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s-2

你覺得。人是因為瞭解而相愛？

還是，人是因為相愛而瞭解？

你覺得。愛是什麼？瞭解又是什麼？

在一個早晨，夏日。

熱度和亮度粗暴的喚你，大汗淋漓也非任何不願，是期盼，有強烈狂熱的張力肆虐你的肌膚，無關羞恥心，無關宗教性，你熟練的褪下短褲，一向將習慣的右手抵住恥骨，左手急切的找尋自己的快感，你自慰不停，腦中播放的老式電影雜亂無章，夾雜著你是主角的片段，也融合了你的狂想：

你是男，你正在進入一個陌生人，你是女，你正在進入一個你年幼時的情人；無關男女，你用胸部磨蹭對方，你用無形的陽具穿刺對方，對方是一個你想要的對象，你早就認識了的，你習慣在早晨將他赤裸。

以桀驁的姿態，你太過分的侵略。以弱小的姿態，你太可憐的卑微。

你就是我。

…………………..

 她走在我前面，一蹦一跳；她隱身我後方，一呼一吸。風的方向仿若受到她的指引，不管從何而來，總是經過她的身邊，又自我耳邊脣邊臉頰邊輕柔撫觸；我一秒內的晃神，心情來不及收拾。

氣息啊。原來像記憶一樣，自她的髮梢如神經聯結網的延長，結成奇形怪狀的幾何網路，倏地攫住我的眼耳鼻舌身意，乃至無意識界，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

宇宙平行了好幾次方。我和她的劇情放映了結局了幾千百萬次。就是這短短的一秒。

然後。後方的行人撞上來，

撞我進唯一的宇宙。瞬間彩色奇異的網路凋謝，像是像是慢速盡頭的爆炸宇宙褪回至大霹靂的畫面。

她說話的聲音我總是聽不見，光影太過張揚，我的感官只剩一雙眼

偷偷的攝錄。

………………………

景色依舊，人來人往，冷氣吹得我心煩，手腳發冷。我駐足在一幅畫前。

畫中一輪明月高掛。

嵌燈打得好，光束射中月側一圈光暈，藍綠色的染料注入靈魂般的放肆動作，蔓延整個構圖，下方黑色藍色紫色間或人影穿插。畫直瞪著我年幼時的孤寂，催促的我想要嚎哭，我曾經見過這幅畫，在好多年以前我痛苦萬分時。

我現在看著這幅畫，在妳的身邊。

我好想要躺在一個用妳的四肢堆疊而成的房間裡，潔白亮淨，毫無恐懼的一隅。無聲的需索妳的情。

……………………….

我問過自己很多次問題。愛是什麼？真實是什麼？

如果一直將對對方的想念和渴求放在心裡，誰會知道。不知道了有誰會感受到愛？大家都是存在主義的玩物？大家都是表象世界的俘虜？在萬古洪荒以前，人類只有陪伴和生殖，史前人物怎麼樣談愛說情？

所以我想。很多時候。語言無用。可是無用的語言卻構築了這符號過多的世界。我也很慚愧的不斷的要將這樣的表相。包裝。出售。

『！！！！！！還是！你只是害怕？！』

『你找太多藉口去模糊這個亙古命題。你這卑鄙的人！！！！！！』

我啞口。無言。

『你想要成為一個思索愛的人還是你要放棄思索？』

我願意成為一個在痛苦孤獨中翻騰，領略內心關於愛的疑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