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4-27 01:58:49想瘦的阿肥

水禾

第八封了,這是魚寄給助的第八封電子郵件,魚知道助一定收到了信,只是還不肯原諒她的賭氣不回信。

青妹說他過的很好,可能是對這陣子的悠閒感到自在吧!小魚一直想和他再聯絡,但是就好像台中的綠川東西街一樣,雖然因為商圈整頓大家都過的更好,但是總是對著那些不自然而感到遺憾。

綠川的故事是最近一次回故鄉時才認真的詳讀,因為廿年前為讓像蟻窩一樣的中台中商環,能轉型為都市化的第一廣場,犧性了綠川的自然生態,綠川敷上了水泥,成為了後來無數縱火犯泄慾的機車停車場,涓涓細從此不見天日,緣川東岸和西岸有著不同的景象,雖然當初是為了人類要更好而這麼作,但今日,綠川串過的中台中破落了,除了老是霧沉沉的破舊外,揮散不去的水溝味似乎是虧欠綠川的反撲。

那天突然想念家鄉的閒靜,在半夜三點半,小魚關上了跑了一個禮拜還跑不完的project流程,關上了單身不溫暖的台北居,闔上了《在台北生存的一百個理由》,跳上統聯客運,用最傳統但是離家最近的方式回家。

或許是過度疲累後極度要求養份的渴望刺激著她,雖然這一個月來為了論壇的project忙得精神錯亂,甚至忘了自己到底吃過了飯了沒有,但是在統聯車上還是精神奕奕的等待迎接台中的豔陽,在回台中的路上看了布魯斯威的《驚心動魄》,一個不會受傷,一個沒有生過病,能藉由肢體接觸或簡單的眼神就能知道別人想法的人,被一個漫畫迷慫恿成伸張正義的英雄的故事,布魯斯威利演的很憂鬱,完全是布魯斯式的演法,但小魚看到的不是一個漫畫的角色再次被大營幕再建構出來擬象,而是看到這樣的一個英雄人物,他還是對兒子的孺慕,和妻子重新接納而慌了陣腳的現象而印象深刻,就像自己和媽媽一樣,雖然總是作著彼此傷害的動作,但是都知道對方都在自己心中有不可取待的地位。

大學畢業沒有繼續唸研究所,就是因為媽媽給的經濟壓力壓的自己得抹去自己向上的心,計劃工作三年後一定要出國,所以在目前這個單位已潛伏了二年,暫時先不想出國的事情,先在工作單位作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最近作了一個荒野保護協會的深度訪談,本來想參加新聞獎的,只是一時惰心又起,所以又拖延了下來,這已不知道是第幾次小魚說到沒有作到,很多生活上的死角變成了小魚逃避的白枕頭,一有壓力的時候就矇著眼晴不去看不去想,很多時候小魚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堅強,多虧了一些自己一直堅持的、人、事、物就像宿主一樣的讓自己像水禾一樣的吸取養份以供生存下去。

當初在咖啡店打工時被搶時,是在店裡的婷、康,萍等當了她宿主的養份,撫著手背上的傷痕,似乎還可以感受到當初凌晨四點和煙毒犯對峙的驚心動魄,手背上的傷經過了這麼多年,早就變成粉紅色的淡淡細線,但是只要回憶起那時的孤立無援,小魚還是會胸口一酸。

就像那次短暫的歸鄉之旅,在媽媽不捨的眼神和怎麼這麼快就要回來的自言自語中,小魚也是禁不住心酸的回來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