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0-17 21:31:38SK Y

等待者


和學妹通電話的時候,她以為自己會去看他。就像一般說法,所謂時間會解決一切,愛與寬容,要不至少也存著什麼浪漫的想像,某些心願未了,去到那裡和那個人求一個儀式的完成。
結果,她沒去。連她自己都感到震驚。年輕時候信誓旦旦相信的東西,竟在自己手裡捏碎了,否定了,這個價值連自己都不要,它在這世間就什麼都不是了,丁點不存在過,夢幻泡影。
...
不去了。怎麼樣都不去了。什麼最後的儀式、意義都不要了。夢幻泡影。就算不過是夢幻泡影,也只是她自己心底的事。一個人,和解,眼淚,最後的安慰,或是徹底的陌生,種種儀式早在過去就做完了。
〈梔子花〉



那天正是翻到這一段,傻傻啞啞地,天旋地轉,以最和藹的面容與他交談。一晃眼兩年,如何料想有一日還能對坐著談話?什麼都沒變,什麼都變了。然後我們都不會無聊到在飯桌上掀開皮肉給對方看:喏,你不在的那兩年,我和...


艷陽天,春光好,百鳥生喧。
我本當,與駙馬,逍遙遊玩。
怎奈他...


耗盡一整個夏天的空虛等待,等待這次鐘聲結束,等待神諭式的奇蹟,然而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我等到了決絕地轉身。現在我等待一句悔恨。

周圍的人,相遇又分離。我想伸出手幫她們擦擦眼淚,說別怕我一直在這裡。我的舉動並不被期待,女孩們只希望心愛的人多一點回頭。然後比月經更頻繁地懊惱:我覺得他不會改變。我以僅剩的聽覺迎接新來的一批等待者,太長的等待使我的故事生了苔。


等你,在雨中
從姜白石的詞裡,有韻地,你走來


在叫號的夢境中,候診室的門被打開,第一次你長久地注視我的眼睛,疏淡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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