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之邦

2006-08-22 23:39:39南秀才

在因果之外，一片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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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坐在公車上，偌大的窗子，讓車體外的街景一覽無遺。腦中正好想到了妳，突地一陣風刮起。

妳問，坐在車裏怎麼感覺的到？

看過冰風暴嗎？我問，還是美國心玫瑰情？記得街角風起的那個鏡頭，漫長的瞬間。風也捲起了街上的紙片和塑膠帶。

妳問，說這些做什麼？

沒什麼！我說，只是想告訴妳，在那一刻，我腦中正想著妳，想著，直到這陣風停止前，都要這麼純粹地只想著妳。

妳笑了。

妳問，想生氣嗎？

不,這樣吧,說個故事給妳，好久以前聽過的，記不全，只依稀記得，一個小孩（也許因為我也是小孩，所以故事的主角也只能是個小孩了）幸福的生活著，他只要打開門，就會看見應該看見的──打開客聽，看見父母坐在喝茶談天，打開卧房看見小妹妹在玩著。然後，有一天，不知那個地方出了錯，人全不見了，每一個他打開的房間都只剩黑暗。或者，人還在，只是有色彩的房間和黑暗的空間交叉出現著。記不得了。

妳說，沒關係，然後呢？

原來啊，在我們存在之外的空間，一切都是虛無。我們只是記得家裏有三房二廳，但是，當我們坐在餐廳吃飯時，怎麼能保證那三個房間都還在，床還是床，灰塵依然漫舞空氣中。

妳搖搖頭。

所以，我不生氣，我不解釋，我不應對，我專心地計較著存在之外的空間。因為，在因果之外，也是一片虛無。只有這個現在，那些不被在乎的一切，就把“它”放在因果之外吧。不種因，沒有果，不會被打開的門扇裏，都是不需要相逢的人。

妳笑了：下次風起時，想著我，直到風停止以前，請都想著我。

嗯!風停止前，都只想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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