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泉3年5月7日

　　在教會中強調我們要不斷的得勝，但在日常生活中，我看到的卻是許許多多的失敗，使我在時間之內距離目標越來越遠（當然，如果達成目標是沒有期限，那當然是越來越近，而非越來越遠）──也許用遠遠落後目標會更明白，只是這就沒辦法傳達那種感覺。
　　「歡喜讀舊約」一書中提到「眾多描繪詞句，神寧取『子女』與『情人』形容我們與祂的切身親密關係。舊約充滿了丈夫與新娘的意象。神像情人一樣向祂的子民示愛、寵愛他們。子民忽視祂，祂會像個被拋棄的情人感到受傷、被輕忽。舊約也轉用下一代的隱喻，宣告我們是神的子女。換句話說，若要了解神如何看待我們，最接近的方式就是想到那些對我們最重要的人：我們的親生子女、我們的情人。」
　　當我更多了解聖經時，我便說，除了耶穌之外，我們大概很難做到。我自己覺得，就算盡了全力，也做不到。但師母持反對的意見，她覺得靠著耶穌，一定可以做得到！當然，能夠勉勵自己盡心、盡力去做是好的，但是如果勉強過度，造成一種壓力，我發現會產生一種情況：我真的很討厭這樣的自己。（我已經開始重視自己的表現，如果我表現得不好，上帝是不是會不喜歡我？）
　　在戀愛新世代中有一段對話正好可以表達這種感受──我確實會懷疑上帝，以至於無法靠著祂來做到每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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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子：我今天真的好寂寞。你對我越好我越這麼覺得，我真的好寂寞，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你告訴我好嗎？不行了，我已經累了。
哲平：理子，妳先別走，妳別回去了（回故鄉），不管怎樣都無所謂，留在我身邊吧！就算現在討厭我也無所謂，我會用全心去愛妳的，好嗎？
理子：我怎麼可能討厭你，那當然是在說謊，其實……我是開始討厭我自己，我一直……懷疑你，到最後還不能相信你，我真的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哲平：那以後妳相信我就行啦。
理子：你就當我是懦夫好了，可是我不想再受傷了，對不起，哲平，我……我終究輸給了自己，我沒資格讓你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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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當我在「歡喜讀舊約」第42~43頁看到有人與我持相同看法時，心中感到無比的安慰──至少我不是唯一有這種感覺的人，我是有同伴的。作者寫到「有段時間我常問朋友：『人與神的關係到底像什麼？又要如何經營？』想想看，我從亞伯拉罕、以諾、耶利米、以賽亞、摩西、雅各、大衛、約拿與約伯中，會得到哪些不同的答案！他們每人對神有著極其不同的經歷，我可以進入他們與神相遇的情境學習。與神相交的生命是件非常個人的事，一般性的原則並不適用。
諾瑞詩講到她在一間本篤會修道院的經驗。那裡的修士每天誦讀詩篇，一個月讀完所有的一百五十篇。剛開始她因為詩篇裡雜陳的聲音覺得又困惑又刺耳；有些篇章表達敬度的平穩，有些為著神不在或不公吶喊。過了段時間，等她認識那些誦讀詩篇的修士或外來避靜的人，才體會到每一篇詩裡的文字都會引起修院長廊裡某人的共鳴。每個人都在省思與神相交的生命之點點滴滴，而這些有眼可見、有耳可聽的人，都得到他們需要的信息。
現今基督教狹隘地把重點置於新約書信，我認為忽略了上述事實。我成長於福音派教會，對於基督徒生活的寫真，可說是完全得自於保羅，不過我認為保羅根本不是「典型」的基督徒。他得救經歷奇妙，也常常有神蹟與超自然介入的經驗。除了在羅馬書第七章－－謝天謝地至少有這一章－－活出基督徒那些偉大理念，對他似乎沒什麼困難，或至少比起我來，好像容易多了。保羅一旦頭腦想清楚，情緒也會隨著就緒。根據我自己的經驗，想要效法保羅(他也勉勵我們這麼做)，比起效法耶穌沒有容易多少。
　我從舊約發現，豐富多采的與神相遇的經歷，給保羅的例子增添了重要的脈絡。比如說，我在詩篇中看到混亂、困惑、怒火、絕望，與哀痛這些情緒，是在我自己教會裡從未見討論的題目。我們飛快地就進入「更高」的屬靈得勝境地。所以，當我發現「問題」詩篇竟然是新約聖經－－特別是耶穌－－最常引用的詩篇時，委實吃驚不已。
登山寶訓那些無從實現的理想，以及新約書信中「神這麼說就照做」的自我期許，使我長久以來都在其中掙扎。但是像箴言或傳道書的說法就顯然不同。這些作者採「中庸之道」：去賺錢，但不要賺太多；去享受，但不要縱情。這其實也是父母教養子女的原則；我簡直不敢想像，用登山寶訓的原則管教三歲小孩，會是什麼光景。
我無意在新舊約之間劃下尖銳對比；我的用意恰恰相反。讀舊約若僅僅為了與新約作對照，增加對新約的了解，那就錯了。舊約有其天地，而且並非如某位神學家所說，讀舊約好像「讀別人的信」；舊約也是寫給我們的信。現身於其中的人物，是真實的人物，學習如何與我也敬拜的神交往。即使如今有了耶穌所傳講，並且經由保羅與他人發揚光大的奇妙新約信息，而且努力將其落實於生活中，我依然需要從舊約人物的經歷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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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舊約中有一位面對困境──他真的「無力回天，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眼睜睜看著事情的臨到──卻仍然因有上帝而歡喜的作者。
★哈巴谷書第三章16~19節：
我聽見耶和華的聲音、身體戰兢、嘴唇發顫、骨中朽爛‧我在所立之處戰兢‧我只可安靜等候災難之日臨到、犯境之民上來。
雖然無花果樹不發旺、葡萄樹不結果、橄欖樹也不效力、田地不出糧食、圈中絕了羊、棚內也沒有牛‧
然而我要因耶和華歡欣、因救我的　神喜樂。
主耶和華是我的力量‧他使我的腳快如母鹿的蹄、又使我穩行在高處。這歌交與伶長、用絲絃的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