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1-25 11:50:05TAI&THAI

四十回首(28)—踏進台北新公園的阿兵哥

車禍住院將近兩個多禮拜,右側頭部縫了幾針的傷口已無大礙,右側的胸鎖骨也因為斷掉而架上鋼釘。才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入伍服役的通知單就來,現在想起來我們果然都是善良的老百姓,也不會去「找人」「想辦法」辦驗退,就這樣傻傻的去當兵。新訓中心跟剛調到外島的前兩個月,簡直生不如死,每天最痛苦的時間就是午睡醒來要去出操的那段時,因為要托槍走到幾公里外的教練場,而托槍的位置就在鎖骨上鋼釘的位置,走到一半班長又會要求「托槍跑步」答數,這時托在右肩上的槍,就會上下跳動撞擊著鋼釘,就像拿東西刺在骨頭上一樣的痛。若是左手有空就會稍稍墊一下,要是手上還拿東西沒空,那真是痛到不行,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都沒有去跟長官請求免出操,或許那種感覺使我連結到過去小時後被打時死也不求饒的情緒吧!

有人說當兵的訓練會使一個男孩「長大成人」,也有人認為當兵根本就是浪費時間,避之唯恐不及,想盡各種辦法去逃避,尤其是那些當兵前就已經有穩定工作的高學歷份子(尤其是醫學院的學生)。你如果問我當兵兩年得到什麼?我想大概是325。的散光加近視、十二指腸潰瘍、B型肝炎還有香港腳。你如果再問我當時的心情感受如何?「緊張」「熬夜辦公」、「喝烈酒」我的感覺是「累、累、累」。一年後我因為返台受訓,而有機會到台北,我終於有機會踏進好奇已久的台灣同志聖地「台北新公園」,但也只敢在外頭繞一繞,等人來釣而已,真正比較常去的一段時間,已經是後來去北部教書的時候。我因為當的是師部文書,一天到晚都跟校級軍官混在一起,那些中華民國的軍官給我的感覺是素質「良莠不齊」,一天到晚喝酒,尤其一到冬天老叫伙房阿兵哥半夜殺狗,煮狗肉給他們下酒。散漫的軍紀,和一堆東抄西抄紙上應付的「作戰訓練計畫」,真的戰爭到來不知要拿什麼跟敵人打。

退伍前,我還回台灣在總統府旁領了「國防部優秀義務役官兵」,但回外島不久,就跟科裡發生了爭執,最後一個月就在旅部的禁閉室度過,直到退伍。
阿國 2005-11-29 11:56:40

請問你為何會被關禁閉?
有不卒為外人道的辛酸?
好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