廁所小解出來後,不小心撞到了【皮】牢獄的黎泰,(註)(順帶一提,我是【農】監獄。)他很不悅的大聲對我咆嘯,引來了大家的關切。
  「艾森˙普立德,走路不看路阿!」他以高分貝的聲音大聲喊叫。
  「抱歉,黎泰。」我低頭向他道歉。
  「你認為一句道歉就能了事嗎?起碼也給大爺我磕頭賠罪!還是要從我跨下鑽過?」
  「真的很對不起,黎泰先生。但我認為事情沒有這麼嚴重吧!」我極無奈的回答道,轉身就走。
  「哼!」他向我揮了一拳過來,害我眼上有一個大大的熊貓眼。
  「你別太囂張了!」我也回了他一拳,兩個打來打去,翻覆在地上打滾。這時,佈尼格才姍姍來遲,輕易的把我們拉開。
  「操場二十圈。」他嚴肅的冷眼掃視我們,及圍觀的人可憐的不是我和黎泰,是周遭圍觀的人。他們瞪像我和黎泰,我的臉上寫了「抱歉」二字也沒用。而黎泰則是默不作聲。
  跑完操場,我又進了佈尼格的辦公室,他示意要我坐下。
  「你換房間,換到【皮】。」
  「你要我感化那個黑道小弟黎泰?這種蠢事我不做,麻煩另請高明。」我冷笑。
  「他很單純,很容易的,就和現在的節目一樣,喜歡搞這種事情。免勞動服務已次,換不換?」這個條件讓我有點心動了,是啊,他很單純的,這麼好的事我就接下了。然而,我卻沒發現我接下了個禍害-黎泰。
  

  抎曆4029年11月5日
  天氣:晴朗無雲
  主題:耍心機?
  時間:晚間07:03
  換房間後,我馬上展開行動。果然,單純的黎泰已經要陷進我的陷阱裡了,我心裡暗叫好。但房間內還有兩人可不是好對付的。他們和黎泰一樣是混黑道的,自然而然就成了好友。當他們知道我是受命來感化黎泰,他們便開始與我耍心機。
  今天,他們計畫要讓我受罰。
  「今天的天氣可真不錯,普立德,來打場球吧。」其中一人說道。我知道他們要讓我受罰,於是拒絕了。
  「不了,多謝你的好意。」
  他們不理會我,直接把我拉去球場,一人架住右手,一人架住我的左手,讓我很錯愕。
  當我打的正專注之時,我向前跨了一步,準備要投籃,其中一人搶我的球,假裝被絆倒,跌個狗吃屎,還故意摔的很嚴重,好讓佈尼格罰我。
  「這兩人要耍心機,還早的很。大爺我見識深廣,自然有應變
之道」我心裡這麼個想著。
  「啊!」被絆倒的人叫的震天響,似乎是要讓全世界知道一樣,這點讓我很不悅。
  佈尼格上前詢問傷勢,我給他使了個眼色,我要他免罰我,好給這兩人一個下馬威。
  「你怎麼上前去勾艾森的腳呢?感情太好分不開啊!你看,摔成豬樣了!」佈尼格沒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讓他去包紮。讓我很佩服,因為眾人都以為是他勾我的腳了,想起來就覺得好笑!不知未來還會如何呢!我很期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