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蓮 單飛 -- 與生命對話 92-5-13


昨天一個人放單飛
背著沉重的相本 幻燈片 戴上口罩 搭車去松山機場等飛機

我答應搭飛機去花蓮 赴一場錄影的約會
其實只是為了空白一天
享受一日做’自由業’的自由

密不透風的口罩戴久了 一呼一吸的空氣 都顯得髒濁
到底怎麼樣的防護 才能算是安全的呢 我心中充滿著困惑
也為自己內心莫名的忐忑 感到不安

飛機轉動螺旋槳起飛 上到白雲環繞的藍天
我冷眼旁觀著下方的城市
腳下擁擠的台北 除了不適合蓋房子的山丘與水邊
只要有一點點可以利用的空間 就會很快地被樓房大廈給填滿
人與人 車與車之間的吞氣吐納 更因此顯得緊密 息息相關

放眼遠方浮出雲海的山巒 感覺自己暫時離開了熟悉的大地
在內心摸索著自己想要過的生活 究竟是在怎麼樣的環境
究竟以什麼形式存在 究竟想要看到什麼樣的世界

我信任別人 嚮往單純的人際關係與生活
關心人與自然的互動 也在這些交流中找尋自己的定位

當回神過來 底下的視野已經換成一片湛藍的海域
小小的漁港防波堤 正靜靜地泊在海面上

漁船拖曳著長長的白尾巴 在深藍色的海水面羅列成隊
底下應該是太平洋面了
花蓮的景色 渲染著大塊大塊的藍色與綠色 想像與視覺焦點得以隨之無限延伸
很快地我看見了花蓮市的沙灘 七星潭的海邊越來越近 涼亭 建物 樹木 逐一可辨

下了飛機 扯掉口罩 即使外面日頭熾烈 仍想大口地呼吸花蓮的空氣
一位西裝筆挺的先生叫我坐上計程車
司機先生談到台泥被阻擋在花蓮市外 最後落腳在和平沖積扇的水泥專區
我的心卻還在南湖大山上頭 俯視著大濁水南溪出海口 那片銀白色的沖積平原

中午時間 很想一個人在慈濟的校園中散步
多呼吸幾口健康的空氣 一面聽鳥叫 一面啃我帶去的午餐和水果
西裝筆挺的先生下了車卻直接跟我攀談起來
原來他正是訪問我的主持人廖陽華 我們搭同一班台北來的飛機
邊走邊聊 進了電視台
跟想像中的一樣 工作空間是一個乾淨 明亮 充滿年輕女子笑聲的地方

在我四周 都是非常單純善良的工作人員
我們的中午 就在聊天與認識中度過
主持人很快地開始念念有詞 一邊看書 一邊思索著他要講的話題
錄影現場的種種準備 也都開始動作了起來

我擔心自己這樣一個平凡的市井小民
在”與生命對話”這樣勵志的節目裡 說不出什麼道理
主持人卻為我說了一個藥師佛轉女成男的故事 我覺得很有意義

在閒聊中 我說 : 也許我並不是天空中很明亮的一顆星星 可是我發出的光 至少可以照亮我周圍的一小群人

後來主持人跟我說 他希望我在錄影的時候 能夠記得說這段話
因為有了這些發光的小星星 所以當我們抬起頭 才能夠看到滿天星星的夜空是這麼地美麗

我很感謝慈濟大愛台的工作人員
這樣的一個機會 讓我過了一個很像”自由業”的日子
曉雯 小菩薩 以及我叫不出名字的工作人員
他們不也是一群默默在社會某個角落持續發光發熱的星星嗎

當然 我也很感謝凡事支持我的阿德 他鼓勵我去嘗試這個不一樣的體驗
就像我的小太陽 永遠為我點燈 給我溫暖

琬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