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你和他吵架幾次？分手幾次？老實告訴你，我有點難以置信一份儘管再真摯的愛情，能經歷這麽多殘酷的折騰。
“我和他吵得很厲害。”你走在我左邊略靠後的位置，儘管已經很久沒有和你走在一起了，但你還是保持這樣的位置習慣，讓我居心不良的思緒有點飄浮起來了。
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疲倦，和幾分強掩飾著的傷感。你知道我一向有辦法說一些曖昧不清的話語。我曾經一度鄙視得認爲你找我是圖一點異性的安慰，不過明顯沒有必要，發泄的話你有是男人。這也許就正是引發你和他爭執的表面原因，根本原因，你心裏也許比我清楚。
“這樣心眼沒鳥屁眼大的男人，還留著幹嘛？”我狠狠地說，隨腳踢起一塊石頭，石頭飛起來，砸在光滑的石板小路上。在這個黃昏的時候，這樣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其實我知道，要你離開他，徹底離開他，甚至比要你稍微接受我還困難，但是我總會叫你儘快離開他。
人畢竟是自私的，尤其是男人，我承認。
說到你和他糾纏不清的這一切，又要把我牽扯進去。只是我始終認爲那個國慶節我介紹你們認識，和你們拍拖上床吵架分手再拍拖上床吵架分手，之間沒有多大必然的聯繫。但是不管怎麽樣，或許一早我勸說你留在這裏開始，一切就已經注定了。
“你去好他好了，他比我疼你，你去找你親愛的他好了！”你的男人氣急敗壞地在電話裏嚷嚷著，你什麽都沒有回答，把電話舉到我面前，他的歇斯底里在這個安靜的小街道裏在清晰不過了。
就像一巴掌打在我的腦門上，我強壓著火氣，繼續和你分享著一個男人變態以後的胡言亂語。
“他看你在我身邊，就眼紅，就千方百計和你勾搭，等他花心在外面找到了別的女人，想甩掉她們的時候，就拿你當擋箭牌。”他就好象吃了辣子熱粥的瘋狗一樣。
“我想廢了他。”我對你說，我當時是很認真的。
“你能嗎？你能就去好了，我沒意見。”你還是面無表情，我更希望你咬牙切齒，那樣就說明你真的想整他。可惜你差一點兒就可以騙過我了，我知道你放不開，我無所謂的。
我們繼續在深街小巷裏走著。我落到了後面，我看著你憔悴的背影，說句沒良心的話，我心理有點平衡了。你跟了他，終究是你自己選擇的。
在後來的某一天，你對我說：“如果你當時阻止了他，也許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一切都過去了。
這句話曾經在你說出口後的千分之一秒裏讓我的心觸了一次電，僅此而已。
有一天，我坐在沙發上打盹，尖銳的電話聲傳了過來。
“你和他分手了。”在經過一大段無關緊要的寒喧之後，我狠狠地揪住了這個話題。你沒有否認，只是我已經忘記當時我心裏的感受了，或者已經漠漠地不在乎了。
我知道，你是固執的，只是固執的方向錯了。
後來我又去了海邊，夜微暗，墨色湧動著的水流顯得湍急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