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1-09 16:02:00Paladino

單戀太陽花

我對太陽花的瞭解其實並不多,現在想起來,我就是那麼簡單的喜歡上了它給我的感覺。直到我動筆開始寫它的時候,才發現其實對它知道很少,這確實有點困惑了我——我的這些喜歡,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呢?

記得很久很久的以前,我去過一次鄉下。大概是快要到秋天的時候,衣裳穿的並不多,可一場雨下來,還真有點沁涼的感覺。

那時我看到的太陽花並不都是向著太陽的,因為花盤中的籽粒太多太重,它們中許多都垂著頭。與我後來在電視中看到的鮮豔壯觀的太陽花海不同,那年鄉下記憶中的它們是瘦小的,葉子也有點兒蔫,不很整齊的被栽種在土路與平房之間的凹地裏。即便如此,那個在雨中微微洩漏出涼意的午後,它們像是一條飄向天際的長長彩帶,洋洋灑灑的穿梭在泥濘的鄉路和矮小的牆瓦之間。

那個下午,我仿佛看到了最美的彩虹。

……

往後的日子裏,那段記憶幻化成了一幅動人的水彩圖,深深的埋入了我的心底。漸漸的,歲月流逝,記憶也不再清晰,留下的,只有那線條模糊勾勒出的顏彩……

直到很久以後,留學出了國,花店櫥窗裏,那同樣矮小卻不瘦弱的身影再次捕獲了我的目光。那笑笑看著我的小臉,像一顆顆熱力四射的小太陽,在我心底投進了些許陽光,仿佛照亮了記憶的燈塔,也暖起了我的笑容。

我買下一個細長的藍色琉璃花瓶,又選了兩株最燦爛的太陽花帶回家。那段日子,陪伴在我記憶裏的,是那兩張迷人的笑臉……

回國後,我過著幾乎無聊的日子。看著周圍的人都忙碌的生活著,好像一切都沒有改變,又好似什麼都和以前不一樣了。我有了一種奇怪的味覺,偶爾,會想念起國外的乳酪和七分熟的牛排香。

一天,整理起以前的書籍,翻開幾年前在新加坡時買的一本很寶貝的書。一頁的角落裏,剛巧畫著一株有點抽象的太陽花,那樣孤單的,插在長頸花瓶中。

我翻出畫筆和紙張,塗抹著一株又一株的太陽花,努力翻找著腦海中逝去的記憶,以及那,逝去的……太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