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替我著想，還有」我努力撇開眼眶中的淚水「我不知道要怎麼說」

「？」染困惑。

「我總覺得，那時說出那句話時，似乎有個感覺消失了。」

「我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喜歡你。」說出來了，不舒服的感覺消失了。

「所以？」

「就像以前一樣吧」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尷尬被別人看見。

那種心思被洞悉的感覺，很令人發麻，就像你在七月十五號出門去買關東煮徒然覺得湯冷的很快，一低頭就發現貞子在幫你吹冷。

好像不是這種感覺，反正我不會說。


「我不知道。」

「啊？」





「我不知道。」

轉眼間，他那句回答已經是四年前了。



我記得他之後有說一句話「如果沒有那個的話，說不定我會選你。」


我記得之後我似乎失去了什麼，好像掏心掏肺後，又有人跟你說你不需要這麼做一般。


那個，那個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或許也無權知道。


那是一個有下雨的夜晚，路上是很濕的那種，我一直恍神的走。

我記得，那時我獨自在分隔島上唱歌。

唱的是什麼我忘記了，反正或許只是大吼大叫罷了。


有一台車開了過來，我不記得是我衝過去還是它撞過來。


總之，我是出了車禍。


三過月後回到學校，聽說染月已經轉學了。

「你說景野門　染月嗎？　他在你出車禍三天後就轉學了。」

「他那段時間心情很不好，他父母說為了升學所以轉學了。」


是嗎，這樣也好啊。


那天，我跑到頂樓。心裡很空白，沒做什麼事，只是把下午的課都翹掉了。



幾個月下來，


我就被退學了。




「反正被退學也沒什麼大不了。」我是這麼想的。



那時我在家裡，有時候會對著貓笑一下，有時候會把牛奶到在地上想像那裡有隻貓，或者是把起司砸到狗身上大罵他為什麼不吃。


或許我是瘋了，又或許我是在思考他那句話。



後來有一次在車站附近，我看見了染，我沒有去理他，可是他好像看到我了，一種很驚嚇的樣子。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跑過來，問我。

「想來就來了啊　」我看著他，一對沒有感覺的瞳孔望著他。

「你，變了好多。」

「或許吧，四年了。」我想要走了　「我先走了歐。」

「你知道為什麼我沒有選擇你嗎？」

我不想聽，可是很好奇「？」

「因為我那時，就快死了。」他輕輕的說「在你住院時，我白血病過世了。」


「啊？」我不只是驚恐，而且是非常的那種。

「所以我才好奇你怎麼會在這裡，四年了，說長不長，」染坐在花台上「說短也不短啊。」


我想起來了，我發瘋了，以為游泳池裡面有著什麼，就跳下去了。

我記得那時我在裡面看到了染，他很難過。

我也很難過。



「如果是我的錯，我道歉。」他嘆了一口氣　「但是該來的事會來的。」


我那時好像抱了他，他也沒有反抗。


就這樣子，沒有人說話了。

也不需要說什麼。