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1-09 11:50:35Wolfalge

孩子的小模樣,几句話

八月三十日星期六,跟以前的同學約好了,要去動物園看新開幕的爬蟲館,並且在中午時野餐,這真是個令人興奮的日子,超級好玩的大事。我和這兩個同學自結婚之後到現在,各自育有兩個孩子,偶爾參加過同學會,但是,孩子們從未謀面,想來,老朋友們可以好好聚聚,小朋友們可以認識新朋友、開開心心一起玩了。

好朋友圓圓說,為了中午的野餐,她和另一個朋友要準備的是滷味、壽司和水果,我聽了立刻心中大喜,為了要讓所有的小朋友都先愛上自焚馬痳,而不是別的馬痳,我決定要跟圓圓很不一樣,我要準備麥當勞的食品,嘻嘻嘻!在出發前,趕往麥當勞買了一大背包,還去買了小朋友都愛吃的八寶粥和沙其馬。

因為擔心去到動物園之後,沒有辦法經常幫小朋友洗手手,會讓小朋友去摸到細菌而得了傳染病,有一點神經質的自焚馬痳,還在背包裡背了六個寶特瓶的水水,要時時幫小朋友們洗手手,背的腰都直不起來了呢。


這真是個炎熱的天氣,動物園裡沒有太多遮蔭的地方,我們一大群人頂著大太陽看動物,動物們倒是躲在窩裡頭或樹蔭下乘涼,唉呀,我在心裡頭大呼:這是個什麼道理!但是小朋友們,卻個個開心的不得了,一個追著一個,在園裡一區一區的跑來跑去,玩的不亦樂乎,讓我們三個馬痳在後頭跟著跑,汗如雨下,但是,看著他們可愛的模樣,這麼的開心,這麼的健康,對我來說,就算有了「唯一」的安慰啦!


接著,我們排隊搭小火車,準備前往山上,我們的打算是,先去看爬蟲館、企鵝館,接著就午餐,再看了大象和長頸鹿,就結束今天的行程,沒想到呀,才剛上了山,孩子們就吵著肚子餓了,只要一個喊餓呀,其餘的竟全都跟著餓了,小孩子們就是這樣!一股腦兒的拼命一起玩,一股腦兒的全都肚子餓,很有可能又一股腦兒的,沒一會兒都想睡覺了,真是一點也沒法按照大人們的安排呢!

我們找了一塊沒人的空地,把午餐拿出來,就如自焚馬痳的預料,麥當勞食品最受歡迎了,每一個孩子都喜歡,柔妮和柔可更是用又感動又疑惑的眼光看著馬痳,因為,嘻嘻,平常都不可以吃耶,怎麼今天就可以?!


在這樣熱鬧開心的野餐氣氛中,因為柔可說要去洗手間,於是小朋友們又都想上洗手間了,洗手間就在旁邊不多遠,又有三個小學生在裡頭,我們大人們不覺擔心,几個小朋友們就結伴一起去了,沒想到,走了沒有二十公尺,傳來了柔可嚎啕大哭的聲音,柔可跌倒在地上了!我跑過去將她抱了起來,糟糕了,額頭上腫了一個很大的包包,至少有三公分那麼寬、一公分那麼高,從來沒在孩子的額頭上看過那麼大的包包的自焚馬痳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同學們說她們的孩子有過几次這種大包包,而且還有更大的,還有在後腦勺的呢!她們叫我不要緊張,但是看著痛哭中的柔可,我實在沒有辦法停止傷心,我抱著柔可,打算立刻前往醫院,這時候,剛好有個女警騎車巡邏經過,她說要載我們去動物園的醫務室。

讓女兒的額頭腫上一大包並且坐警車下山還是我生平第一回的經驗,下山的路上,可能是因為騎車的關係,風一陣一陣的吹來,我們的心,也變的比較平靜,看著懷裡的柔可,頭上的大包包,心裡覺得好歉疚,好後悔剛才沒有親自帶她去洗手間,我真是個混球馬痳。眼淚滴到柔可的臉上,柔可的臉上,有好几行眼淚,混著一些泥沙。柔可雖然沒有發出哭聲,但是還是繼續在流眼淚,這是她堅強的表現,我低頭把它們擦掉,因為眼淚太多了,擦成整張小臉,都是水水的了,我說:「可可,對不起,都是馬痳害妳的,馬痳的心,裂成兩半了,馬痳的心真的好痛喔,像妳的頭一樣痛。」柔可是個好懂事的小孩,她聽我這麼說,又哭了出來,說:「馬痳,對不起,我剛才用跑的,沒有用走的。」她自己在受傷中,還跟我說對不起,從我的手臂上掙扎起來,用小嘴嘴親了一下我的胸口,又說:「這樣還痛嗎?」我看她的這個小模樣,真是窩心的不得了,我說:「不哭了,不哭了,媽的寶貝堅堅強強的不哭了。」結果,我的柔可,她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的「嗯」了一聲,忍住了哭泣,只讓眼淚流下來。



因為護士小姐說只是皮下血腫,不要太擔心,冰敷兩天,再熱敷、推散就好,所以,我們就不去醫院了,柔可的頭上,用網子網住,在傷口處卡著一個冰敷袋,要卡著三個小時。

我們接下來的行程都取消了,改成去外婆家睡午覺。坐在計程車上,柔妮姐姐對著柔可比著手指頭,柔妮說:「可可,這個是几?這個是几?那這個是几?馬痳啊,好險喔,還好可可沒有變笨旦!」柔妮還說:「可可,要是有同學欺負妳去摸妳的頭,或者是笑妳的包紮,妳就來安親班跟姐姐講,姐姐不讓別人欺伍妳!」「雖然我們今天沒有看到妳最喜歡的黑麻吉,但是馬痳說她一定會再帶我們來一遍。」



我沈默的自責著,我知道我要更努力的保護她們才可以,並且,我要好好的、詳實的,記錄我的女兒們的一言一行,她們對我說過的話,她們的小樣子,她們表現給我的愛,暖暖的、深深的,植入我的心裡,我永遠也不想忘記掉這其中任何的一點一滴、一言一語,我有這樣可愛懂事的小孩子,我覺得我是一個相當幸福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