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8-25 00:00:18喜樂

【給你的信】寫信

【給你的信】寫信

  感覺好像有一世紀之久,未曾寫信給妳,實在很懷念以前那一段魚雁往返的日子,只是日子早已如昨夜的夢境,醒來似有似無。


  陪著以以做功課,自己索性翻翻抽屜,看到許多橫躺在裡面的信紙、信封,像是失去了主人,已經找不到可以歸去的路,所以心中漸漸跌入年少時光。那時的妳、我,總是用字字跡跡搭建起友誼,許多艱澀、困苦的時光,彼此的加油打氣成了夜裡最亮的星光,彷如暗夜裡的一盞燈,指引安慰著彼此的心。


  歲月總無情地帶走許多過往,這些年自己也彷彿走迷在這一個城市裡,遺失了地圖、失去了方向,連舉步向前總覺得困難,只是世故了點自己、自尊強了些的自己,總不願也不肯用以最柔弱的姿態來面對人,也許在這城市裡的每一個人都是這樣。


  失去了一個可以書信的朋友是哀傷的,而自己早已不知道可以書信給誰了?只是在夜深人靜或是清晨時分,寫信給自己、寫信給過往、還有寫給那偶爾被泛起的思念。好久不曾用筆書寫的右手,不知道還能不能把思念、問候寫出呢?瑣碎的生活、壓力的日子、週而復始的行程,也許是該停下腳步,好好重新檢視自己生活步調的時刻。


  想著妳,不知道現在的妳在做什麼?台北的夏季,煩悶無趣,日子只能自尋「樂趣」,只能在城市裡為小小的「發現」而驚喜。老大這一個暑假在台中省美術館實習沒回來,老二則還要上暑期輔導並也打著工,倒是以以暑假後升小二了,這些孩子也是每每妳必問和關心的,因為這些都是我最親近和最愛的人,當然最後妳總會冒出一句:「那他呢?」是呀!那他呢?年少時我們所等待的真命天子呢?而這真命天子可叫我們吃盡苦頭,情感的困頓又是什麼?最近妳寄情於工作和教會的服事,也是想脫離這種痛。


  曾經的我搬了好多次的家,每搬一次家就丟了許許多多的信,而如今珍藏的卻是妳的信,一張張被放在文件夾裡整整齊齊的,那時的自己很害怕自己是健忘的,會遺忘了曾經有過的美好情誼,


  想起年少時我們都愛聽的張艾嘉「忙與盲」專輯裡的一首「親愛的,你好嗎?」,歌詞說道:「......你真的知道世界上沒有什麼騎白馬的人,左手捧著鮮花,右手拿著劍,對你訴說永不更改的誓言......」不管這世間是不是有什麼騎白馬的人,有什麼永不更改的誓言,能一起走過人生許多風雨的朋友畢竟是不多,能有一份美好的友誼更是稀少,而今夜,我將再度寫一封信給妳。


喜樂 2005/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