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論壇──討債的人情
結婚後,我發現我很錯亂!我的智商無法判斷那種浮動性的道德標準,我腦袋的認知和判斷功能常常會當機,而且我對應的人除了他本身內建的理解和觀念跟我南轅北轍之外還會不停的推翻自己的說法和做法,無論我再怎樣努力更新我的腦袋還是永遠趕不上某些人的陰晴不定。就算我和對方有相同的某些想法,可通常會是一樣的行為對方可以但我不可以,所以後來,甚麼才是「對的」我已經不知道了!
好比要尊重他人,我認為每個人都該被尊重,可是對方會覺得尊重這種事情是由內而外分配的,跟階級有關,在這個家裡,女主人愛的順序排下去,就是被尊重的比重排列。尊重每個人這件事情我和對方有共識,可是對方的尊重他人之中還有分輕重、內外、上下,所以我會錯亂!
例如母親節時女兒當然可以回娘家,可是,是我女兒可以別人的女兒不行?!清明祭祖的規矩是隨婆婆的心情來調整的,今年是這樣不代表明年也可以這樣,你不可以對質因為對方會選擇性失憶甚至惱羞成怒!
關於那些無規矩可循的意氣用事到後來我的解決方式就是,既然對方的變化無法掌握更無法接受,那麼就以我的認知去應對她吧!以我自己的標準去決定我要不要接受?我要做到甚麼程度?我如果認為做的都只是徒勞無功那我便不再著眼這些,直接跳過就是,多想有甚麼用?反正做與不做結果都是一樣的話,何必浪費心力?
有時候冷眼看著那些人做那些事越發覺得………不知該說是可笑還是悲哀?基本上我不是那種會想戳穿他人行為的人,所以有時候有些人會以為他搞了甚麼我不知道,其實我只是懶得理他,雖然這不是我的風格但因為我不想再有瓜葛,於是對方再怎樣鬧笑話、自導自演、貽笑大方我都不會阻止,反正你演得也很高興做得很爽,我就當看鬧劇,只要不要礙到我,我都會做好心理建設告訴自己要堅強心志,反正又不用錢就可以看的戲,就這樣無意識的冷眼旁觀也就是了,想我這種人可以視而不見到這種程度,我都很佩服自己,等等來去買個棒棒糖獎勵自己吧!
是有感而發啦!只要沒有婆家人的消息,這日子過得頗清心,但是有甚麼風吹草動總是會攪亂思緒,只不過那干擾變得越來越小,關鍵就是在於看破那些人的心思也就理解那些小動作背後的意義,我比較不解的是人為何年紀越大越活越回去?不是失智而是失去理智和越來越不要臉?!那些人覺得自己在算計甚麼別人絕對想不到,會乖乖的被她圈進來利用,其實我只是懶得理他而已………覺得頗厭煩……………
這幾天為了鄉下幾分不值錢的地竟然也有人在算計?拜託喔!又不是像連續劇演的有家財萬貫再來爭投報率還高些,又沒有多少錢?誰愛爭就去爭吧?反正也賣不出去只是多繳地價稅而已,最要緊的是,又不關我家的事情,想爭多事的親戚來我家唆擺,試圖引起我們的憤怒去惹事,妳們會不會太幼稚了?
說了這麼多,我想吠的不是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是,這些人在要搬弄這些是非之前先說的是他們帶我婆婆去看醫生……………
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之一就是「禮物」,包括別人給我我不要的東西稱之為「禮物」而要我給他我不願意給的東西當成「回禮」這樣才算與他禮尚往來要不然就是不知好歹與忘恩負義,我真的怕死了這種東西………
我常常在想為何關於長輩的事情都是子女的事情?就我自己來說我可以自己做的事情就不麻煩別人,我如果需要幫助我會找我的朋友看怎樣方便就怎樣做,如果大家都沒空假設也不是很嚴重的事情花錢請人幫忙就可以做到的話為何需要勞師動眾?不是不關心長輩,是事情該怎樣做就怎樣處理,需要幫忙有甚麼需要就說,但如果可以自己處理為何還要覺得這樣很可悲而子女都很不孝呢?然後跟長輩們互相的朋友還要用這來跟你討人情?
婆婆總是覺得自己很不得已得忍受那些親戚,因為有時需要別人載來載去所以覺得虧欠他人,可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不就是我對妳付出這些你對我付出那些,彼此互補互相幫助?婆婆雖然搭人家的便車,可是在一起煮飯張羅家事的都是婆婆,你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朋友一樣互相幫助彼此付出哪有誰虧欠誰的問題?但很奇怪的就是,只要是親戚為婆婆做了甚麼總是要算到婆婆子女頭上?沒錯!我們的家人有被好好對待我們當然感到欣慰,但不至於每個行為都必須說到感謝這上頭不是?你們的互動讓我感到好有壓力!老實說,站在老爺的立場當然是會感謝(雖然我並不覺得,充其量我只會為了你們的友誼感到這是人間很可貴的情感)但為何長輩們總是會將這種感謝轉換成可以要求的理由來要人付出人家不願意交換出去的東西來回報呢?
我覺得我越來越不想跟他人互動,尤其是麻煩他人這種事情,就是因為我遇到很多人總是會因此來跟我要那些我付不起的東西,所以我變得越來越不近人情,我寧願花錢請不認識的人解決也不要請親戚幫忙,好比誰就近幫我買甚麼,不必,打電話請商店幫我寄東西,大不了就是付運費呀!要不然就是不買。又比如周轉,寧願去跟銀行借錢也不跟親戚朋友開口,了不起就是利息貴些呀!反正一樣都得還,跟認識的人借還要欠人情,跟銀行借銀行還會感謝你咧!
情誼當然是可貴的,我非常肯定,所以我後來交往的朋友我都是以誠相待,如果走得辛苦的就不勉強要維持關係,我不覺得朋友少很可悲,朋友是有意義的真實的存在的又不是虛無飄渺的裝飾品,實在最要緊不是?可是對那些長輩來說,他們總是不能一碼歸一碼的就事論事,親戚不管對婆婆做了甚麼付出總要將這些付出算到婆婆晚輩身上,以前婆婆就常說要我們忍耐大嬸夫妻對我們的言語暴力和差遣指使,因為婆婆認為大嬸夫妻對他們家有付出,所以我們得任他們予取予求,包括自尊、人格和是非。我很想問婆婆的是,難道妳對他們就沒有付出嗎?借錢給他們對他們好,與他們一起出遊一起共度許多人生的時光,這些,難道都是晚輩得報恩的範圍嗎?
我總不解,身為晚輩到底有多不孝?也不是沒有在問候長輩也有噓寒問暖,可是有些事情長輩自己不說我們是要如何得知?有些可以自行解決的事情做了之後竟然還要覺得自己很悲哀沒人關心這到底是甚麼情形?我們總是告訴自己,有能力自己解決自己的事情是有能力的表現也是很幸運的事情,可是對長輩來說這卻是很不幸的?!因為這表示你沒有人愛,你的子女不孝,妳好可憐喔?…………
不要這樣好不好?需要幫助是做不到的時候再來求助的事情,更何況妳不是沒有人可以幫,既然你考慮你的孩子有工作有家庭要忙,既然你有辦法找到援手幫助就表示你有能力,不要因此自怨自艾好嗎?人的一生有太多事情要做、很多責任得肩負,不要老是散發負能量好嗎?親戚也是,總拿為婆婆做了甚麼來邀功討人情,妳的子孫的尊嚴和人格是能夠當成禮物拿去取悅人還人情的東西嗎?人家不想拿這些給人糟蹋就是不孝喔?天哪!有這麼嚴重嗎?
孝道這種說詞我已經覺得很厭倦了,所謂的孝就是如果不順長輩的意一律都歸類在不孝,可這些往往又沒有是非可講道理可循,甚至善惡不分。孝順的難度實在太高了!無限上綱到整個人和人生都得拿去奉獻才算及格嗎?看了一些戲劇都說了這句話,翻譯大概的意思是說,孩子在十歲之前若讓父母感到開心就算已經完成孝道了!可是我們的長輩要求的有這麼高這麼高,對我來說,我對我的孩子的期望就是希望他們可以擁有自己的人生,好好過自己的人生,我們就像朋友一樣的互相扶持,在我們彼此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們可以互相支援,我會好好安排自己的生活,因為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要過怎樣的生活該我自己思考,因為生命原本就是一個個不同的獨立個體不是嗎?就算是夫妻也該擁有自我的空間的。
或許有些人會覺得這樣的說法太過冷漠,自己的長輩受到他人照顧原本就該感激呀!我對所有的善意都是感恩珍惜的,但是對於那些會將你的感謝拿來做勒索的人,我實在是不想領情耶!說穿了不就是你們之間的情誼和互動,為何總要牽扯都是幫了誰?人如果對他人的好都要算計得失要求回報,那這世間還有美好可言嗎?
我住院之前我的好友知道我的孩子要上課老公得上班,她曾問我需不需要人看護她可以來陪我,難道我的朋友會認為這是她給我的孩子的人情嗎?當然不是呀!這是我和她之間的友情,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看著我有這樣的好友善待我疼惜我,我愛的人會因此感到快樂感動我們都可以在這其中感到善與支撐的力量,這不就是最美好的嗎?後來,是我的孩子來陪伴我的,那是剛好在暑假期間可以這樣彈性安排,其實可以下床之後需要的只是張羅三餐,如果大家都忙頂多就是請院方為我準備餐食,其它的我自己可以的。當然啦!我可以這樣安排是因為並不是嚴重的症狀處理的關係,可是這也是一種學習呀!我必須堅強自己的意志、訓練自己、鼓勵自己,告訴自己能夠自己處理真的是最幸運的事情了不是嗎?堅強是要學習的,學著看開很多事情、看淡許多不要鑽牛角尖,這樣才是對自己仁慈的做法呀!
我了解長輩有時候會覺得孤單,關於人的孤單,從來都是只有自己能幫助自己的事情,可是長輩老是把無聊跟孤單寂寞混為一談,人如果無法跟自己獨處,就算跟一家子的人住一起也是孤單寂寞的。其實這就是人生的功課,沒有辦法看到這一層,就注定是要孤單的,而且誰都幫不上忙…………
人生就是這樣,如同我生兩個孩子還有最近住院,就算有人陪伴,可是在進手術房之後就是自己該面對的事情誰都無法替代,終究還是自己的事情是要自己面對的別人能幫、能陪伴的也有限,自己不幫自己不陪伴自己又算甚麼呢?對於那些我認為是虛長歲數的長輩們,我覺得好無奈,我因為體悟了許多想法而變得「不孝」,別人可以以她認為的好的對的來對我,我卻會因為以我認為好的對的去對人而被認為是錯誤的、不孝的?真不知道對錯好壞由誰定義?
我很想跟這些自怨自艾的長輩們說,妳知道嗎?妳們都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愛」,妳愛妳的孩子嗎?妳愛妳的媳婦嗎?妳怎麼愛你的孩子?妳的愛讓妳的孩子感到愉快還是痛苦?妳愛的方式讓人不想接受嗎?妳如果不愛妳的媳婦妳怎麼可能得到她的愛呢?妳的媳婦不愛妳當然就不可能會為妳付出妳所期望的那些有愛才做得出來的事情說得出來的話,愛會給人力量,可是妳的愛給的是力量還是傷害?如果覺得沒有得到愛以及愛的行為的時候,不妨想想,如果自己都沒有的東西怎麼有資格去跟他人要?如果自己也不想給,那麼別人不給也是理所當然的,這很公平不是嗎?
對於某些人來說,只要他給的無論是甚麼也不管別人要不要都是人情,而人情似乎都是拿來追債用的借據,關於甚麼人生、生命、獨立與愛都是狗屁!錢與食物是兩種不同的東西,可是錢可以買食物,但是也要看人家要不要賣,如果人家不要賣你硬要那就是搶劫。一樣的,妳對她付出善意說是給我的恩惠我即便感恩也不能因此就說可以拿走我的甚麼東西我都不可以拒絕要不然就是忘恩負義吧?
對於很多事情我無法改變所以我只能告訴自己,我當人家的母親,我會當個防火牆,任何人都不要通過我去跟我的家人要人情,我們若對彼此感謝就用情感來表現吧!自然而然的就好了,至於每個人的情感輕重和反應不同那都是屬於那人獨特的愛的方式,要靠近還是遠離都隨我們的心,反正也是勉強不來,我所認知的道理即便是這樣,可別人與我的認知不同也沒有關係,只要不互相傷害也沒有誰對誰錯呀!我們都看開些好嗎?妳不要認為我冷漠,走到現在不過就是平衡結果不要問為什麼?問問自己應該就會有答案了!如果不知道,也不會有人能告訴你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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