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1-14 19:06:01賤骨

【女生篇】第 07 集︰●跨越道德禁區


  廣東話班的最後一堂結束後,我拉著石男的手火速走到醉月湖畔 ── 這個當初約好的地方。

  我們選了一塊四周無人的草地安頓下來後,石男開始用他的吉他彈著《追》的旋律,我們一邊盯著歌詞一邊用蹩腳的廣東話唱了起來,腦海裡情不自禁地回憶起《金枝玉葉》電影中的經典片段。

  「這一生也在進取,
   這分鐘卻掛念誰,
   我會說是唯獨你,不可失去;
   好風光似幻似虛,
   誰明人生樂趣?
   我會說為情為愛,仍然是對……」

  為情為愛,仍然是對……?

  為什麼我付出了兩年的真情真愛,卻換來這種下場呢?

  如果我能夠和本強、書達、石男永遠保持好朋友的關係,竹友居成員之間沒有任何愛情成份,我不用再為情為愛傷透了心,或許才能明白真正的人生樂趣吧?

  我們合唱《追》後,石男開始彈奏一首熟悉的旋律,我仔細一聽,是《風繼續吹》的旋律,霎時間我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原來石男為了今晚的來臨,這一個月以來還偷偷的練了哥哥其他的首本名曲。

  一曲既罷,我們開始閒話家常,石男勸我回竹友居,我拒絕了,我把昨天早上撞見本強在寢室裡偷情的事情一五一十和盤托出,石男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想到傷心處時,我激動的不能自己,鑽進石男的懷抱裡暢快地痛哭了一場。

  石男沒有說話,安靜地讓我釋懷大哭,我哭了好久,激動的情緒才漸漸穩定了下來,我感慨地說道︰「為什麼這個世界總是那麼的不公平?同樣是我的好朋友,對我不好的人可以左擁右抱,享受齊人之福,對我好的人卻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還要常常被恥笑。」

  石男回答道︰「這或許就是宿命吧。」

  「宿命」這兩個字,我不同意。

  平時石男臉上總是掛著一副冷漠的表情,曾經有幾次我想對他釋放情感時,卻因為他冰冷的表情而卻步,但這是他的宿命嗎?不是的,因為這種情況是可以改變的!

  於是,基於腦袋裡那份認定石男可以改變的執著,我慫恿石男從今天起開始改變,我得寸進尺地要求他現在就為我笑一個。

  他笑了,可是太僵硬了,我慫恿他再為我更熱情的笑一個。

  石男為我展開了一個更熱情的咧齒而笑,在他俊俏的臉上終於留下了一道前所未見的燦爛笑容,在這一刻,我所有想要宣洩出來的情感一下子全都湧進了腦海裡,熱情澎湃的我再也封不住體內的原始慾望,迅速往石男的嘴裡吻了下去。

  本強的背叛讓我充滿了報復的慾念,對於眼前這個把我視為女神的人,我體內流竄著出軌的衝動,我用身體把石男壓倒在草坪上,雙手不規矩地遊走於他身體不同的部位,幾秒鐘後,石男挪開了我的雙手,吞吞吐吐地說道︰「等…等一下…這…似乎不太好吧?」

  我不理會石男懦弱的猶疑,繼續用雙手對他上下其手,我一邊親他一邊開始脫他的衣服,然而石男終究還是敵不過道德的遣責,他抓緊了我的雙手,拒絕了我的步步進擊。

  此時,石男忽爾變成了一個偉大神聖的衛道之士,他講了一大堆「廢腑之言」來捍衛自己的良心,言談間不斷充斥著諸如「不能對不起本強」等大條道理,受大條道理洗禮後的我,體內那股濃烈的慾望一下子遭到冰浪無情的掩沒,從此深埋在南極洲的冰層底下,再也熱不起來。

  石男三句不離本強,讓我越聽越火冒三丈,氣得命令他馬上給我Shut up!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會發那麼大的脾氣,那股憤怒是腦袋裡毫無意識的情況下一瞬間所爆發出來的,一輩子沒命令過別人的我,居然會喊出Shut up這樣的字眼。

  三秒鐘後,我很後悔自己用這樣子的態度對石男,但我沒有停下腳步,因為現在真的不是道歉的時候,我更需要的是一段冷靜下來的時間,我快步離開了校園,石男一路上不發一言的緊跟著我,他真的沒有再講話了,只是乖乖的目送我騎摩托車離去。

  石男始終還是石男,封閉的他始終不曾開放過,要是他的腦筋能夠轉快一點,知道我真正在生氣什麼並馬上跟我道歉的話,或許氣氛就不用那麼僵了,或許那天晚上我就不會走得那麼匆忙了。

  其實我生氣的不是他拒絕了我,這種事是可以慢慢調整的,尤其是像他這種石男,我是可以體諒的。

  唉,只是誰又能料到,那天晚上我和石男一別,再重逢居然是兩年之後呢?如果我知道,那天晚上我絕對不會對他那麼兇的。

  真的,我發誓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