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9-29 19:26:09酒瓶阿嘉

河堤上,即興打了個噴嚏

趁著天晚無雨,雨農橋下的長提,尋著一塊還算乾燥的地方,我們坐下。

橘色暈染的燈火將之擊碎的是記憶底我們相戀的第一天,我們就坐在這兒,好遠之前的場景。

時間像一隻大蜥蜴般不停地擺動尾巴持續前進,記憶是這樣地擺盪,有時回過身望不見什麼!有時長長的的尾巴卻勒著脖子叫人在追憶底感覺到胸悶。

妳還是不勝酒力,我拿出最後一瓶壓箱寶,二十八年的SINGLE MALT,而妳嚷著要加檸檬水,一盎司的酒和上五百西西的淡然喝上一整夜。

妳沒有改變,我也沒,兩個獨立的個體如此靠近,不再依偎,縫隙是世界予我們的更異。

趁我不注意時,妳打開我的包包拿出筆記本。說想看看我最近在寫什麼?我說那裡頭已經沒有妳

翻開手扎,填下流逝,文字最後壓上的日期,它未發生過。

所載的任何符號是流動,可能跟著眼前河流一樣,往著幽暗,但在那之前是抖動!

喪失追逐與妄動,像心跳般自然而然,所有聲響,娓娓的流水說著沈默,過去的是記憶同我們的沈默在逐漸漂白。

許多不甘願在妳醺迷醉意裡輕綻,一種紅斑,我撩起妳額頭的流海,曾經的記憶留給你的是過敏原的黥面。

昏黃的燈光映染在河面,水不斷流動,可那斑點除了搖曳卻始終依舊,流水帶不走那樣的曾經。

都發生過的,改變不了的,都叫虛幻,不是嗎?

離去前我從筆記本裡撕了一頁,我寫著:回憶讓我打了噴嚏,我會知道過敏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