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越 Heartbreak Hill 的後三十歲代
最近參加一場描述人們怎麼適應和面對變革的經驗分享座談會,「改變是從結束開始的」,講者這麼說道。
這句話則在我的心頭盤旋了一、兩個禮拜,直到最近,才稍有些體驗。
不知道是因為景氣反轉驅動了人心的浮躁,還是怎麼著,近來常有離職餐會的機會。對於這些離職前的餐會、酒會、KTV狂歡,我總隱隱地感覺,單從實體面來考慮,這些聚會的存在似乎是可有可無的。
昨夜裡,又要開始睡不著的循環時,豪氣地開了一瓶紅酒、配上音樂和村上春樹的《終於悲哀的外國語》,讀到一段話,倒是非常貼切現下的感受。
...這疲勞感,以人來打比方,就像四十歲的厄年一樣。越過二十歲代、三十歲代之後,總算要鬆口氣時,卻忽然咚的來個措手不及(話雖這麼說,沒經驗的人恐怕無法理解。)...
這是村上春樹描述波士頓馬拉松大會,跑完四十公里路途最後一段陡峭到不行的「心碎丘」(Heartbreak Hill),形容爬滿全身疲憊感的一段文字,我發現用在即將離職的道路上也蠻適切的。
如果「改變是從結束開始的」這句話是成立的,這些隨之而來的聚會,某種程度上似乎驅趕了攀登離職心碎丘後心頭上所籠罩的無力與失落感。所以,對一段關係的完整告別,不論是離開的、或是留下的,心理層面上就都有著存在的必要性和正當性了。
那我,是否已經準備好面對這道又長又陡的心碎丘呢?
這個週六,不曾來台(?)的Dave Urich有場演講,在這一天即將結束之際,腦子裡才突然閃現「對呴!…」生活裡原來還有這麼一件事的想法。以前的我,可能會想盡辦法也要踏進這個會場,但對今天的我來說,它卻變成「知道、但卻像不曾出現般地刻意被遺忘」的一回事,反倒同一天的「米蘭Domus教我的事:FUN設計」,讓我從好久以前就一直抱持著莫名的心情興奮地期待著....
被動或主動地,面對身後的心碎丘,我的後三十歲代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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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30 粉老了~
被工作掏空的疲倦感像瞌睡蟲那樣爬滿全身,
我要怎麼樣才可以像前輩們一樣,
老神在在地工作,又有好的成果呢?
這是我對三十的自我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