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墜落之戀(13)
7月17日 星期5 晴
用XO浸泡你
成酒
呼乾啦!
愛情
飲你的身
飲你的魂
飲你微笑燦爛
飲你
紅唇微張的青春
………
昨夜,Felix下葬的第二天晚上,我來到市中心的那家同志酒廊找阿村。這個也叫阿村的野狼,也許可以解決幾天來的心頭煩悶和憂傷。我喝了不少XO,又哭又笑地唱起這首〈呼乾啦!愛情〉。
事實上,來到酒廊之前,我已在西區那家三溫暖的暗室,被幾個同志趴在背後猛力衝刺。
「不用戴套嗎?」一個同志問著。
「不用了,不戴你不是比較爽嗎?」
「你不是也比較爽嗎?」
十點後,來到酒廊。一、兩個鐘頭過去了,還是老樣子,阿村幫我脫去剩下的最後一件內褲,然後把頭埋進我的跨下,緊緊擁抱我。
「好久沒來了,不想我嗎?」
「想,當然想。這不是來了嗎?」
「來,再唱一首歌。唱什麼好呢?」阿村遲疑了好一陣子,然後說:
「就唱〈白蓮花〉吧!」
心想:「這匹野狼,老粗一個,竟然唱起這種歌來!」只見他裝出憂傷的眼神,扭腰擺臂唱了起來:
一朵白蓮花
一朵出汙泥的白蓮花
花瓣飄零隨水流
破碎的夢呀
難圓
一朵白蓮一個夢
池畔祭花魂
花魂隨風散
濁酒一壼
夢碎葉枯花殘
從酒廊出來,已是深夜凌晨一點半。大街上,車水馬龍,霓虹燈還閃個不停,我卻感到無比孤單。七月天,正熱呢,我直打哆嗦。想起阿邁來,想起他那俊美的臉龐,想起他那猛獅般狂野的動作。
「阿邁,現在去找你好嗎?」
「好久不見了,快來啦!今晚包你爽歪歪。」
阿邁半臥在床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拉K。看我來了,就拉我坐在床沿,把那剩下的K他命,往我鼻孔塞。我嗤嗤吸了兩大口,迫不及待地趴到他那毛葺葺的兩腿之間,猛吻起來。一股少男的體香,雜著尿騷味,在K他命的催情下,熱烘烘地從我跨下,直燒到紅咚咚的臉頰。
「昨天檢驗報告出來了,我有愛滋病。」阿邁從瓶子裡,倒出K他命來,猛力吸了一口,若無其事說著:
「我都不戴套吔,怎麼辦?」
聽到阿邁得了愛滋病,我一點也不驚訝。不!應該說,我竟興奮了起來,一種和性慾有關的興奮。我瘋了似地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說:
「愛滋病嗎?難道我怕它嗎?巴不得快點下地獄,去向閻羅王報到,還怕什麼愛滋病!不戴套子就不戴,你愛怎樣就怎麼吧!你爽就好。」
阿邁狂暴地把我推倒在床,趴在我背後一邊上下抽動,一邊說:
「我就喜歡你這點!」
阿邁像是消了氣的汽球,攤開雙手雙腿,大字形地躺在床上不動。他閉著眼睛,嘴角微笑著,氣如游絲地說:
「我發現我們有很多相同點。」
「要不然我們兩人怎麼會搞在一起?」我說了,又好奇地問:
「都喜歡做墮落的事情。」
「不是墮落,是墜落。」
是過渡興奮,或是K他命的藥效作怪?我竟這樣回答。
「好啦,墜落就墜落吧!反正只差一個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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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隻任風翱翔的大海
夜半捎來心中的秘密
被我攤開一處靜美的浪濤
奮力汲取沈吟的浪花
今夜我將為妳獨奏詩裡的潔淨
如何洗滌滿身的罪惡
我是一隻任風翱翔的大海
夜半捎來心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