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3-24 15:20:23承揚

藍天下的夢想船~最終回~(路人丙 作)


  身穿一襲白色西裝的棕髮男子,急促穿過擁擠的工作人員。撥開飛散在臉頰的髮像是欲撥開擋在他前方的人群般急切。
  看著眼前散亂一地的道具、兩旁堆滿的舞衣、急匆匆的所有人的腳步,怎麼他就是到不了天后的休息室!
  終於,他耐不住急躁的性子,隨手抓了一個正在送便當的小弟問:
  「Angel的休息室在哪?」
  「啊……傑森老師……我正要送便當過去給Angel姐……」
  「帶路!」
  他跟在小弟後頭,壓抑著自己正要爆發的情緒!
  小弟拎著一堆便當,小跑步的衝到天后專屬的休息室門口,說道:
  「這裡就是……」
  「便當我拿進去就好!」揮揮手趕人,傑森雙眼冒著怒火。
  「哦……好……」眼見氣氛不對小弟趕緊走人先。
  傑森悄悄轉動門把,開了門眼前盡是滿滿的道賀鮮花,花的香氣佔滿了整個空間,而坐在花堆中的女子似乎沒有感染上這整個芬芳,全身漾著憂愁又冷漠的氣息。
  「Angel——」傑森在踏入休息室前禮貌的喚著她。
  「請進,傑森老師。」她沒有回頭,依然冷漠又有禮。
  他緩緩走進,順手帶上了門。「為何一拍完MV,回來就『親自』開除沈非?」他沒有就坐,站在門邊壓抑著脾氣輕聲的問。
  她沒有回答,從鏡子裡看見他手上正拎著一個便當。是給她的嗎?她心裡想著。
  「我問過沈非了,她什麼也沒說。妳到底怎麼了?新專輯都發行了,妳也不聞不問;MV也開始在電視上播了,而妳卻是唯一沒看過的人!好幾次公司開會妳也沒到場,連新專輯記者會妳都無故缺席!現在報紙每天都在寫『妳患了天后大頭症』!」
  傑森死捏著手中的便當,氣到都忘了要給她。
  從她回來到現在,他頒了十八道金牌「請」她到公司開會研商新專輯與MV的事,而她就活脫脫的不配合。
  搞到現在連演唱會都要開了,他身為她的經紀人還得找便當小弟帶路,才找得到她的休息室,這樣會不會太誇張了點!
  「妳怎麼都不說話?」他忍不住動了氣,說話大聲了點。「我問曠導,他也是一個字都不說。妳們這趟上山到底在搞什魔鬼?」
  不是說MV拍的很好嗎!
  大家不是說大獲好評嗎!
  播出來後各界反映也都很好啊!連帶著新專輯也大賣,甚至讓Angel穩固了歌壇一姐的地位呀!
  可是,回來的人都怪怪的,卻也是不爭的事實啊!
  傑森實在搞不懂,卻找不到任何一個人說明白。
  「新歌發表會那天,好多記者都說妳演技進步了,MV裡的眼淚與最後的笑容都緊緊抓住大家的目光;而曠導更是將這首歌曲裡的『天地の女』呈現的完美無瑕,尤其是前奏時妳從背對著鏡頭到緩緩轉過身來的那一刻,美的讓人屏住氣息,卻在期待妳的轉身時,曠導將畫面切換了。所有人都緊盯著MV等待看到『天地の女』的出現,一直到歌曲的最後才又出現妳的鏡頭,而妳一轉身就落下一顆晶瑩剔透的淚水,霎時掐住了大家的心;最後在妳真誠的笑容中歌曲劃下句點。如此完美的MV當時獲得眾人的掌聲。而妳,卻是唯一不在乎的那一個人!Angel妳到底怎麼了?」
  他仍然在忍,忍住滿肚子記者給的鳥氣!
  雖然新專輯獲得不錯的評價,卻也有不少記者每天挖苦天后的不配合大頭症。這樣照日曆天「伺候」天后的新聞,他光是拿來配早餐就胃潰瘍了,更別說如廁的時候又要溫習一遍,讓他首度嚐到便秘的滋味!
  這裡的花香沒有散,冷漠的氣氛也是。
  Angel喝著自己從家裡泡好的薰衣草花茶,然後很隨意的開口:
  「我的眼淚是真的,最後的笑也是真的。」
  身為藝人的她,演了六年都沒人真正的讚賞,卻在流露出真性情的時候,大獲好評!
  哈——失敗!
  「妳……在說什麼?」
  聽見她終於開口,傑森才吐出胸口的悶氣,找了一把椅子讓自己好好坐下來,打算好好跟她聊個明白。
  「我說,那不是演出來的,是真的!因為當時我眼前所站的人正是藍天。」
  瞧她說的漫不經心、無關緊要。這樣的口吻讓差點跌坐在地上的傑森想殺了她!
  而她,不理會臉色發青的傑森,繼續她沒要沒緊的瞎說:
  「我們在山區相遇,他跟我說了好多以前的事,包括如何幫我走上這條天后之路……」
  她停頓在很有心機的地方,說謊的如此真誠是她在這裡六年來學到的最好的一堂課。冷眼看著傑森捏凹了便當盒,冷眼看著他粉嫩的臉蛋上漂著青與紅與慘白。她笑著說:
  「傑森老師,我記得當年你並不喜歡我,為何要簽下我呢?是不是真如藍天所說……」
  一陣假笑,她又停在充滿心機的地方。然後等待。
  於是傑森在還來不急收拾好自己滿心慌亂的情緒時便脫口而出:
  「沒錯,是他來求我簽下妳、栽培妳。我們之間也有協議,因為他不希望讓妳知道這件事。」
  「你根本從來沒想過要好好栽培我。你簽下我只是在敷衍藍天。」
  聲線中過於急切的控訴洩漏了Angel壓抑已久的心情。
  只是心亂如麻的傑森根本聽不見。「妳不是我,妳無法想像我的心情有多複雜!其實我跟妳是一樣的——」
  「一樣的什麼——我跟你才不一樣——我沒有你臉上如此偽君子的面具——」
  她終於吼出聲——為了六年前那杯該死的咖啡!為了他將她賣給那個該死的左帥!
  「我跟妳一樣都——」他猛然站起身,最後的爆發却在嘴角忽然煞住——他的雙眼中透露出無比的痛苦!
  他跟她一樣都愛著同一個人!
  所以,他的心情該如何找到一個出口?
  他的愛與痛該如何掩埋?
  這麼深的傷,淌了一二十年的血,從來,沒有一刻癒合!
  滿佈著苦楚的雙眼與不協調的上揚嘴角,是不服輸的倔將與說不出的心碎同時呈現在他慘白又俊逸的臉蛋上。
  Angel終於看清眼前的人……
  原來——剝下那張偽君子面具的他,不過是一張爲情爲愛而心傷的臉,只是他習慣藏的深,習慣偽裝的讓人看不見。
  然,這樣的臉頓時震撼著她所有思緒!
  所有的一切終於有了解答!
  原來!
  她從苦澀的喉頭中勉強發出聲音,問著:
  「告訴我……六年前,他要離開的時候有沒有找過你?」
  六年前啊……傑森點點頭又搖遙頭!
  藍天永遠都是爲了她的事才找他,不是嗎!
  「妳離開的時候,他總是到處找妳,幾乎都沒休息。結果我們好不容易在妳嘉義老家找到妳時,他卻忽然說要我好好照顧妳、幫妳。然後我就再也連絡不到他了……一直到現在!」
  聽到這裡,她忍不住嘆息著,呢喃著……「他總是這樣的……」總是這樣對她好,却什麼都不說!
  「他走後,我答應他的事我都做到了……我以為他在電視上看到妳現在如日中天的聲勢,他會再回來……」
  他一直在等著……等著「他」回來……
  「這一切是爲了什麼……」嘆息著,她又呢喃……
  很多事翻滾著很多記憶!
  他與她都同時陷在記憶的波流裡沉默……

  *   *   *   *   *   *

  休息室裡的花香衝襲著兩人的鼻息。沒有人再開口說話。許多事知道與不知道都不見得比較好。
  她不再問了。
  他也不問藍天的近況了。
  終究,在這裡的人已經說明了一切。她與藍天相遇了,卻獨自回來,卻冷漠依然,也憂鬱依然。
  終究,有些愛情,過了,就回不來。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的遺憾。
  傑森手中的便當掐碎了。心也是。
  叩叩叩——
  「請進。」淡淡的,Angel的聲線裡始終激不起漣漪。
  「Angel姐,又有花束送過來。」新的助理捧著一大把粉紅玫瑰花束進來。
  Angel依然沒有多看一眼,又淡淡說著:
  「放外面吧……」
  「裡頭有封信,花店的人說請Angel姐務必要收下。」
  助理將粉紅色信封交給她,然後將花擺放置門外。
  Angel淡淡的看了花束一眼,叫喚住助理:
  「拿進來。」
  傑森因為這聲叫喚回過神來,撇了一眼花束後,無謂的離開。離開前他壓抑著破碎的聲音跟她說:
  「開唱前別吃便當,太油了。我去買妳最愛吃的小籠湯包。」
  說完,不等Angel的回應便離開了。
  一個白色的背影,踏出許多心碎的腳步。
  留下Angel獨自一人在拆開的信紙裡——任由眼淚與酸楚吞噬!

雯子:
  首先,預祝妳演唱會成功!
  (雖然我不知道這封信會不會準時送到妳手上!)
  寫這封信的時候,我一直看著桌上怡芳寄來的演唱會門票,她希望我跟她一起去看妳的演出,也希望我當面跟妳說清楚一些事情。
  請原諒我並沒有這個勇氣!
  所以我送上祝賀花束與這封信!
  我一直以為,我所認定的「幸福」對怡芳來說才是正確的;直到現在我在怡芳臉上所看到的笑容,我才知道當初錯的有多離譜!
  請原諒我當初做了這麼多自以為是的判斷與手段,我不斷試著拆散妳與藍天、不斷試著將藍天與怡芳與工作室綁在一起,我自以為是的認為妳與藍天年齡上的差距、個性上的一熱一冷是不會有結果的,是不會幸福的!
  沒想到,藍天爲了妳、為了妳的前途,會突然的消聲匿跡。這時候我才知道,我錯了!做錯了!錯的徹底了!
  而怡芳,她也在另一片天空下找到屬於她自己的幸福!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無聲的指責我,犯了多大的錯誤,傷害了多少人!尤其是妳跟藍天!
  真的,對不起!
  在藍天離開工作室時,怡芳整理藍天辦公桌上的電腦發現了一個名為「雯子」的檔案夾,裡面都是寫給妳的話,他離開的太匆促,來不及處理裡頭的資料!
我將它燒成光碟,放在花束裡,送給妳。也許,做個小小的彌補。
  最後,我節錄資料夾裡藍天送妳的一句話:

  翅留給精靈的妳。夢期待妳飛翔。
                           曾珍
  *   *   *   *   *   *

  演唱會在預定的時間裡正式開演了!

  新專輯的主打歌「天地の女」是表演曲目裡的第一首歌,身穿素雅白禮服的Angel由舞台頂端乘坐天使之翼緩緩落入凡塵。
  清新脫俗的歌聲讓歌迷如癡如醉。掌聲歡呼聲隨之而起,從不間斷。觀眾席裡的螢光棒隨著節拍搖擺,歌迷在間奏時總是適時尖叫——「Angel我愛妳——」
  座無虛席的萬人演唱會,在她正式踏入這個圈子後,一直是她的夢想。
  如今,她站在這個舞台上,面對底下漆黑又熱情的一片人群,她多麼希望藍天能在裡面……
  隨著舞群快速的脫下她的禮服,裡頭是一件貼身小短裙,她跟著音樂節奏跳起另一首動感舞曲。
  揮汗如雨的她跟舞群,絕妙默契的配合舞動,時而狂野妖艷的流露出性感、時而撫媚的跟男舞者親密貼合,這是歌迷首次看到動感的Angel,這也讓現場的記者與攝影大哥們發了狂的按著快門。
  幾首歌曲下來,Angel展現了不同的風貌。而演唱會的高潮應該是「神秘嘉賓」!
  可是這個「神秘嘉賓」一點都不神秘!
  陳彥!
  一身帥氣的他,一上台就跟Angel來個熱情大擁抱!甚至看到記者在舞台邊拍照,他還冷不防來個吻——臉頰!
  惹的Angel不好意思的貼耳問:
  「我不是叫你帶老婆跟小孩來嗎?你這樣不怕她們不高興……」
  好個親熱的畫面!
  此時他們合唱的電影主題曲正演奏了起來,就在Angel開始唱的時候,陳彥也將脣貼在她耳邊,說著:
  「她們就在那裡……」
  他手指著一個大看板,閃閃亮亮的寫著「始終愛妳」!
  輪到陳彥唱了,Angel也湊過去狀似親密的低語:
  「看板做的好漂亮啊……」

間奏中

  「我也有幫忙耶……」陳彥說。
  「真的……謝謝你……」她說,眼中泛淚。
  然後Angel對著看板那處用力喊著:
  「那邊的朋友,妳們好嗎——謝謝妳們——」
  於是看板忽然翻了過來,寫著「藍天始終愛妳」!
  忽然,Angel看到那閃閃亮亮的字,眼框中打滾的淚不受控制的滑落了下來!
  陳彥替泣不成聲的Angel唱完後半段歌曲,還不時的擁著她,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她只能不斷拭淚,卻無法發聲。
  她必須承認,在看完曾珍的信後,她的情緒一直無法平復。但她是專業的歌手,依然專業的登上這個大舞台,卻在看見「藍天始終愛妳」的看板後,再不能自己的哭了出來!
  她知道啊!
  她知道他的愛!
  尤其是在小木屋一聚後,她也知道他始終沒變!
  他始終愛她!
  而她何嘗不是!

  合唱歌曲演唱完畢,她與他一同下臺。她被一群工作人員團團圍住,補妝的補妝、弄頭飾的、換衣服的……
  陳彥還來不及叫住她,又被工作人員急急推上台。預定好他要趁她休息的空檔再唱兩首歌。
  於是他再度走上台,優雅的敞開雙臂,唱起他的成名曲。

而休息室中……
  
  Angel將自己獨自關在裡頭,試著獨自收乾淚水。
  花束依然芬芳,手中的信紙字跡依然清晰,但她的心情却混亂不堪。
  此時,經紀人傑森依然是第一個敢敲門的人,然後,依然是唯一敢踏入休息室的人。
  一進門,就看見她哭花了妝,滿臉的慘不忍賭。「再一下就要上台了,怎麼不讓人進來替妳補個妝?」
  她的眼神埋在信紙裡無法移開,毫無血色的脣一張一合:
  「傑森老師,你知道我爲什麼選擇今天開個人演唱會嗎?」
  傑森看著她蒼白又憔悴的臉,輕輕的搖搖頭。「我不知道……」
  今天嗎?
  對她對藍天對任何人都不是個有值得紀念的日子!他不懂,有什麼值得關心的!
  慢慢的,她努力將眼神移向站在門邊的傑森,一字一句的說道:
  「六年前的今天,有一個小女孩因為信任『某人』,而獨自赴約。沒想到,她遭人下藥,甚至在汽車旅館險遭狼吻!於是,六年前的這天夜裡,她才終於明白,她的青春將被她敬重的老師賣給一匹狼。而今天……」她起身走近他,繼續說著:
  「這個演唱會是為了慶祝她的自由。唱完最後一首歌,她就自由了!」
  傑森聽到這些話並沒有生氣,臉上露出慣有的微笑,他伸手撫開她臉上的髮絲,一雙巧手俐落的在她頭上繫上一隻蝴蝶髮針,再留下一搓微捲的髮絲飄散在她美麗的鎖骨。
  「過了今夜,妳雖然可以擺脫左帥了,可是妳跟我還有九年的合約。」他輕聲的說著、提醒著。
  她看著他微笑的臉、痛苦的眼。「傑森,你這樣愛一個人難道不痛苦嗎?」
  愛不到對方,只能留下他的愛人。看著想著念著,等著。
  「我以為可以忘記的……」他替她補了妝,這是他第三次幫她化妝。她依然美麗,依然靈性,依然叫人無法別開眼。
  「我也以為我可以……」她將手上的信紙交給他。「可是我累了……不想再自欺欺人了……曾經我以為的夢想,會是像今天這樣的舞台、這樣的掌聲,怎麼我剛才站在舞台中央卻開心不起來……原來,我只想唱給一個人聽……我的喜怒哀樂只想唱給一個人聽,而他今天不在這裡……再宏亮的掌聲裡若沒有他的鼓掌,我就不會有飛上天的感覺……傑森老師……」
  「妳不要再說了……」傑森打斷她的話。他將看完的信交回她手上,她話裡有太多他不想聽到意涵,也許,他知道她真正想說的是什麼!「準備好了就上台吧。」
  她被他拉著走,他的手竟然比她的還冰冷。
  「如果……我想去尋找我真正要的另一片天……」她說著。
  到了舞台邊,傑森抓著她的手悄悄鬆開了些,微顫的手還是堅持將她微散的髮絲整理好,有些滲白的指尖停留在她完美透徹的明亮雙眼前,似笑非笑的說:
  「他一直都喜歡妳這雙眼……」
  說完,嘆了口氣,有些放與不放的掙扎在他眼角瞬間閃過。「去吧……」
  一句話,各種意涵的說著。隨聽者怎麼解讀。
  她深深的對他一鞠躬,然後昂首走向舞台。
  舞台中央的陳彥朝她走了過來,給她一個深深的擁抱與肯定的笑容後,緩緩走下舞台。
  他還需要多說什麼嗎!在看到她堅定的眼神後!他朝觀眾席上比了個「勝利」的手勢,一個只有他與曼曼才懂的手勢!
  舞台中央剩下她一個人,此時,她的成名曲——紅雨——的前奏緩緩響起。
  她拿起麥克風,最後一次唱「紅雨」!

  
天 下起一場大雨  一片片心碎 被風吹散 在無止盡的黑
  狂奔的記憶 佔據我全部視線  不復存在的過往 瘋了似得不斷打在淚溼的臉
  緊握鑰匙 閉上眼  聽不到 看不見  仍然留不住那從手中不斷宣洩的誓言

  天 讓風吹去 眼的淚  天 讓雨流乾 愛與血
  因為再也不需要 那湛藍的天
  曾經像你身邊的雲  無邊無際 隨風依偎 在 藍的天

  風止息 雲隨風散了無痕  任憑悲憐哭喊 一聲一聲化雨落下一夜悽愴
  緊握胸口 閉上眼  聽不到 看不見  仍然留不住那從眼眶不停流下的紅雨

  天 讓風吹去 眼的淚  天 讓雨流乾 愛與血
  真的再也不需要 那 湛藍的天

  天 讓風吹去 眼的淚  天 讓雨流乾 愛與血
  再也再也不需要 那 湛藍的天

  這首「紅雨」依然狂催所有人的淚線,不管唱的還是聽的都哭了!
  一首歌也總有結束的尾聲,Angel朝著觀眾席深深一鞠躬,中央升降舞台承載著她緩緩降下。
  就在觀眾席上——安可聲不斷響起的同時!
  升降舞台緩緩升起了,頓時掌聲歡天雷動的響著!
  當所有人看到在舞台中央升起的竟是……

  *   *   *   *   *   *

  月亮依然如此皎潔的在暗夜的天空中勾勒出一道明亮。
  有一名美麗又豁然開朗的女子,跳上了車,朝最美麗的那道月光前進。
  車上的音響重複撥放著張惠妹的歌曲〜〜

「忽醒忽睡 我又掙扎了一夜  
   窗外透進 幾絲光線
     空盪的房間 留著你的照片  
       幸福的感覺索然無味」*1.

  車子來到中部山區,轉過了無數的彎道……來到一條小路……經過一個叉路口……又過了一條橋……

「無心唱歌 卻又撥斷琴弦 所有的事留給明天
   感情的善變 挖空心思遮掩  
     誰能用真心 說抱歉」*1.

  天微微亮了,她終於來到了車子上不去的好漢陡坡……

「我陷在愛裡面 漸漸疲憊的臉 
   彷彿是退不出 又走不進你的世界」*1.

  停好車,她邁開大步朝山頂上的房子前進……

「我陷在愛裡面 是誰停住時間 
   越過了重重的心牆  有一整片藍天」*1.

  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已經過去了……而她,敞開步伐……

「就陷在愛裡面 一張無辜的臉 
   彷彿是退不出 又走不進你的世界」*1.

  這陡坡,上次差點要了她的命,而這次依然讓她喘不過氣來,她蹲在路旁狂喘……

「我陷在愛裡面 誰停住時間
 
   越過了重重的心牆  有一整片藍天」*1.

  忽然,有個人影走近……拉起蹲在路旁的她,迅間將她抱入懷裡……
  「上次我在這裡也救了一個喘不過氣的人……」他說。
  她從驚愕中回神,臉上的笑意漾了開來。「那個人其實就是我……」

「越過了重重的心牆  有一整片藍天」*1.


  舞台中央緩緩升起一隻天后專用的麥克風……
  經紀人傑森緩緩走向舞台中央,他對著觀眾席深深一鞠躬,長達三分鐘之久都維持九十度……
  他維持同樣的姿勢,宣布著:
  「Angel決定從現在起,退出演藝圈……」

「就陷在愛裡面 一張無辜的臉 
   彷彿是退不出 又走不進你的世界
 我陷在愛裡面 誰停住時間 
   越過了重重的心牆 有一整片藍天」*1.





                             <<完>>

*1.引用於豐華音樂經紀股份有限公司

【藍天】

作詞:于光彥
作曲:陳建寧/陳政卿
主唱:張惠妹
op:豐華音樂經紀股份有限公司

   ==============================

路人丙話家常

感謝

承揚友情贊助替路人丙寫了「紅雨」的歌詞!
並提供漫星語誌部落格讓路人丙的小說連載!

最後

十幾萬字的小說寫了1年終於畫下句點,感謝大家的閱讀!


細雪 2010-03-12 13:07:06

很糗~~~但不管路人丙或承揚,只要文章好就ok啦~~會常來逛逛滴,感謝回覆^^

路人丙 2010-02-25 14:08:58

在此先謝謝啦~~~細雪~~~感謝來看喔^^

哈哈哈!!!不過還是說明一下...(承揚)是這個站台的站長啦~~~

小的不材筆名是<路人丙>啦...一個很路人的人...不巧將自己在心底想了6年的故事...放了上來...

哈哈哈~~~有空多來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