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6-10 13:58:31愕蘭

蝴蝶的洞穴〈三〉 

我佇立在那陰暗的酒吧角落,舞台邊開始聚合了比早先更多的人群。

戴維斯的小喇叭演奏揚起,帶著遙遠、懷著憂思...這個曲目似乎是作者由毒品的頹廢裡自我拔起,改變酷爵士的節奏後的演繹,那節奏,讓舞者與樂聲作耳鬢廝磨,亦迎亦接,亦脫身迤邐,卻又媚情撥弄。

那些站在桌前被煽亂的追隨者,情緒逐漸被這種情境搔揚起來....舞台上青春簡潔的肉體在恍惚不定的燈光下怡蕩搖曳.....。

而我在那裡? 這是那裡?

這旋律引領我到什麼地方?

我嗅著、傾身向前,那凌駕在節拍上的急奏追隨過來,拍擊著我的回憶。

我彷彿碰觸到內心深處的摯愛,彼此傾慕,因想念而孤獨,執著不移地相信此生之後沒有任何事物可予以替代,願意把自己和對方交換,雖以肉身作道場,雖經百劫流放,對身體的領悟,卻千篇一律,而隱藏在身體裡的那個靈魂,卻精妙差別。

愛情如夏日的花朵日漸凋萎,我唯有,唯有對你的靈魂心有獨鍾、惺惺相惜、我如何攀爬高原?如何歷經千辛?

用永不倦怠的好奇心去開闢那令我流連難返的獨一無二的尚存人間?

被這樣的音樂 包裹著的夜,彷彿在我浮蕩的靈魂與身體之間刻劃起一條不安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