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4-23 20:37:58輕水

眸.夏末雨中


懷著這樣的不安和迷惘,時間很快的到了隔年的春末夏初,乍暖還寒的天氣讓我突然感到無所適從,而你的周圍卻有了些不同以往的氛圍,在幾經「逼問」之下你終於招供了,你說,你認識了一個叫莉的女孩。那天一如往常,較多的沉默橫亙在我們之間,我卻能從偶爾的對話聽出一些訊息-你喜歡她,那個叫莉的女孩。

自從看破了這個事實,之後每當你說起這個女孩,我的心情就不知為何變得很苦悶,後來你也許察覺了些什麼,在一次突如其來的午後雷陣雨,當我們被困在河濱公園的涼亭時,你緩緩的舞出了我畢生難忘的一曲,你是如此專注的舞著,順著雨聲,彷彿融進了景色裡,就像呼吸一樣的自然,像流水那樣的理所當然,我又再一次迷失在你專注的神情裡,在眼底那澄澈的平靜。

天氣不知不覺又轉涼了,有一天你突然帶我去聽了一場音樂會,其實那是莉的音樂學校的成果發表會,我們在樓上的看台,我看著你凝視台上裹在黑禮服裡纖細的莉,那眼神呵……我才驚覺你在我心裡佔的位子,這就是喜歡嗎?如果是,那麼這份喜歡永遠都不會有開花結果的一天了,這醒悟所帶來的失落感令我昏眩。

音樂會還沒結束,你就起身離開,也沒有下去和莉打聲招呼,我也匆匆跟著你離去。在回家的路上我們保持靜默,你似乎想說些什麼卻沒有脫口,這樣的僵持一直維持到我們即將分別的岔路口,我等著你說。

終於,你輕聲開口說你即將離開,移民到另一個國度,我驚愣,思考硬生生的停擺,腦海中一片空白,然而我卻聽見自己說出一段好像早已準備好的道別辭,可是事後我卻回想不起來我到底說了什麼,最後印象最深刻的情景是你久違的微笑勾起,定定地看著我的眼神像是最後一眼,然後無語地轉頭就走,我望著你的背影離去,翦翦秋風從我身後往你離開的方向吹過,我一陣恍惚,這風是送走你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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