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8-13 12:16:03lutin

北歐Encuentro (1): 簡潔化



瑞典, 一個常跟瑞士搞混的地方,在台灣大概只有Ikea 最為人熟知。但在探戈的世界裡,它還有一個在歐洲響叮噹的標誌: Encuentro 深擁抱舞會。為了讓自己預備好,我提早二天抵達以便觀察當地風俗民情;其實為了能報名這個活動,我提早二年就在作準備了。
每到一個陌生的國家,公式大概是: 從機場搭乘快捷巴士直抵市中心火車站 > 買當地的悠遊卡 > 拿卡搭捷運去旅館;即便是遠在北歐的斯德哥爾摩,也如此;差別只在悠遊卡長的不太一樣。
斯德哥爾摩的悠遊卡是藍色的,當我抵達市區準備來坐捷運時,沒想到該站停駛! 已刷進站內的我,急著找站員求助。能說話的窗口只朝站外,我只好用手敲敲玻璃,希望他像北捷站務員那樣能轉身救我。只見他的臉,一直朝著站外 ;手指比了比,要我出站臉正對著他,才要跟我講話。
玻璃很厚的意思,他不願聽我講。可是我這樣刷出去不就平白無故被扣款乙次 ? 北歐什麼都貴這點錢我吞不下去。盯著準要扣我錢的閘門,打算出去跟站務員理論。
沒想到這透明的亮著綠燈的長得好像出國自動通關的高檔閘門,竟然連扣款嗶嗶的地方都沒有,直接開門讓我像仙女一般飛了出去。操著語無倫次的英文想把扣款要回來,沒想到站務員只是冷冷的說:這沒差,妳直接去樓上坐巴士。
北捷不會給我冷臉,整個台北也都不會,整個台灣也都不會給我這種冷臉啊。來自最美風景的故鄉,當下唯一的解釋只有:我被種族歧視惹~~!!!不過,刷上巴士才發現的確剛才錢沒被吃掉,但我還是不懂為何這個國家出閘門免刷卡。
發訊跟T.S.抱怨被歧視,T.S.淡淡的回說歐洲人兒通常不會這樣。我打算晚上去小七再試試。
來自全世界最強小七的國度,我鼻子不自覺稍微抬高地走了進去。猶記出國前一天我還在研究台灣哪一家便利商店能作到假日收貨還能隔日宅配到府; 光從這麼細緻的專題探討題目,就知道我們超商的服務底蘊; 因此當我看到當地小七的玻璃門上沒有貼出各項該有的便民服務貼紙,就知道誰贏了。

隨手選了能果腹的食物,來測測瑞典小七結帳感受。只見店員冷冷的什麼都沒說,要我自己看螢幕上的數字。我目光掃了一下枱面,試著找尋台灣超商裡各式的嗶嗶卡機 (少說也要有四台以上),沒想到枱面上一乾二淨,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一台信用卡機。而身為米其林超商評鑑祕密客,我就是不想付現,也不想刷卡,只想拿瑞典悠遊卡結帳,要像台灣那樣。
沒想到高冷的店員搖了個頭,逼我拿現金就範。瞪大眼睛不情願地拿出陌生的瑞典幣,默默拿著香蕉坐在角落的椅子啃,假裝吃晚餐其實想觀察這美艷店員的高冷是否是因為我的膚色。
一位膚色全黑的客人也來結帳。我偷瞄了他們的互動,店員還真的是一貫冷。
T.S.似乎說的沒錯,沒有歧視。我猜這大概是瑞典節省精力的一種原則。能省事就省事,能簡單就簡單,反映在卡機單一化、出口不用刷、就連笑肌也不用抬。
我好奇這樣的簡潔化模式,因此隔天走在路上,也學起美艷店員的高冷表情:人中以上完全放鬆、嘴巴有事才動。這對來自最美的風景之國度的我來說,不微笑實在有些不習慣。不過這樣的臉部放鬆,也令我想起時尚雜誌封面女郎的表情,她們也沒在甩觀眾的。此外,把秀給路人的笑肌省下來,似乎會更貼近自己當下真實的心情。
想起當初學習探戈的開心發現之一,就是跳雙人舞的時候不需要一直擺笑臉,因為擁抱時對方看不到,外圈觀眾更不是舞者取悅的對象。隔天將會有一場深擁抱舞會前的暖身milonga, 身為台灣代表選手,摩拳擦腳準備明日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