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久很久之前的故事，那時我還在補習班工作。適逢招生季節，於是補習班找了一堆正妹來電訪。

XX女中的。據說申請上大學了，我好奇之下就問了問某位到底上了哪間學校。當然，也得先回答她們一些問題。那位曾在俺學校附設醫院手術過手汗症的女孩竟然說：「我對你們學校很有好感耶。」害我一時間忘了該怎麼應對…

唉，難得有人誇獎我的學校好說….

也罷。問問她上哪裡吧。啥？！某佛教大學中文系？

中文系現在的出路有啥啊？除了當老師、作家之外想不出什麼了耶。那就問問她吧。

「ㄟ，那你們這種科系畢業後有哪些出路啊？」

「聽我學長說是多元發展啦。」

「多元發展？怎麼多元啊？中文系要怎麼多元發展？」

「就…就…就。我學長說譬如某個人氣很望的雞排攤裡面就有我們的校友。」

「噗。你說啥啊？這是哪門子的多元發展，中文系和賣雞排。」

「這…這…這。當然算啊，可以研究怎麼取名會招來一堆顧客好嗎？據說月入十幾萬耶。」

「…………………………………………………………………..」


突然間不知該怎麼接話。

其實那時我突然想到醫學系就是要念七年加住院五年。每當別人羨慕我們將來的生活穩定，我就會想，那是拿生命的自由度換來的啊。在生命最具創造力的時刻花上十三年…，要是最終發現不適合該如何是好…。那年紀轉行不是每人都容易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