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印象～冬的系列記憶
93.10.24


陰雨天的時候＼屋內比屋外淒涼
靠雨近些 或就在雨中 會來得好些

該來的 總還是會來
雲總是這樣告訴她的孩子
別害怕起風
風止處
就是你下一刻的位置
雲 不總是在哪裡

我曾偶遇你幻化的星子 悲傷而微弱
一整個冬天 沈默而幽深的夜
山色記憶交錯於台北街頭 杜撰
一個異度的存在

有時 山上的太陽也放肆地 燠熱
在一夜哆嗦 失溫 熨著短暫杯水熱氣之後
陽光恣意沁入記憶
逐褪一些屬於夜的長影
那時 我不依靠你的溫度
也不短少什麼

爾後 翌年冬
我忙著驅逐你覆蓋的一片陰霾
在指尖、唇邊繚繞的氤煙中
在萬頭鑽動的字句間
仔細壓縮封存去年冬底記憶
並小心不要在午後睡著
早上起來化化妝也好
勾勒眉形 刷上腮紅 穿上小馬靴
彷彿也能區隔過去

偶然也還有些快樂的片段
偶爾 也還有些靜謐的幸福
在今年冬的夜
像是過去某個時刻的映影
穿越時空地投射
我任性地
賴著你陪伴我 再一個冬
也好
陽光興許就會在

我逕是害怕這樣陰陰的天
灰麻麻地一片籠進心裡
比那夜的黑和 沉
更叫人 心 慌
一杯甜甜的奶茶
一碗熨熱的湯
以及必要的 一盞昏黃的燈
可以填補我幾分
必要時 也把窗簾掩上
但怎麼也比不上 你一句淺淺的話

那時 陰天也是出太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