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2-24 10:29:19楊風

決戰林圮埔(22)



才不出半個時辰,包括糧倉和軍火庫在內的整個杜營地形和設施,就被兩人摸得一清二楚。他們折回牢房,準備去救謝朝枝。

「你先走,我去辦點事。」

滿成說著,才那麼一眨眼,就跑得無影無踪。不一會兒,糧倉傳來杜營士兵救火的呼喊聲。吳英發急得脫口直叫:

「這下子糟了!謝朝枝大叔救不出來了!」

逃出杜營後,吳英發一路上不發一語,騎著自己的馬,瘋了似地奔馳在草原上。滿成知道自己一時衝動,壞了大事,拚命追在後面說對不起。


那是一個閏六月下旬的夏日午夜,下弦月高高掛在天邊,閃耀皎潔的銀光。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也不知是第幾次說對不起了,滿成騎著馬,跟在吳英發背後直流淚。原本面帶幾分憤恨的吳英發,見到閃爍著月光的虎尾溪溪水,這回心中的怒氣消了許多。他折斷一枝溪邊的菅芒草,丟向虎尾溪,然後唱起很久以前,謝朝枝大叔在濁水溪畔教他唱的一首詩來:

溟溟逝水兮,雲凌日;
壯土折劍兮,氣吞血。
………

吟了悲壯的哀歌後,吳英發想著初更過溪前,滿成對他說的話來:「如果沒有戰爭,那該多好!如果能和你永遠在一起,那該多好!」吳英發轉過身來,用自己的袖子,擦去滿成臉上的眼淚,然後抱住滿成說:

「別再自責了!我們至少摸清了杜君英的底細,還燒了他們的軍糧。」


滿成轉啼為笑,也抱住吳英發親吻。也許太過興奮了,一個不留心,踢到了馬腹,駿馬扭動身體,嘶地叫了一聲。滿成和吳英發雙雙從馬背上跌落下來。滿成一不作二不休,乾脆緊抱吳英發不放,在岸邊柔軟的草地上盡情翻滾。

半個時辰過去了,兩人赤裸著身體,躺在虎尾溪畔的草原上,仰觀閃爍不定的天星。大地寂靜無聲,只有唧唧蟲鳴和風聲,交響著潺潺溪水聲。昏暗的月光下,滿成摘了一朵身邊的白色小野花,嗅了嗅,然後開始撫弄吳英發的胸膛和小腹。吳英發扭動身體大叫:「癢死人了!」一個翻身,整個身體壓在滿成身上。滿成興奮得緊抱吳英發一陣狂吻。不久,兩人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既滿足又疲累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大早,吳英發和滿成過虎尾溪,回到南岸的義軍營裡,才知道濁水溪北岸的鹿港義軍,還有來自林圯埔山上的布農族勇士,已經議定今晚初更突擊貓兒干了。


那一夜,張舵主率領鹿港附近的千名義軍,利用漁船、舢舨和竹笩,強渡湍急的濁水溪。吳英發和滿成也帶領朱一貴的殘軍,渡過虎尾溪。而由迪樣和馬代所領導的布農族壯丁,則向西邊靠海的貓兒干一步一步逼近。

二更時分,突然起霧,把天上原本就不是很亮的下弦月遮蔽了。這下子,四週更加黑暗了。雙方人馬點然火把,預備在貓兒干的茂密竹林裡,做殊死戰。竹林裡殺聲震天,嗶嗶啵啵的竹爆聲,響徹雲霄。

吳英發和滿成雖然曾在前幾天,詳細打探過杜營的地形和大小設施,並且燒毀杜營的糧倉。但一者大霧彌漫,分辨不出前路,二者杜營設施經過糧倉被燒的事件之後,也做了大幅度的更動,因此二人領著義軍,慢慢摸索著來到杜營附近,不敢冒然直闖。


「點火把!」吳英發說。
「報告!過八掌溪前,火把就被清兵搶走了。」

沒辦法,吳英發和滿成等人只好摸黑進入竹林。

才剛進入竹林,嗶啵嗶啵,幾十個義軍,被刺傷了腳,蹲在地上哀哀大叫。原來杜軍早有準備,在地下埋了許多用竹子削成的銳器。接著,殺聲四起,高高的竹子上,傳來咻咻聲,隨即溜下一大群早就埋伏好的杜營士兵,把義軍殺得四處逃竄。好幾張網子,像金鐘罩一樣,從天降下,無數義軍身陷其中,被俘了去。吳英發和滿成雖然逃過一劫,但也因而失散在黑暗的竹林中。

昨夜微霜 2007-03-02 22:34:55

報告詩皇:
爆米花甜的比較好吃。我喜歡吃,大吃特吃,不分給詩皇你吃。哈~~~
侍衛長說:沒關係盡量胖,這樣才沒人搶。

楊風 2007-02-28 09:15:54

心上秋:
謝謝你了!
圖片已經經過處理了,否則更勁爆呢!

菜龜龜:
&quot少見多XX&quot,
別說粗話!特別是在過年期間.

張超:
過年好嗎?

海洋:
謝謝你了!
路上遇到會不會認出你來?
只要你在胸前掛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海洋二字,我一定認得出來!


霜霜:
爆米花吃多了,可是會胖的喔!
侍衛長難道喜歡環肥型的嗎?

霜霜 2007-02-27 00:59:54

溟溟逝水兮,雲凌日;
壯土折劍兮,氣吞血。

終於上場啦!謝謝詩皇使用,不嫌棄
今天有點累,明兒搬張椅子,捧桶爆米花,認真來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