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5-28 17:30:02小黃狗

閱讀蔣勳《大度山》猿與人


書摘

孟子:「人之異於禽獸者幾希?」天上飛鳥、水中游魚、地上走獸,做為生命的一種形式,牠們,與我們,這沾沾自喜的人類,究竟有什麼不同? 我們稱乎自己「萬物之靈」,我以做為「人類」的一員而高興、驕傲。但是,我們又不能確知「人」從「動物」中被區分出來的真正理由。

 

那從前傾、不穩定、搖擺的笨扭中逐漸學來的行走的姿態,已經成為我們自然而然身的一部分。行走,對今日的人類來說已經太容易了,直立,也似乎沒有絲毫可以誇耀之處。然而,有時我作著惡夢,忽然看到,大地之上,所有的人類又回到了動物的時代,因為他們不再確認「人」的意義,重新爬伏著,在泥悼混沌之中,與禽獸群居著,手又變回了「蹄」,用四蹄行走,喪失了脊椎的直立。


從動物到「人」,還是一條漫長的道路,我要尋找那天地之間唯一直立的族類他所要「直立」的理由,以及他從「直立」開始,還要行走多長一條路,才能到達真正完全的「人」的終點。《直立的人》



攝於- 2012年 高鐵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