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傷害勞工的商業模式,政府是最大幫兇
大早日月光高雄廠員工頂著寒風上班,公司名氣響亮,但員工們的薪資卻低得可憐,日月光正式員工的薪水只有28K到32K,比起台積電40K起跳加上分紅,日月光簡直是血汗工廠,與其他知名電子大廠相比,員工薪資已經夠低,但日月光還雇用大量的派遣工。
與三家派遣公司簽約,派遣工的薪資只有一萬九千多元,沒有正式員工的福利、不能休產假、育嬰假,更沒有年終,用大量派遣工壓低整體薪資結構,更誇張的是,從99年到今年12月派駐在日月光的派遣公司,就因為工人工作超時以及加班費不足被罰了五次。
一個大廠,老闆賺大錢,對於薪資給付卻佔盡員工便宜,有員工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向議員投訴,有兩個孩子的女性員工反應,公司薪水,一直像六、七十年代的薪水,調薪也是政府有提,才意思一下調一百多元,還有人說到公司八年了,底薪只加了1300元,日月光老闆張虔生,2013年是富比士台灣富豪排行榜第十名,身家960億,但公司員工的薪資卻相差上萬倍,肥老闆瘦員工的管理制度也讓員工忿忿不平。
http://www.chinatimes.com/realtimenews/20131211005381-260402
(轉)
【新國際】當勞動大軍成為窮忙族─ 美國零售業和速食餐飲工人爭生活工資
■ 陳慧敏
突破美國工運困境
一週後的
這兩場抗議行動雖然都對外號稱是「罷工」,但實際上都僅能算是抗議行動。沃爾瑪的抗爭是由沃爾瑪前後任員工、組織者、學者和社區團體,在部份門市外面喊口號或走進門市進行短暫宣示就走出店外,並未癱瘓沃爾瑪的實質營運。而速食餐飲工人的1百座城市行動,僅是抗議團體到某幾家門市前進行抗議
然而,這兩場勞工運動都企圖突破美國工運的困境。
零售業和速食餐飲業過去向來是勞工運動的空白地帶,不像製造業有廠場、生產線等集體勞動形式,方便進行勞工組織,零售業和餐飲業刻意採取計時工作取代正職工作,實施彈性班表,造成員工的高流動性,加上門市分散,都加大勞工組織的難度,造成服務業員工長期以來忍受超低的薪資結構,卻極少出現組織行動與反抗。
直到近年來,沃爾瑪員工和速食餐飲業員工才開始嘗試組織起來,成為美國工運的新生力軍。在沃爾瑪資方打壓工會的威脅之下,沃爾瑪前後任員工仍努力組成「我們的沃爾瑪」團體,由美國聯合食品和商業工人國際工會提供資源和協助,去年首次在感恩節的黑色星期五發動抗議和消費者抵制行動,今年再接再厲,試圖擴大運動效應。
而速食餐飲產業工人,原本是各地關注貧窮的社區組織,發覺速食餐飲工人薪資過低的問題,開始進行組織,隨後透過服務業雇員國際工會協助,去年發動60座城的串聯抗議行動,今年則擴大為1百座城市。這兩場剛剛萌芽的運動,正透過一場場的行動,進行各地串聯,擴大勞工隊伍,以及建立工人間的團結力量。
這兩場運動雖然看似分頭行進,卻共同批判美國服務業資本的低薪商業模式,要求企業把他們的高獲利分撥給勞工,讓勞工有一份可資生活的工資(living wage),不再需要靠社會福利維生。其中,速食餐飲勞工組織不只有挑戰個別企業的薪資待遇,更訴求聯邦政府提高最低工資。
大型企業的低薪商業模式
支撐美國最多就業人口的產業早已不是製造業,而是服務業。勞工議題智庫組織「全國就業法律計畫」(National Employment Law Project)就指出,刻板印象都以為服務業的主力勞動人口是青少年,實際上,他們大多數都是需要養家活口的成年人,然而,服務業長期以來採取低薪的商業模式,以計時工、小費勞工取代正職工人,僅給最低工資或稍高於最低工資的薪資。
其中,沃爾瑪基層員工的平均薪資是約1萬7千美元,而速食餐飲業薪資中位數是1萬8,500美元,都低於聯邦的家戶貧窮線2萬3,021元(一家四口),使得這群勞動大軍成為窮忙族(working poor),薪資僅供糊口,卻不足以養家。
然而,打造低薪商業模式的服務業資本,並不是微型資本,反而是企業高獲利、執行長高薪酬的大型資本。根據該機構在2012年調查發現,2/3的低薪勞工是在人數1百人以上的大公司,其中,惡名昭彰的前3大低薪企業是沃爾瑪、百勝集團(旗下有肯德基、必勝客、塔可鐘等品牌)和麥當勞。另外,分析指出,前50大低薪企業,在2011年9成以上仍保持獲利,顯示這些企業有能力付高一點的薪資給基層員工。
最殘酷的對比是,「低薪並不OK」團體,製作幽默好笑的網頁,提到感恩節晚餐常見的
企業口袋賺飽飽的背後,犧牲的除了員工,還有全體納稅人。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經濟學家亞雷葛瑞托(Sylvia Allegretto)等6位教授今年共同發表《速食、貧窮工資》報告指出,美國的福利計畫申請者有73%是低薪勞工,其中,速食餐飲業員工申請社會福利的比例最高,達到52%,申請食物券、醫療保險、家庭急難救助等項目,總計約70億美元,等於是納稅人被迫幫企業買單照顧員工。此外,也有多份調查,指出沃爾瑪員工有相同境況。
速食餐飲工人組織不只挑戰資方,更把議題上升到政治層次,要求提高最低工資。傳統上與美國勞工運動合作的民主黨,已把最低工資放入政治議程。美國總統歐巴馬在速食餐飲工人發動抗議的前一日發表演講,除了同情餐飲工人處境,並表明支持參議院最低工資提高為時薪10.10美元的版本。民主黨主導的參院將在本月對此案進行表決,但是否能通過共和黨把持的眾議院,則是未定之數。
此外,聯邦最低工資也不等於各州最低工資,美國目前有19州的自訂最低工資,都高於聯邦最低工資,其中最高的是華府的9.19美元,另外有兩個州最低工資低於聯邦,而有南方5個州未自訂最低工資,採取聯邦最低工資。
這兩場服務業工人的組織行動,是否能夠真正突圍,走出工運的新路?占領華爾街》期刊創辦者之一的古普塔(Arun Gupta)日前撰文點出了擔憂。他說,速食餐飲工人組織雖然看似由各地社區組織,背後卻是服務業雇員國際工會挹注資源,投入組織者協助教育訓練,並進行串聯,服務業雇員工會決定全國抗議行動的過程過於粗糙,地方組織沒有充分討論過程,就在大會場氣氛中被迫表態參加。全國抗議行動固然可以提振士氣,促成工人團結,卻也可能讓資方提早反撲,打壓工會組織行動,反而可能揠苗助長,傷害剛萌芽的工運。(寄自美國德克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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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光排放廢水的新聞已經幾乎消失在電視上,老闆連被起訴都沒有。檢察官只賣弄文學的引用古文告誡了事?
一個國際頂級封測大廠,會不知道生產出來的廢水需要怎麼淨化處理嗎?為什麼台灣可以容許這種扯到天上的辯解呢?
但這不是我今天要討論的重點。今天的重點依然是台灣基本薪資應該調漲的議題。台灣對資本利得的課稅向來保守,稅收來源總是廣大受薪階級的奉獻。
而日月光是封測世界排名第一的大廠,當初有議員拿台積電和日月光比較踢爆他們其實給員工的薪水是如此之低且竟然雇用大量派遣工時,他們的回應好像輕描淡寫地說是這是業界常態。但老闆財產卻在這幾年增加了上百億。
所以很明顯,讓低層員工過僅能溫飽的生活,財產給老闆累積就好了。
我看到這則新聞就想起好幾年前當台灣咖啡熱潮一波接一波,大家開始流行去星巴克喝咖啡時有人做的專題說一杯一百多塊的星巴克咖啡,第三世界國家的農民只分不到五塊錢。但最辛苦的其實是他們,他們努力的破壞自己生存的環境種植咖啡豆,所以卻僅能溫飽,不斷重複這樣的日子直到老死。
你說我們跟第三世界的人民是不是越來越像了呢?
其實這困境發生在你我周遭,所有便利商店店員的薪水都一樣,速食店也是,達到政府的標準即可。然後夜班和大夜班再多加點錢。我看便利商店的店員這十年越來越三頭六臂,但調薪還得靠政府敲定最低薪資才調漲。所以你說徐重仁重出江湖?我是覺得,唉,統一超商當初年年獲利那麼多,但最底層的辛苦員工你給了他們多少呢?你的成就有多少是壓榨底層員工而來的呢?帶主管掃個幾次廁所上電視又怎樣呢?
其實這事也在醫院上演。台灣醫護人員的困境不單單是因為人口老化導致健保財務入不敷出,人民過分濫用健保資源,還有財團化的醫院利用不透明的財務報表整天跟下面員工說醫院經營很辛苦,要大家共體時艱,結果錢都跑到老闆口袋裏。然後經營成本較高,議價能力較低的中小型醫院也這樣被消滅殆盡。
所以醫師早已不是自由業了,留在醫院除非在管理階層核心,不然都是不受勞基法保護的勞工而已。
這也是我常跟我爸說的,醫師只剩少數可以在外頭開業做自費或者可以大量看診的科別比牙醫好,其它其實就是看醫院老闆臉色領份薪水罷了。而我爸常回嘴:「牙醫甚麼都要自己來…。」其實就是可以自己來,執業門檻低,才不會被老闆剝削啊。而醫師譬如腸胃內科,進可在醫院工作,退可在診所做胃鏡和超音波,成為近年來內科醫師選擇次專科的熱門科別。
有選擇,才不會被吃死死。而我們政府有給廣大勞工選擇的機會嗎?
其實沒有,因為你的夢想如果是當名超商店員安穩過日子,去哪幾家都是一樣低薪啊。財團老闆也老神在在,因為他們都有達到政府的要求。
你說台灣再這樣下去,未來會如何呢?
貧富差距越來越大是肯定的,階級無法流通也是必然的。社會猶如一灘死水,年輕人又怎會有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