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8-13 12:12:45lutin
探戈與社群:HK
非常好奇,當年探戈是怎麼從香港開始的。忍不住請教了古大。古大掐指算了算年頭,他應該是香港探戈第三代。當年他對跳舞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硬是被一位女性朋友拖去學,沒想到從此一試入坑,再也沒有出來過。
「當年,是探戈的音樂讓我著迷。」古大從小醉心於古典音樂,而探戈對他來說,非但不刺耳,簡直就是小品的協奏曲。
當年是在山坡上一棟超美的歐式建築,開啟香港的探戈史。建築裡,有木頭地板,有練芭蕾的扶架,還有水晶燈!!!看了照片簡直令我口水直流。古大說,那時有一位從比利時來的女士,因為長駐香港時發現:咦,香港沒有探戈耶!她便慢慢組織起一個探戈學習社群:Tangotang. 大家定期交一點會費,就可以在裡面一直練習; 比利時女士跟她的男伴,就負責推廣教學。
當年從這片地板開始
社群的運作,非常仰賴當時志工們義務地投入;辦大型活動時,也都是大家一起互相補位。所交的會費,則用來聘請國外各式不同的老師,老師們有各自的風格及所長,社員們只要打聽到哪位老師教得不錯,就會向社群提出建議名單。這樣的模式,聽起來與首爾目前的探戈社群很相似。
不過,天下勢合久必分,社群的成員漸漸開始向外經營自己的教室,招收起學生,辦起各自的大型活動。原來的社群,也不好意思跟各教室作競爭,盡量會避開活動之間互相衝突。
不過時間久了,社群的人數也開始慢慢流失,會費來源不足以聘請國外老師或辦理大型活動,最後社群也就慢慢散了。
古大當年也曾出道當起教室的老師,但對於「社群」這個概念,他一直放在心上。他當時就一直苦思,如果自己持著探戈老師的身份,去辦理各種推廣活動,參加的人數勢必有限,這是探戈老師辦活動的宿命,沒有辦法改變。
山坡上的教室
因此,古大決定把自己改成單純的活動推廣者身份;沒有利益方面的緊張,他希望香港各方探戈人馬,至少能有一個中立的平台,在此交流各種技術。他也承襲社群 「合作」的精神,不論是週三練習舞會或者週六大舞會,他不獨佔活動主辦人的頭銜,而是與其他教室聯名合開,或者輪流舉辦。
身為立足社會已經好一段時間的中堅份子,古大在經濟上的資源相對於年輕人來說,是非常充裕的。但他也同時了解,要運作一間探戈教室,背後的辛苦非外人能體會。因此他願意只當一個協助者的角色,而非搶資源的角色;他只希望當年那個被探戈深深感動過的自己,能在一週又一週的小型活動裡,在那些看似平實其實是探戈文化扎根的基礎活動裡,能不斷地感動一代一代的香港探戈人。
「我每次一下班就要衝去現場,在半小時內就要把舞會佈置完成。」
「我最近在研發,如何DIY製作吊在天花板上的舞會美燈,電池一開就亮,又快又美。」
「我最近在找一種特別的桌巾,要那種能把舞會浪漫氣氛帶出來的桌巾。」
「我會特別調整舞會的燈光,要那種不太暗又不太亮的,才能卡巴別人。」
「我很注意桌子與走道之間的距離、我想要讓舞者們有機會彼此聊天,才會熱絡。」
「我有一個DJ放音樂的基本守則,會交待給第一次合作的DJ。舞客多寡關鍵在DJ」
看著古大對舞會各種小細節的用心,簡直是傾全力把白天正職工作的美學能力,全澆在晚上的這個小小的定期舞會。小小的,卻是全香港最常爆棚的舞會。他要你一走進去,就感覺戀愛了,就像當年他愛上探戈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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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感謝古大Coleman Koo
提供照片及講故事給大家聽~
「我最近在研發,如何DIY製作吊在天花板上的舞會美燈,電池一開就亮,又快又美。」
「我最近在找一種特別的桌巾,要那種能把舞會浪漫氣氛帶出來的桌巾。」
「我會特別調整舞會的燈光,要那種不太暗又不太亮的,才能卡巴別人。」
「我很注意桌子與走道之間的距離、我想要讓舞者們有機會彼此聊天,才會熱絡。」
「我有一個DJ放音樂的基本守則,會交待給第一次合作的DJ。舞客多寡關鍵在DJ」
看著古大對舞會各種小細節的用心,簡直是傾全力把白天正職工作的美學能力,全澆在晚上的這個小小的定期舞會。小小的,卻是全香港最常爆棚的舞會。他要你一走進去,就感覺戀愛了,就像當年他愛上探戈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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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感謝古大Coleman Koo
提供照片及講故事給大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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