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9-13 10:13:34楊風

金賽性學教室(2)



1948年,金賽出版第一部研究成果──《人類男性的性行為》(Sexual Bebavior in the Human Male),震撼整個美國,甚至全世界。書中強調:我們的文化認為合法的性行為只有一種,就是男人的陽具插入女人的陰道當中。但是,經過實際調查卻發現,各種視為禁忌的性行為,例如手淫、口交、肛交、獸交,乃至同性戀,實際上大量存在於人類(男性)的性行為當中。這本書的出版,新聞媒體紛紛以「金賽投下震撼彈」來形容。在新書發表的酒會上,金賽說:「清教徒的文化中,性仍是個秘密,常令人不知所從而懼怕。」又說:「眾人之惡不是惡,眾生之過不是過。」而他所指的「惡」與「過」,當然是指手淫乃至同性戀等當時視為禁忌的性行為。


金賽的前衛言論顯然為他帶在嚴重的麻煩,保守人士的撻伐,情治單位的緊迫釘人,影響了研究經費的取得。向來支持金賽的洛克裴勒基金會(Rockefeller Foundation),因而打退堂鼓。

印地安那州韋恩堡(Fort Wayne)的天主教樞機主教,向海關告密,沒收了金賽的幾大箱研究資料。

其次,共和黨參議院議員麥卡錫(J. McCarthy)所倡行的「麥卡席主義」(McCarthism),在當時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整個美國深陷恐共(產黨)的瘋狂風潮當中。負責全美治安的FBI(Federal Bureau of Investigation,聯邦調查局),自然成了捉拿共產黨員的中心。FBI的情報頭子──胡佛(J. E. Hoover),也緊盯金賽和他的研究團隊。在一次名為「免稅基金會聽證會」上,主席質問洛克裴勒基金會的代表:「金賽的研究,是否暗助共產黨,試圖將美國變成一個社會主義國家?」洛克裴勒基金會的代表雖然給了否定的回答,但在第二個問題「金賽的研究是否純學術研究?」上,洛克裴勒基金會的代表卻回答:「我們應該會和金賽的研究撇清關係。」


在研究經費如此拮据的情況下,金賽還是完成研究,於1953年出版了他的第二部報告:《人類女性性行為》(Sexual Behavior in the Human Female)。出版後,一面倒地受到無情的攻擊。「淫穢」、「將女性昆蟲(指癭蜂)化」等批判聲浪,汹湧而來。金賽的研究經費,也遭到他所服務的印第安那大學砍除。

這本書和前面的《人類男性性行為》,在我學生時代(1960年代),台灣都曾譯成中文出版,但也都被列為禁書而遭到查扣。儘管如此,當時的學生,包括我在內,仍然可以從書店老闆神秘兮兮的表情中,買到它們。



金賽的性學研究,受惠於早年他對癭蜂的研究。他常說的一句話是:「人類不過是更為大型,更為複雜的癭蜂罷了。」在他收集到的一百萬隻癭蜂標本中,他發現沒有兩隻是一樣的。這種差異性也適用在他的性學研究當中。他說:「色情是了解異文化的重要管道。巴西人喜歡戀獸慾,義大利人喜歡修女和神父的曖昧關係,英國人喜歡嚴峻女校長的戀情,而遠東(指日本)則偏好鞭打和綑綁。」差異性應該受到尊重,自然是他的結論,其中當然包括同性戀的戀情。

在他訪問過的5300個男性和5940個女性當中,有些人一輩子只有一次性高潮,有些人則一天要做愛兩、三次。其中一個駭人聽聞,連金賽得力助手馬丁聽了都憤而離席的特例是:一個叫做肯尼斯布朗的五十多歲男子。讓我把他的「性史」抄錄在下面,供大家參考:

10秒鐘即能勃起射精。
異性戀的初體驗對象是祖母,當時只有10歲。
同性戀的初體驗對象是父親,當時只有11歲。
32個家族成員當中,17個和他發生性關係,對象含蓋了五代。
和22種動物獸交過。
和9412人發生過性行為。
和605個未成年少男發生過性行為。
和231個未成年少女發生過性行為。

(2006年9月10日)
楊風 2006-09-17 10:02:51

采真:
原來被妳耍了!等待有一天報仇!
不過,性的研究很重要,愛的研究一樣重要,有待妳來進行.

新井 唯:
你還真有想像力呀!
也許吧,那要金賽公開他的訪談記錄了!
不過,你也不要想像太豐富,你看過”神秘肌膚”嗎?沒看過趕快去租來看,別像裡面的一位小朋友喔.

新井 唯 2006-09-16 20:52:09

我的直覺是,受訪者應該是外星人,用與各種不同的人做性愛,以便研究人類在性愛方面的差異性。也有可能在生長環境出現差異之下,在成長過程中出現的旋鈕,出現了不好的回憶,產生日後某種程度上的性解放,或許這也是人類新的突破,沒有版大提供這種資料,想必我還不知道社會上也有這種能人啊,今天真是真廣見聞的一天!

采真 2006-09-16 17:50:07

謝謝詩皇的開解,采真是故意找碴的啦!
又,其實我要說的,只是「性」也無法量化,因為不能說跟一個人作愛,和一百個人作愛,兩者不同,就說「性」也可量化,不然,愛一個人,與愛一百個人,二者有別,難道「愛」就因此也可量化了。
我是在質難金賽的「託辭」,我懷疑他根本不關心愛的研究,而只是找個藉口罷了。(采真不是說金賽不懂「愛」,或沒有「愛」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