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誰家二十八：起舞弄清影∮

　　妹好奇地問：哥，這曲Sometimes When We Touch的歌詞妹喜歡！旋律也很好！我笑：我覺得這曲子若用極簡慢版來唱，也會很不錯的！記得咱們回上海時要唱給哥聽，哥想聽妹唱這曲子，靈魂的聲音。妹笑：靈魂的聲音？我笑：對，就是靈魂的聲音！再來，哥請妹聽哥編的那張意筆鍊字專輯。妹笑：練字時專門聽的那張呀，好呀，我也很好奇，哥在裡頭選了哪些曲子？我笑：第一曲很長，就二十七分鐘了，佔了將近一半！妹笑：是什麼曲子那麼長呢？我笑：是妳上海音樂學院（上音）學長何占豪的作品呀，梁祝小提琴協奏曲（附註）呀！不過，這曲子演出的版本太多，很多人演奏過，像俞麗拿，呂思清，西崎崇子，諏訪內晶子，哥都戴耳機閉著眼睛用心聽過，但都沒有很喜歡，妳現在聽的版本是湯寶娣與北京中央交響樂團的版本，這個版本我最喜歡，因為最行雲流水，我最有共鳴，而且已經絕版。另外我還聽過黃安源的二胡版！妹笑問：哥是幾時聽的呀？我笑：我是在1989年時，那時哥在當兵，那時第一次聽黃安源的二胡，我覺得這曲子寫得很棒！那時，還沒有CD是聽Tapes！妹先戴耳機諦聽，在杭州西湖聽梁祝協奏曲，可美了！哥來完成秋詩後半部，昨晚寫了前半部十五首秋詩在第一卷宣紙裡，現在妳聽這張意筆鍊字，哥要在你聽完之前，把後半部的十五首秋詩寫完！妹大笑：好，哥寫作業好勤快呀，真是好樣的！妹靜靜地聽音樂看哥寫，不吵你！我笑：當然勤快囉，不是要疼妹妹嗎？妹最乖了，又最皮！乖乖等我哈！妹笑：等等，妹先幫哥斟杯茅台，妹也要喝點加冰的，然後呢，幫哥擦個手，哇，哥的手怎麼濕成這樣？等一下滴到宣紙就不好了呀！我笑：所以要旋腕書寫呀！難就難在這兒，所以要喝點酒呀，才會輕飄飄地！我笑：妹怎麼這麼可愛，像雲一樣從上海飄過來杭州幫哥哥擦手汗，那就寫第十六秋雲：浮朵朵白羽，沉陣陣行旅，誰的心送往迎來？繡一朵停駐的風信予我。再來呢，妳聽妳的，我寫我的，寫完帶妹去白堤散步賞月玩去！
　　
　　等等喔，啟筆前，先幫妹妹戴好耳機喔，把蠟燭擺好，妹，哥問妳喔，什麼光最柔和，妳知道嗎？妹笑：燭光。我笑：對的，一個女孩子呀，在燭光中是最美最有人性的，任何風吹草動燭光都知道，對了，還有連粉底都不用打，嗯，哥看妹戴耳機的樣子，超級可愛，普天之下，最可愛又最美麗的白鬼，就是吾妹了！荳蔻年華，風華正茂，天仙下凡！妹笑：哥呀，你再這麼抬槓下去，你都不用練字了！我笑道：妳不知詩仙李白他說，陽春假我以煙景，大塊假我以文章，他忘了說佳人了！妹笑：那佳人假我以何物？我笑：佳人假我以幽思！所以十七秋舫已寫好了，我唸最後一句給妹聽喔。我是瞧著妹寫的：像我們這般月下放逐，漣漪的曲子，何時才能靠岸？妹笑：秋天西湖上的畫舫？我笑：是呀！寫好後全送給妹，妳把兩卷宣紙帶回上海慢慢看！妹笑：哥居然邊喝酒邊與妹抬槓邊寫？我笑：是呀！妹笑：哥，你寫幾句後就把手伸過來給妹，我幫妳擦汗！我笑：有妹在身邊就是幸福！可惜，夜已深了，不然就請妹高歌一曲！妹笑：哥想聽的話，妹可以在哥耳邊輕唱的！我笑：那妹唱詩給哥聽！妹笑：哪首詩，我不一定會唱的！我笑：哥可以先哼給妳聽，然後妹在哥耳邊輕唱！詩歌短短的，不長！妹笑：哪首詩？我笑：聞笛！我喜歡斷續聲隨斷續風，還有那句餘音嘹亮尚飄空。妹笑：這詩我會！妹唱給哥聽，小小聲地清唱！我笑：晚點我們去白堤找白樂天，他一定會說他羨慕我！然後再去蘇堤，哥在東坡的地盤上唱歌給妹聽！東坡是子由的好哥哥，我也是個好哥哥呀！妹笑：對呀，好哥哥，還很寶貝！

梁祝小提琴協奏曲(絕版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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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趙嘏七律〈聞笛〉曲李抱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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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吹笛畫樓中，斷續聲隨斷續風。
響遏行雲橫碧落，清和冷月到簾瓏。
興來三弄有桓子，賦就一篇懷馬融。
曲罷不知人在否？餘音嘹亮尚飄空。

　　我笑：好了，響遏行雲橫碧落，清和冷月到簾瓏。第十八秋畫也完成了！妹笑：哥居然在妹唱歌的時候，把十八寫出來！我笑：哥剛剛就說了呀，佳人假我以幽思，我幫詩仙補上這句！妹笑：那第十九要寫什麼？我笑：當然是寫酒囉，秋酒！妹大笑：哥這幾天從到上海第一天到現在第五夜，妹已數不清哥喝了多少酒了？我笑：我只有來杭州才是來享福的，我可以享受的時光很少，不說那個了，要把握當下！妹再唱首詩來聽聽！妹笑：好呀，那要唱哪首？我笑：我想想呀，唱楓橋夜泊給哥聽！哥先輕輕哼一遍給妳聽，妳再清唱給我聽！妹笑：該不會妹唱完時就又寫完了！我笑：不准偷看，要專心唱歌！妳帶回上海再看！給妹的情詩怎麼可以洩露呢？那樣春光外洩是不行的，老天爺會處罰妳的！妹笑：哥的想像力真豐富，好像在演封神榜！好，不偷看！我在哥耳邊輕唱不偷看！我笑：嗯，這樣才是好妹妹！

楓橋夜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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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好，第十九秋酒也完成了，最後一句哥唸給妳聽喔！而我的眼是一潭溫泉，自心底釀過歲月。妹笑：好，妹再帶回上海細讀！那第二十要唱寫什麼歌？寫什麼詩名呢？我笑：庭院深深深幾許，寫秋院！其實也已經寫好了，我唸最後一句給妹聽，我看不懂西風的曲譜，只記得去年的落葉，是怎麼唱起秋天！妹笑：我看哥的旋腕技法，真的很快！我笑：我這雙汗手，不快也不行呀！妹笑：對喔，要擦手汗！哇，哥已經喝掉半瓶茅台了！妹笑：再來呢？第二十一呢？逍遙派的李秋水長得不賴，就寫秋水吧！我笑：這個昨晚寫過了！妹笑：哥居然記得昨天寫過什麼？我笑：咱今晚不寫秋水，寫秋池！妹笑：那要唱什麼歌呢？我笑：唱西湖春，清唱給哥聽！妹問：現在不是秋天嗎？怎麼要唱西湖春！我笑：花仙子喜歡西湖春，唱妳仙女姐姐喜歡的歌！開頭就是唱春風吹，春燕歸，哥就是妳黃昏姐姐的春燕，哥第一次到杭州西湖來與黃昏相會，就是九九年的四月西湖花季呀！這曲子若是用古箏伴奏著清唱，可美了！妹笑：這首妹會，我唱給你和姐姐聽！我笑：妹邊唱哥邊寫！不准偷看喔！妹笑：哥，寫之前先斟杯酒，擦個手！我笑：妹真好！這首歌比較長，妳唱完時，我可以一口氣寫好幾篇！妹笑：妹唱這曲子，讓好哥哥回憶姐姐的美好！我笑：待會寫完，咱們去西湖散步，去找妳仙女姐姐去！妳這件外套呀，哥跟妳說秘密喔，哥在第二天在上海的百貨公司一眼看到就說正點，我還叫小秘書先試穿一下，我覺得適合妹妹，在我離開上海前，妳仙女姐姐託夢跟我說，那風衣正點，給丫頭披上吧！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正點！仙女姐姐也疼妳！妹笑：原來還有這樣的小故事呀！那妹輕聲唱，哥慢慢寫。妹就說呀，妹是仙女姐姐派來照顧她的酒詩人的呀！

西湖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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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笑：哥，妹唱完了，你居然已寫到二十五了！酒也沒了！我笑：再開第二瓶茅台，等會唱昨夜星辰給哥聽！妹笑：昨夜星辰？我笑：那是一首台灣的國語老歌，那曲子流行時，妹才五歲，哥等會寫歌詞給妳！哥教妳唱，妳聽一遍就會，我要在這曲子直接寫完！妹笑問：哥記得歌詞呀？我笑：我邊唱邊把歌詞寫給妳喔，等我一下！咱們等會一起來唱他一唱！然後直接寫完！妹笑：好！妹不偷看！我笑：歌詞寫好了，哥輕聲唱給妹聽喔！妹這麼聰明，一聽就會了！妹笑：這曲子旋律不難，也挺優美的，朗朗上口。我笑：所以我說妹一聽就會呀！那妹唱就好，哥靜靜聽，邊聽邊寫，行書寫得很快，哥習慣一筆到底。

昨夜星辰　林淑容　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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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　昨夜的星辰已墜落
消逝在遙遠的銀河
想記起偏又已忘記
那份愛換來的是寂寞
愛是不變的星辰　愛是永恆的星辰
絕不會在銀河中墜落
長憶著那份情　那份愛
今夜星辰　今夜星辰依然閃爍

今夜的　今夜的星辰依然閃爍
像眼神點燃愛的火
想得到偏又怕失去
那份愛深深埋在心窩
愛是不變的星辰　愛是永恆的星辰
絕不會在銀河中墜落
長憶著那份情那份愛
今夜星辰　今夜星辰依然閃爍

　　妹曲罷問：哥怎麼邊哭邊寫？我：那是我母親最愛的一首老歌！我每次聽，都會想起我母親與妳仙女姐姐，她們倆是我的心肝寶貝，每逢佳節倍思親，對不？哥真的很想她們，我每次獨自聽這歌，都會不自覺地落淚，她們的驟逝徹底改變哥的人生，不過，沒關係，那都是我的人生功課！妹哭道：原來哥教妹唱這首歌，是在想念她們，每天都有在想，還邊想邊哭邊寫！那妹還要多唱幾回，讓哥好好想念，妹也很想我已逝的父母親，妹要抱著哥好好哭一回！我摸著妹的髮輕說：好好地哭一回，哥會疼你寵你的！妹淚眼道：我看歌詞就覺得怪怪的，看了也很有感觸，原來是好哥哥媽媽最愛的老歌！哥寫完後，妹幫哥擦汗，哥這回連眼睛都濕透了！我笑：好，給！妹微笑：妹會好好照顧哥哥的！我大笑：胡扯！是我要好好照顧妳才對，我不習慣被照顧！都寫完了，哥帶妹去西湖散步去！這個散步要走很久的喔！妹狐疑問：要走多久呢？我笑：要先走到附近的斷橋，越過斷橋就是白堤的一桃一柳，之後就是孤山與平湖秋月，然後走過西泠橋後，沿湖畔經過蘇小小墓園走到蘇堤。蘇堤呢，從北山路岳王廟開始走，橫跨西湖，走過蘇堤的六座橋一直到對岸南山路蘇東坡紀念館，光是蘇堤就要走四小時，夠遠吧？不過，咱們不走完蘇堤！咱們走到蘇堤第二座拱橋那兒，陪蘇東坡一起看日出的蘇堤秋曉就好，哈哈，那兒也離湖心不遠，面對西湖湖心看日出！妹笑：哥怎麼那麼清楚？我大笑：西湖的輪廓就像黃昏的臉龐一樣，妳哥我一清二楚呀！我還在第一次來西湖時，在蘇堤每一座橋都寫了首古詩（附註六橋風華）呢！不過，我現在一時之間寫了什麼真的忘了！妹笑：那哥等我一下，妹得幫哥準備酒與毛巾，整理一下東西，哥等等我，哥帶我去看白堤的一桃一柳與蘇堤春曉！我笑：現在沒有春曉了，都已秋天了！不過，可以看日出，湖畔還會有桂花香，另外秋樹秋葉色彩格外繽紛！走吧！背包哥哥背。我背著妹妹的背包，就想起那首兒歌，妹妹背著洋娃娃，走到花園來看花，娃娃哭了叫媽媽，樹上小鳥笑哈哈。結果我現在背著妹妹的背包，牽著妹妹這個洋娃娃！妹笑：我才不是什麼洋娃娃呢！妹一向都喜歡勾著哥哥的胳膊散步，咱們就是失散已久的一家人！

　　走到斷橋上，妹撒嬌地問：哥，妹問你，現在已經在西湖斷橋上了，妹很好奇，哥以前與仙女姐姐都是怎樣散步的？我笑：那要看在哪裡呀，如果是在老家山裡，四下無人，這個嘛，我說了妹不准學她喔！妹笑：好！妹不學，可是妹很好奇！我笑：絕對不學？妹笑：妹只是好奇，絕不學！我笑：那好，以前呢，我帶她到山上玩，她都要我背她，其實我也挺愛背著她的！但那時我都沒跟她說原因！妹大笑問：為什麼？我：因為她沒問，所以我就沒說！不過她好像也知道！妹笑：哥，你現在講，姐姐也就知道了！我笑：我喜歡背她，是因為她身上的香味很好聞，哥喜歡！所以每次到山上去，我都背著她！妹大笑：那都不會累嗎？我笑：當然會呀，妳哥我又不是鐵人！但是她會問我，好馬兒要不要吃草？妹笑：原來馬兒吃草是從這裡來的呀！那馬兒要怎樣吃草？我笑：馬兒吃草就是，她偷親我的臉！妹大笑：原來是這樣呀，那你們感情這麼好，好哥哥有沒有吻過姐姐？我笑：這個嘛，真的從來沒有過！妹笑：為什麼？我笑：妳哥我，當時太年輕，年輕不懂事！妹大笑：年輕不懂事，很坦率也很好笑！那現在懂事了嗎？我笑：現在嘛，要看情況再決定要不要懂事！但也不能太懂事！

　　妹大笑：哥，你年輕時也太可愛了！我笑：那時才幾歲，17歲而已，嫩得很！現在走到白堤了，要開始一桃一柳了喔！背包換妹妹背！妹問：為什麼？我笑：哥問妳，想不想上馬？妹甜笑：要呀！我笑：那叫一聲最甜的好哥哥來聽聽！妹甜笑道：心肝寶貝哥哥！我微笑道：好，上馬，哥想疼妹，怕你走得太累，妹知道嗎？多叫一聲哥，少爬半里坡！懂嗎？好妹妹，來吧，不然這散步的路很長，西湖那麼大！就像日月潭那麼大！妹在背上問：哥剛剛又說不准學姐姐，怎麼想到要背妹妹？我笑：我是怕妳走太累，心疼妹妹不行嗎？另外呢，哥哥寵妹妹呀，傻妹妹！妹甜笑道：其實我知道哥會背妹妹散步的！我笑：妳怎麼知道？不過，我剛剛也有用計，三計連用！妹好奇問：這麼聰明呀？說來聽聽！我笑：其一呢，就是欲擒故縱！妹笑：這個妹知道，其二呢？我笑：其二是將計就計！妹笑：只要疼妹妹什麼都好，其三呢？我笑：其三就是哥自投羅網囉，哥哥背著洋娃娃！妹笑：哥哥要疼妹妹還要用計？以後直接說要疼妹妹，啥計都不需要用！我知道你會疼我的喔，我撒嬌逼你一起立過誓的，一個孤兒甜甜地逼一個不像孤兒的孤兒義結金蘭，很妙吧？哥哥是第一個陪我中秋夜半散步賞月的人，而且就在西湖白堤上，永生難忘，我看白樂天一定很羨慕你！我大笑道：那是一定的，哥在杭州，精神生活就是無限幸福之人，還有這麼好的美聲天使妹妹陪在身邊！剛剛妹在耳邊清唱，已是無價了！

Solo 記2002.09.22丑時於西湖白堤
2019.05.20子時整理於雨港


附註：梁祝小提琴協奏曲
梁山伯與祝英台小提琴協奏曲（The Butterfly Lovers），常簡稱為梁祝小提琴協奏曲或梁祝，是由上海音樂學院學生何占豪和陳鋼於1958年以越劇《梁山伯與祝英台》為基礎創作的小提琴與鋼琴協奏曲，何占豪提供主旋律、陳鋼編曲、俞麗拿於1959年修訂並於上海首演。

∮堤笛∮〔蘇堤六橋風華〕1999年四月杭州首度旅帖

跨虹（橋）

晚風收，孤山西泠對古邱。天涯經緯渺如意，無言有淚，逝水斷腸，夜闌夢不休。（遊岳墳有感）

註：蓋跨虹橋為自岳墳接蘇堤之第一座橋，旁有西泠橋緊緊相對接孤山路至樓外樓。99`04`05午后

東浦（橋）：

笙歌宴，縈夢別浦接曲院。風荷何嘗知羌柳，窈窕往事，明滅憔悴，塞外是何年。（別夢金宵)

註：東浦橋為蘇堤接曲院風荷之橋。99`04`06晚

壓堤（橋）：

杭城吟，孤鴻萬里猶風絮。桃花何曾記古今，盈盈笑語，斷歌零舞，事與孤鴻去。（人面桃花）　

註：壓堤橋近湖心亭，湖心若心湖，波波影影，相似不相近。99`04`07午后

望山（橋）：

散雨託，燕子樓空人是否。恨枝換葉緣情薄，倆倆相忘，南北高峰，解花未解酒。（思前事）　　

註：望山橋為望靈隱寺兩側北高峰及南高峰之良位，亦為蘇堤上之近湖心處。99`04`08晨

鎖瀾（橋）：

江風老，晚景殘陽滴水深。簾捲星月玉樓空，眉寫滋味，以湖作淚，付予心頭人。（有所思）

註：鎖瀾橋近三潭印月，以名尋意，以影尋人，恰作心頭人。99`04`10晚

映波（橋）：

星斗稀，霧鎖離席柳卿卿。離曲在即杯唧唧，未訴離情，先盡酒意，夜葉滴到明。（記最後一夜）

註：映波橋為蘇堤接南屏晚鐘之橋，晚鐘晚聲，虛閣倚闌，最是換得眼波難去。99`04`11晨曦

～1999年四月首度杭州，一天一篇，四月九日在上海休息一天，剛好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