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呷一口吧》※第六話

「看哪，那邊的服務生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好奇怪…」

「雖然一副撲克臉，仔細一看還算是美人胚子耶。」

連續第三天聽到客人交頭接耳的談論悠夜。

剛送完蛋糕的朔夜抱著臂胳，輕嘆一聲，目光不其然投在面無表情的悠夜身上。清澈的雙瞳變得毫無焦點，一直死盯咖啡製作桌。

「熊之助…」唇瓣微微張開，整天呢喃著心愛小熊的名字。

「連你也要丟下我一個人嗎？熊之助…」



「朔夜，朔夜。」武探出頭來，向朔夜招手。「過來一下。」

「我說啊…」聲音故意放得很輕，令她耳朵微微發癢。「悠夜這幾天都沒精打采的，你應該知道發生了甚麼事吧？」

朔夜頷首，配合著武的說話方式，悄聲說：「熊之助不見了…不、與其說不見，它是被某個人奪了回去。」

腦海不斷分析朔夜口中的「熊之助」，顰蹙沈思許久。

「啊──」忽然大叫一聲，朔夜踉蹌退後了幾步。

還未意識到自己想做甚麼，手已經蓋住了武的大口。「拜託，不要讓悠夜聽到！」她狠瞪著「恍然大悟」的笨蛋餅師。

「抱歉。熊之助就是…那隻泰迪熊？」名字怎的這麼土氣呀？最後一句話被武強行吞了回去。「…既然悠夜這麼喜歡，再買一隻給她不就好了？」

感覺自己再度被盯上，武心慌起來。「呃、那個人應該會物、物歸原主吧？」

雙眼但覺濕潤，用力眨了幾下。「恐怕…」朔夜哽咽著。「是回不來了。」

因為熊之助的原主人──就是小純呀。


「麻煩你──」店內再次傳出客人的叫喊聲。

「嗯，請等一下。」朔夜轉身，綻開令人安心的笑靨。「小武這麼關心悠夜，我實很開心。不過現在還未到『中場』，請小武先努力完成工作。」



此時的泰迪熊橫躺在陽台的欄杆上，在陽光的沐浴下，很是寫意。

純推開陽台的玻璃門，湊近小熊，然後嗅了一下。

「悠夜應該會喜歡這陣香味吧？」他棒起它，仔細看了看，勾起一抹爽朗的笑容。「你啊…變得煥然一新的，主人應該會高興得說不出話來。」

純將泰迪熊抱回室內，安置在沙發上。

「小純…」

稚嫩嗓音忽爾在耳畔響起，彷彿眼前也出現了兒時女玩伴的影像。

「小純，這個…這個真的要送我嗎？」

此刻，他愣在原地，任由封閉了的記憶在眼前播放──

女孩明亮透徹的大眼睛撥瞪兒的看著泰迪熊，臉上早已反映出她對小熊的喜愛。「吶──小純從來都不會送我禮物啊？快說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將泰迪熊緊抱在懷中，女孩笑盈盈的等待著純的答案。

「悠、悠夜，我…」那時候的自己卻緊張得口齒不清了。「那隻熊，會一直…陪、陪著你的。」勉強把話說完，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悠夜的表情。

果然，掛在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臉色也瞬間刷白，嘴唇止不住的一直抖動。

「那、那小純呢？」悠夜哽咽道，淚水也開始在眼眶打轉。

「我…」面對如此普通的問題，他啞口無言了。

「小純已經…對我厭倦了嗎？要像那時候爸爸媽媽丟下我們那樣，離開我……和朔夜嗎？」聲音逐漸變得微弱。

「……」不是，悠夜明明知道不是這樣子的。

心裏是這樣想，純卻選擇──保持沈默。

「混蛋！小純是…大騙子！那些諾言全部都是假的──你還是打算拋棄我們，所以想用這隻熊代替你吧？」她用力摔開泰迪熊。

淚水最終還是缺堤了，悠夜雙手掩面，佇立在純跟前。「不可能……事情不能用這種方法解決。我已經不是小孩子，我不需要依賴這種東西啊…！」

仍是無言以對。純內心爭扎許久，想把真相說出來，然而還是為了遵守對悠夜她們父親的承諾，而將話吞回去。

「小純…怎麼都不解釋呢？跟我說『是在開玩笑啦』這類的話呀…求求你。」

聲音剛落下，純按住了悠夜顫抖抖的肩膀，想要穩定她的情緒。

「悠，不要想太多。請務必相信，我是不會離開你們的。現在只是……要去一個小旅行。」為說出最後的一句話，他深吸了口氣。

「這熊會一直替我陪著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然它都會告訴我哦。你應該見識過我的臭脾氣吧？我會回來的……要等我喔。」

這是跟悠夜最後的對話。

被摔開的泰迪熊最後被悠夜撿起，緊抱胸前，邊哭邊轉身跑起來了。


純不知不覺間軟癱在沙發上，他揉揉自己的眉頭，驅散零碎的回憶片段。



烈日的陽光闖進屋子內，映照擺放在茶几上的相架。純瞇起雙眼，直直凝視著照片中兩位小女孩在他腿上的睡相，破顏微笑。

「該回去悠那裡吧？」像悠夜一樣，對著泰迪熊自說自話。

＊　＊　＊　＊　＊　＊　＊　＊　＊

啊咧　突然間感覺到內容很混亂Ｑ＿＿＿＿Ｑ
（啊啊、一直都是這樣嗎？抱歉／／／／）

怎麼辦　實在不懂得怎樣安排啦
這篇仍然都是亂來的啊－－－－－（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