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無學問不敢確定，但雅好藝事可以窺得ㄧ二。這就是很多店肆或人家貼錯了對聯，或掛錯了場所，徒然貽笑大方。不過倒也不必深責，有這番心意已是難得，希望他們下次買時貼前先弄清楚，世事都是學問，如同他們對食之ㄧ道，自有可觀之處，可也不容我們小覷。臨沂街的馥園，門口懸的可是汪中親撰親題的木雕對聯，大概是釜鬲可以治國之意。人家可是國學大師，但那對主人姊妹往來政商名流飽學宿儒接待不少，學問應也未必怎樣。那店樓台亭閣飛簷花窗純木造，仿江南名園，用料之精，台北縱非僅見，也是少有，可是前些年，可能是安全防火要求，竟在屋側加了鐵製懸空外梯，整體建築遜色不少，令人為之扼腕，總該有個兩全其美之道吧！

問我竹東那店可曾進得？但願而未能，蓋天色已黑，我須兼途趕路，奔赴前程與友人會合。或許那日我們幾個可以結伴而行，而且就在清明時節，只是，就看機緣了！

台北同事約好上週五晚竹東集合，翌晨清早爬鎮西堡，尋訪神木群，並試圖一賭運氣，希冀能夠抓住春的尾巴，一睹櫻花殘蹤。
既到竹東，何不殺到內灣，看看睽違小鎮，模樣是否清純依然？於是請了半天假，隻身搭乘內灣線小火車小遊一番。晚間回到竹東，出得車站，前行不遠，左手有一餐廳，燈火輝煌，名曰東方食堂，還真名副其實古色古香，這不打緊，因為畢竟陳設意境並無特殊過人之處，倒是門口那副對聯，引起我的興味，「此地牧童遙指處，何必再問杏花村？」正是我們近日文章討論內容，也是巧事，謹錄而一聞。
對聯我以為上下錯置，其橫披店名也是由左而右，可見乃有意安排。曾見很多春聯對聯貼反者，或是上下聯雖然正確，橫批卻又左起，顯然矛盾。要不右，要不左，不要不左不右，又左又右，莫衷一是，無所適從。
依我意，中文橫書左起雖然已是潮流趨勢，甚至見諸明文規定；但是扁額對聯這種文學書法藝術就維持傳統吧！免得古蹟廟宇楹聯中堂條幅面對的是另番景象。

我每次謁墓，必定也是及於所有故去親友，一一獻花，以繼承父母之遺風。只是難免稍感不平者，有一父執，當初亦因結伴為鄰選在同一墓園，故去後其兒輩祭掃似乎很少到我父母墓塚，我幾乎每到必往，偶或來去匆促或遇天黑，亦必遙祭一番，以表心意。爸媽，尤其媽於其家可謂有救命之恩，對其子也愛護有加。如說這段故事必定話長，簡言之情節就如鎖麟囊的再版，而猶有過之，因鎖劇春秋亭之遇尚非什麼生死交關事。做人但求盡心，莫問別人如何；我更不可因對方子女而減損了對愛護我的父執輩應有的禮數，或許根本不是人家無禮，只是我們多情，但我依然覺得這多情是對的。
小舅年輕時照顧我們，年老時照顧我們的孩子，當作心肝寶貝，自己的孫子一般疼，是童稚的天真慰藉了老病折磨失意的身軀，看他含飴弄孫的笑容與孫子ㄧ般可愛無邪，我想他如果能再看到自己大陸的孫子該不知何等美好。他有一個好姊姊好姊夫，安然度過了不算難堪的晚年；我們有的是ㄧ個好舅舅，童年時照顧我們，青年時提攜我們，在他故去這許多年，我們也行將進入老年，漸漸能夠體會他的心境，讓我們更加懷念他。希望有一天能找到他的妻兒，填補上小舅離開他們後人生記憶裡的大段空白。

97.4.10 小舅奉安北海後一月（七之七）

小舅的後事由爸一手料理打點，他從來是我心目中的巨人，永遠的樂觀主義者，永遠擊不敗打不倒的漢子，與爸相比，我們太渺小了，母親說我們能幫他提鞋子就夠了。父親不知成就多少樁姻緣，更不知幫多少同事鄉親無依老人辦過喪事。從大陸帶來的奶娘及排附，還有一些老兵，膝下猶虛的老同事夫婦，爸從養老住院一直到入土或進塔都一手安排。爸自己卻在毫無預警作完打掃街廓的義務勞動後，在自家門前準備收拾時倒地不起。爸一生是曾國藩的拳拳服膺者，更嗜讀曾文正公全集，文正公說人生有三樂：讀書聲出金石，一樂也；弘獎人才、助人日進，二樂也；勤勞而後憩息，三樂 也。爸勤學苦讀，幫助多少青年學子，提攜多少後進，循循善誘，知人善任，克勤克儉，最後作完打掃日課，他是選擇一種快樂的方式永遠的憩息了。有人說這是福報，我只知道這是他的個性，他不怕麻煩，卻從不麻煩別人，媽說他連一碗飯都不要兒女盛。爸，至今我不知該謝您，還是怪您，您一天孝道也不讓我們盡，一天湯藥也不讓我們侍候。
上個月九號，農曆二月初二那天，在表姊弟妹的安排下，我們將小舅的靈骨由高雄移奉北海墓園，與九一高齡逝世的大舅合祀，少掉我們南北奔波，事實上許多時候我們只能遙祭，而爸一去，就更少人祭拜了，這是愧對小舅的地方。我要感謝表姊弟妹的孝心，雖是子侄輩分內事，但也是一樁功德。
爸於師長執禮甚勤，年節壽辰必定請安，故後於師母亦然，必親臨墳前行跪拜大禮，所幸與母親就在同區。爸好讀書，兒時報上喜帖訃聞登載較為詳盡，爸必詳看，並告知我們可以窺出許多家世流派人際關係，並為我們解釋其中用字意義，或指出其中舛誤，以致我們多少也得其真傳。在墓區爸瀏覽墓碑或墓誌銘，如有可觀者必細讀，遇道德學問有事功者必恭謹祭之。就在爸走那年新正謁墓，爸竟走錯媽之墓塚區位，此乃從未有之現象，我便覺訝異，爸有過人之記憶，長於曆算數理，媽常說他裝了一腦子古怪東西，容量超人。後來思之，難道是歲月逼人？巨人也有倒下的一天，可是他的精神豐碑卻永遠在兒女心中高高豎起。（七之六）

小舅的病情穩定下來，我們為之雀躍。就在平安夜我由護士手中接到要求小舅退院的通知，只因他沒有遵守規定不假外出，也就不過在院區外散散步透透氣幾十分鐘罷了。當我帶著小舅穿廊過廳出院，聽到耳後傳來平安夜的歡唱聲，我心中一陣酸楚，多麼諷刺，一個教會醫院，由一個修女副院長下的條子，在平安夜晚驅逐一個風燭中衰老慈祥的病人，他可不是康復出院啊！沒有其他處置的方法了嗎？更殘忍的是第二天聖誕節也是媽的壽誕，接到了醫院寄來小舅罹患胃癌的報告，彷如晴天霹靂，拿著這份報告，我再度淚流不止。我曾經想向我們的鄉長，當時天主教台灣最高職務德高望重的輔大校長羅光總主教投訴，為何慈悲博愛救人的教會又是醫院會這樣對待他的病人？我畢竟沒有作，我知道那修女是無心，如果她知道她的病人情況如此，她還會做同樣的決定嗎？
小舅後來進出別家醫院多次，媽的意識也漸糢糊，如此省掉他很多操心與傷感，他一定無法接受小舅的病情的，儘管他之前說過那樣的話。小舅看到媽只是垂淚。九個月後畢竟小舅走在媽的前面，三個月後弟弟夫婦雙雙自美返國成婚，再三個月後媽媽鍾愛纏病多年的二表妹過世，他曾經在我家調養多時，是個極為文靜善良聰明美麗的女孩，天何言哉？天何言哉？接著在弟弟過完而立之年生日的翌日，媽媽舍下一切遠遊去了。我深信這一切必有旨意，媽在這麼多事都安排妥當，他的么兒都成婚成立了才放心而去，這放心我卻是不肯定的，他無微不至操心不完的個性，是不可能放心的，只是由不得也容不得他了，他太疲倦了，他無法再撐了，他只是選擇了一個比較放心或恰當的時機而已。（七之五）

在我服役的最後一年的春節前夕－其實總共不過兩年，但跨三個年頭－爸爸突然急電告訴我小舅心臟病突發住在基隆海軍總醫院，並叮嚀不可告知母親。那是我第一次在外頭過年，大家也為我找了個藉口瞞住媽媽。幸好我當得是么尉少爺兵（只是坐辦公桌不用出操，但案牘勞形可也不輕鬆），又在南港聯勤總部，而且是上下班制，可以每天基隆南港往返照顧。其時尚無高速公路，到了基隆需轉車，再攀上港邊一個小山頭。如此數月小舅總算痊癒出院，而我也退伍了，爸為我們在台北置產購屋，逐漸開始了我們獨立單飛的日子，退伍前很幸運我即謀得現職，可以「無縫」接軌，可是殘酷的現實，小舅失業了。即使今日私人企業都不可能，何況那個毫無勞工意識的年代，我們根本就很認分，那知爭取什麼權益，小舅就丟掉了他的豐厚飯碗，而且最可惡者他的一點離職金就在公車上被扒走了。小舅搬來與我們共住，彼此有個照應，他除了不會下廚，幫我們家裡內外整理得纖塵不染，他大病初癒，我們當然過意不去，何況之前他根本是飯來張口茶來伸手的少爺。人無千日好，爸常勸小舅手頭不可太過闊綽，幫人要適可而止（這點其實正如爸自己說的長於謀人拙於謀己，又說媽捨己之田耘人之田，其實他們彼此彼此啦）的杞憂竟成事實，爸雖不免責怪，但與媽卻共同挑起了往後照顧小舅十年的擔子，我從未看過對岳家親人如此照顧者，爸不只僅對小舅而已，尚及於媽在台的其他親人，對大舅更恭謹如父，而外公外婆壽誕爸總提醒我們遙祝，但因音訊不通也有欲祭疑君在的矛盾。
媽當著小舅面對我們說，希望小舅走在他前，因為我們會看他的份上孝敬小舅，小舅尷尬的說這是何話。媽當然了解他兒女的心思，對自己的教育應該也有信心，會出此言我們猜是安小舅的心，不要見外。母親說友愛手足就是上報親恩，他確確實的做到了，我們親眼目睹。這句話我們銘刻在心版，謹記在腦海。
母親比小舅先病倒了，小舅背著媽哭：「為什麼會如此？」媽臥床後的一年半，小舅也病危住院，我在台北辦公室接到電話，忍不住伏在桌上飲泣，當作假寐。爸提前自公職退休，一個人照顧兩個病人，但還得兼報刊雜誌的主筆編輯工作，有報酬也有義工性質者，他展現無比的毅力，此時我不得不將他們最鍾愛的孫子接回台北自帶。小舅常說我的兒子帶給他最大的快樂，難道這是我所能給他的最大安慰？（七之四）

小舅有段時間在東山還是白河的一家麻袋還是製繩工廠謀得主管一職，那是離我們家工作最近的一次。就在那段期間，發生了九二一之前台灣最近一次的大地震－嘉南一一八大地震，傷亡慘重，我首次領教到地震的可怕，之前經驗根本覺得不過就像車子經過個窟窿罷了。我們家如驚弓之鳥過了個驚魂不定的夜晚，我卻只想著隔日最好停止期末考，結果事與願違，學校只是圍牆倒了，考試照考（當然我們家的仁厚血統，我是不可能安什麼學校垮掉的壞心眼的，只是希望放什麼災變假，不過說真的，再怎麼延對我而言都是不起效用的）。倒是考完試回家，屋裡卻多了兩個兩三歲及四五歲的小娃娃，原來他們父母是小舅工廠同事，家境清寒，借廟裡廂房而居，慘遭震毀，兄姊遇難，父母也受傷急送醫院診治，生死未卜。小舅將他們送我家暫時收留，自己則在災區善後。那陣子天寒地凍，我們都和衣而眠，而且只敢睡在玄關，依序由外而內是爸爸、小男孩、小女孩、弟弟、妹妹、我、大哥，而母親殿後最內。因為爸爸要在第一時間先保住他們家僅剩的香火，母親只能壓陣後應。那段時間夜夜數驚，我們就這樣在玄關院落之間衝進衝出，躲空襲一般，母親還因逃避不及，額頭被落下的石灰壁土擊中，所幸傷勢不重。後來小孩因負笈台南時乃得以身倖免的大姊寫就「哭弟弟們」的文章投稿中央日報而轟動一時，文中提及「鍾叔叔」的義舉就是小舅。至於家父母的作為那位大姊可能始終不悉，因為這事小舅也未必知情，而我是親聞親見，自然知悉。（七之三）

有抗戰夫人而再有戡亂夫人，兩岸開放造成多少大陸結髮原配台灣名分正妻的棘手問題，能如王寶釧代戰公主「說什麼為正與為偏，姊妹雙雙俱一般，學一對鳳凰女伴君前」般皆大歡喜？通常不就髮妻退讓了嗎！法律不就是講一個安定性，畢竟維持現狀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今統獨不也如此？中國人講恕道，我也一貫懷抱如此觀念，甚至被人批為濫好人，其實我心中何嘗沒有是非？只是多為人處境設想，自能少計較人家是非。百多年來多少流離顛沛血淚辛酸，不是西方列強與日本人造成的嗎？兩岸的紛爭遠因近果不是日本嗎？我還是始終堅持恕道，並將日本與個別日本人的概念抽離，分開看待，效國父應同為東亞王道之干城說；但我們能苛責一些中國百姓的仇日情結嗎？也許時間可以化解，但畢竟日本政府應該多做出努力，如德國為發動二次大戰屠殺猶太人一事，真誠反省釋出善意，自能加速縫合歷史的傷痕，讓中日民族真正和平友好。國民黨政府對二二八白色恐怖自己同胞所造成的傷害更該跨出大步坦然面對，但是其中必有許多尚待釐清的真相，政治人物本該為失政亂紀概括承受，但也不應在未分青紅皂白前被輕率的扣上元兇首惡的莫須有罪名。
小舅聰明而梗直，公子哥兒慣了，不事積蓄，因此錢多也守不住。聽媽說小時在河裏玩水，身居地方高官的外公擔心安危，趕到河邊，顧不得形象氣急敗壞的要他立即上岸，小舅卻在河裏對外公說：「你下來啊！」與循規蹈矩溫文儒雅的大舅是兩種典型。有次他不知為何不小心將媽的鏡子打破了，我記得蠻厚蠻大的，是媽每天對鏡攬妝的，媽哭著說：「你看這是姆媽留給我的唯一紀念了。」當初倉卒來台，根本無暇多帶長物。小舅只說了句我知他自己都覺得不生作用的話「我再買個新的好了。」這是我唯一看到小舅難堪內疚不已的情景。小舅正直，淪陷後輾轉經港來台，填報資料竟承認曾參加讀書會，即使外公是老同盟會員的事實也無法保證其忠誠，而在公家機關謀得一官半職。其實我們家在大陸早被列為黑五類鬥爭的對象，否則小舅也不會拋妻別子亡命來台。他在一家瓦斯公司任經理職時，為了不肯配合老闆偷斤減兩，掛冠而去，這種時候我們家就成了他暫時棲身之處，此刻應是他失意之際，卻是年幼無知的我們最快樂的時候，他帶著我們遊戲玩耍，打破鏡子就是發生在這段歲月。有時爸媽發生爭執，他常站在爸那方，媽也莫可奈何。（七之二）

尋出前年懷念家舅之文，權為回應，藉以發潛德之幽光。

小舅

我有位舅舅，非常海派，一如母親的性格，千金散盡還復來的瀟灑。妻兒滯留大陸，單身在台，可想而知，必然對在台惟一的兄姊家非常照顧，當我家南遷，依然盼望的就是扮演聖誕老公公的他，每來我們必然歡欣鼓舞。在那個形格勢禁，物力維艱的時代，他常常自基隆帶來洋貨舶來品，那是多麼稀罕珍貴，而我們家的第一部電視機也是他添置的，他是當年規模不小頗具名氣的ㄧ家電子公司的廠長。我家手足個個接力負笈北上時，為人四海交遊廣闊的他總不忘抽出時間連番招呼我們，上館子看電影給零用金，愛屋及烏，連帶同學以及如今的內人都蒙受其惠。而我們北部的微薄房產除了交給爸爸一路追隨來台忠誠的排附看管外，通常也由兩位舅舅代為打理。
民國五十年代，經過八二三砲戰，時局大致底定，反攻大陸是暫時無望了，兩位兄姊以及身為姊夫的爸爸便積極為小舅物色對象，風流倜儻的他倒是皇帝不急，而眼界又高，不是意興闌跚，就是事到臨頭突然抽腿，因為他始終覺得對「陷」（這個字現在不用久矣）大陸的小舅媽有愧。媽媽的一位校長老師是博學宿儒，來台後為國立編譯館編審委員，最鍾愛媽這位弟子，獨居在現今龍泉街和平東路一帶的日式宿舍裡，聽母親轉述師公再婚事也是每到即將定局，一閉眼便是糟糠的影子，老淚縱橫，好事難乎為繼，只有嘎然作罷。這就是時代的悲劇，多少可歌可泣的大事蹟，感人肺腑的小故事，隨著老輩凋零風流雲散而消失湮滅埋沒不彰。（七之ㄧ）

我的改寫只是遊戲人間，隨興抄刀而已，從不曾想過取而代之，何況是「增一分則太長，減一分則太短」、「眼前有景道不得，崔灝題詩在上頭」的經典名作。妳說得好，改寫古文要存其原味，否則便落不自量力班門弄斧之譏。有些改作卻也可視為再創作，翻譯也是如此。

我今意猶未盡，再有一念，試述如后，則原詩人物場景都被我乾坤大挪移了。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清明前後幾天總在半睡半醒之間，作著相同的夢或事。我竟然重複嘗試改寫你所引的那首杜牧的詩，也許讀得太亂太雜，就像似曾相識，分不出前世今生一般，也似法文的deja vu情境，不知是拾人牙慧，還是ㄧ己之見？不過肯定多半前者成分居多。

夢中如何呢？便是將該首清明詩一改為詞體，二為減字濃縮：

其一：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其二：
清明雨紛紛，行人欲斷魂；酒家何處有？遙指杏花村。

有識者定當斥我無知，佛頭未著一糞，倒是損了佛的金身。不過小杜就當小子狂妄，容我做個文字遊戲吧！其實第二確定是有人作過的，只是說明七言詩改為五言，除了牧童不確知外，其他是絲毫無損原詩之意的。第一首應是個人夢中「靈」感，詩改為詞，不管有無此詞牌，但就是長短句嗎！大膽好玩的將形容詞動詞也搬家移位。

不愧是闋名詩，引得無數村鄉爭道是杏花村。清明是個浪漫而又傷感的季節，我也有妳一般的舅舅，而且不只一個，想來悲長，說來話長，寫來情長，我就記下近日所夢，寫點輕鬆俏皮的以為回應吧！

學佛須在人界或天界學，若發願並以至誠心得阿彌陀佛接引，來世在西方極樂修學，亦是一種方便，但所費時間將倍蓰於人間。菩薩未成佛前，本身並無國土，如娑婆世界是釋迦牟尼佛的國土，極樂世界是阿彌陀佛的國土，眾生若與菩薩同處一地，當然可以接受菩薩的攝受來學佛，如早期承天禪寺的廣欽老和尚或當前正覺同修會的平實導師，由於本身對於佛法有所證悟，可以在自己的證量範圍內接濟度眾。
地上菩薩可以了知自己和座下學佛眾生有無宿緣，若學佛人乃往昔之親眷，菩薩雖不應有差別心，但仍不免廣設方便以為濟度，此或許可為呼應俗諺所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說法，您希望誰來濟度您的親眷？難道您不希望自己正是那位可解世人倒懸的菩薩嗎？　　　　　　　　　　　　m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