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9-02 16:47:13楊風

那年秋天(8)




那年暑假,勉強考上鎮上一所初級中學。父親離家時說過,再苦也要讓我完成學業。

那年暑假,媽祖宮後那條大溪,是我常去排解愁悶的地方。大溪水質清可見底,岸邊的鵝卵石潔淨如洗。幾株早開的白色菅芒花和那低矮的狗尾草,迎風飄搖,在夏日豔陽的照射下,顯得特別亮麗。媽祖宮向上微翹的屋脊,龍鳯花鳥騰躍欲啼。

是七、八月開始吧?我和一個大我五、六歲,馬上就要升上高三的阿明,常來這條大溪游泳。游泳後,照例光著上身,互相追逐地跑過一片草原,爬上日本神社的遺址。神社位在四、五百層台階之上的半山腰。沿著石階兩邊豎立的石彫燈座,大都已被攔腰破壞。

每次,我們總是氣喘吁吁地,停在台階的半路休息,那裡有座紀念石碑。石碑上刻著密密麻麻的人名,還有一些刻意磨掉,卻又無法完全磨掉的日文。依據村裡老一輩所說,那是為了紀念發生在1935年,一次大地震的罹難鎮民。當時全台共有三千多人死亡,一萬多人受傷,好幾萬人無家可歸。

我們的終點站是,神社後面那片開著黃色小花的相思樹林。我們總是緊緊靠在一起,平躺在相思林下,那片鋪著厚厚一層落葉的地上休息。

午後的陽光,穿過相思樹林,隨風游移在赤裸得只剩一條內褲的阿明身上。突起的胸膛,四、五塊雞蛋大小的腹肌,還有因為日曬因而黑得發亮的皮膚,在在牽絆著我那不想轉移,也無法轉移的目光。

阿明將他的一隻手,伸到我的後腦和頸部底下,緊緊摟抱著我,然後閉目微笑說:

「別看了,快睡吧!」

當我從夢鄉清醒過來,阿明兩片已經長出短髭的嘴唇,正像流水一樣,滑過我的臉龐和脖子。一種微溫,一種難以忘懷的柔情,輕輕吻在我那同樣赤裸的胸膛和小腹上。相思林下野生的馬櫻丹,盛開著桃紅色的花朵,還散發出獨特的幽香。一隻松鼠,飛也似地從地面竄上樹梢,睜大雙眼,好奇地瞪著我們直看。

那是微風輕拂的午後,在極度亢奮和滿足中,我品嚐到平生第一次性愛。淡黃色的相思小花,落滿我的胸膛和小腹。僅僅那麼一閃,像是電光石火般的一閃,王連長燦爛的微笑,閃爍在我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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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風 2006-09-03 15:30:44

wugooo:
早熟嘛.

張超:
最近生意較差,下一場早點來捧場喔.

張超 2006-09-03 09:53:11

我第二.

wugooo 2006-09-02 23:30:45

小鬼頭,這麼小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